蓝氏很感动,也很激动。
她长这么大,二十二了,却从没人跟她这般说过体己的话,更没人教导该怎么去做。
这次,师傅不但教了她厨艺,还教她怎么做人,蓝氏感激不尽地差点掉下泪来。
罗紫薇见状,想了想,便将前日夜里教导云秀的一番话,也没有什么保留地说给了蓝氏,“蓝氏,师傅送你一句话。
这话,我说给云秀,说给了何月娘和江玉娇,现在,我再送给你。我希望你能记住的是,做女人难,做人家媳妇的女人更难,但是,要做一个能体现出自我价值的女人,那是难上家难。
所以啊,这世上,女人要想不艰难地活下去,不但要自重自立,而且还得有足够的经济独立。
只有经济独立,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自己赚钱,不依仗男人,这才能有话语权和决策权,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更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蓝氏惊呆了!
站在屋门口的杨德顺和随后赶来的杨忠也听呆了!!
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可谓是足以叫人振奋的话来。
柴氏听了,却不以为意地嘁了一声,“嘁……死寡妇这是教唆咱们家儿媳妇跟咱们家离心呢。
我呸,这钱还没赚到呢,生意还没做成呢,就想着要翅膀硬了,要飞……你咋不上天呢?
蓝氏,你个贱人,还不去干活去,跑老娘这来哭天抹泪的,你想咒死谁?你个丧大良心的玩意儿。
这人家还没给你啥好处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想离这个家是不是?我告诉你蓝氏,别说你没成气候,就是成了气候,也得给老娘我趴着,不然,老娘我叫我二休了你这个贱人。”
柴氏一口一个贱人,两口一个贱人,骂得蓝氏低头垂泪,却没辩驳一句。
杨忠有心想护着媳妇,可是……他知道老娘的脾气,他如果敢说一句护着的话,那今天这个家就甭想消停了。
他为自己媳妇委屈,为她难过,就默默地走到蓝氏身边,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给与她无声地安慰和支持。
柴氏一看,火大了,“好啊你个贱人,不要脸的小娼妇,当着公公婆婆的面,就不要脸,你这么缺男人吗?啊?”
这番话咒骂,可就更恶毒了。蓝氏当即就跪了下来,直掉泪,不吭声。
罗紫薇冷眼旁观,笑了。
蓝氏无声地反抗,像极了小白莲,装鹌鹑装得滴水不漏。
而柴氏却还不知道自己被儿媳妇这样子给坑惨了呢,见她一声不敢吭,连哭都不敢哭,就给自己跪下了,还挺得意,冲着罗紫薇挑衅地扬起了的医德笑脸。
罗紫薇没理她,而是冲着杨德顺意味不明地一笑,“大哥,这生意成不成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呵呵……呵呵呵……家和万事兴啊。”
最后一句“家和万事兴”,是她给柴氏挖的一个坑,之后,罗紫薇施施然走了。
杨德顺待罗紫薇没见了踪影,这才对杨忠和蓝氏摆摆手,“你们都忙自己的活去吧。”
杨忠和蓝氏磕头之后,才站起身来,相互搀扶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哎,蓝氏,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柴氏一肚子的得意,还没释放完,哪能让蓝氏就这么轻松走了?她喊道。
可惜……回答她的,不是杨忠和蓝氏停止的脚步,而是杨德顺一个用力的大嘴巴,“啪……”。
这一个嘴巴,打得清脆悦耳,直接将柴氏给呼飞了。
“贱货,这个家不败祸没了,你是不甘心是不是?儿子媳妇不离心,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我杨家,我杨德顺这一房要是不破落了,你嚼着对不起你自己是不是?贱货,你个老东西,今儿个我不打死你,算你皮子长得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