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胆敢除了钱家的逆鳞而击鼓鸣冤,这是公然的挑衅,是对钱家威望的挑衅,钱高明已经没心思再为了乡下这个老妇斗口角了,与曲县令一道,两人两车,就急匆匆地会镇上去了。
“咦,这钱家与去县令大人关系原来竟然是这般好吗?难怪,难怪呢。官民一家,真是我等乡下人的楷模啊。”罗紫薇故作赞叹。
然后一招手叫过鑫旭泰,“小鑫哪,你身上功夫好,腿脚快,去帮婶子把曲县令与钱家铁哥们的关系,跟镇上的人宣传一下,让大家都学习学习。
官绅一家亲嘛,这可是咱们千阳镇的最美的佳话啊。官绅团结,地方才能发展,官绅沆瀣一气,地方才能稳定嘛,所以,小鑫你辛苦一下,帮婶子把这好事儿宣传出去之后,回来婶子给你加个鸡腿儿。”
鑫旭泰嘴角快抽到中风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位云家婶子。她想跟谁开磕,是一点都不惧怕啊,公然地对抗,一点都不会隐姓埋名地开干。
不过,这样的婶子,他喜欢。敢恨敢干,不跟你废话啰嗦玩心眼,能动手不动嘴,爽利!
满心崇拜罗紫薇的鑫旭泰疾奔而去。
杨德顺有些担心,“妹子,这事儿……这么做好吗?那……毕竟是县令老爷啊,咱们这么不给面子,他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杨大杆子和杨大顺等人也有这么方面的担心,就纷纷点头,赞成杨德顺的话。
罗紫薇笑问道,“义兄,这么些年来,咱们青山村可得罪过曲县令?可有对他不敬?”
杨德顺摇摇头,“那倒没有。再说,咱们也不敢哪。”
“那不就结了。”罗紫薇两手一摊,无奈地一笑,“咱们谁都没的罪过曲县令,可他不还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吗?
他但凡能对咱们乡下百姓有一点父母管得爱心,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小的钱家,跑到咱们这里耀武扬威,这么作践吧?
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那钱家都跑到咱们青山村这么猖狂嚣张,这么目中无人了,按说,作为县令,他是不是应该对其加以制止和呵斥训诫?可你们看到他是怎么做的?
所以说,咱们乡下人在他们这些眼里,用他们的话说,连阿猫阿狗都不如,所以,咱们即使不得罪他们,他们还能给咱们一丝一点的尊重?
那早晚都要被他们当鞋底子踩,被他们瞧不起,咱们何苦委屈自己而舔着脸上赶着跟他们套交情,谄媚讨好呢?你们说是不是?”
杨大杆子和杨大顺,李晓栓,栓柱等人一听,云婶子说得太对了,“好,婶子说的太好了,是这么个理儿。既然那些人不把咱们乡下人当人,那咱们也别舔脸去贴人家,没用。”
杨德顺砸吧砸吧嘴,也深感有理,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招呼众人赶紧就位,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早点回家歇息,明天还有的是活呢。
今天的流水席,因为是双喜临门,都是人生中的大事情,所以罗紫薇临时又加了几道菜,于是,蓝氏和何月娘,以及前来帮忙的众人,忙里忙外的,做了二十道菜。
开饭时,云博年带着云锦回来了。
只是两个人神情都带了些微不可见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