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在石头上坐了半把个小时后,才悠悠地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刚准备起身时,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哎呀,你个笨蛋,这恶作剧一时是爽,等会儿回家要怎么办?
嗷呜呜呜呜……
我怎么就这么蠢啊?”
容泽在石头上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么应付景逸的雷霆怒火,而景逸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小人儿。
直到
“啊!!!”
“哥……哥哥……哥,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我什么?嗯!”景逸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泽。
可偏偏是这样,更让容泽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他哥已经追过来了,要死了,要死了。
咋办呢?咋办?
容泽的脑子高速运转,可偏偏越着急,脑子就越空。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只得深深地垂着头,两个食指不停地在胸前搅着。
看起来可怜巴拉的。
“还不起来吗?”
景逸看着还跌坐在石头上的容泽皱了皱眉。
“这就起来,这就起来,呵……呵呵!”
容泽边说边从地上起来,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两声。
“走吧!去转转。”
景逸见容泽起身后就率先走在前面,往村子里走去。
容泽见景逸没有要和自己计较的心思,在心里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暗自庆幸到,“还好,还好。吓死宝宝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跟上走远的景逸。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村子里。
今天村里发生了不少的事儿,村民们家里也没什么活。
于是就三三两两地聚在大榕树下说着今天的八卦,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还有几个小伙子蹲在地上。
远远看去,很是热闹。
景逸两人站在人群的不远处,并没有靠近,但村民们的话两人都能听见,还特别清楚。
“哎哟,这潘金花两口子太无耻了。”
“你还别说,这两口子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却是个黑心的。”
“是啊!这次张家媳妇儿可就惨了。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还被讹了!要是是我,肯定要让那不要脸的两口子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哎呀!这个都不算什么,听说,林家的那个重男轻女的差点摔死了。”
“你是说许来弟?怎么回事儿?”
“哎!好像就是从潘金花那边回去的时候摔到她们院子旁边的竹坎下,头刚好碰到石块上。直接破了个大口子。”
“哎哟,这该要破相了吧!”
“还用说,我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许来弟满头满脸都是血。活脱脱的就是个血人儿。”
“唉!这村子,恐怕不太平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据说已有九十高龄了。
当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时,旁边年纪较大的老人纷纷说开了。
“张老辈,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是啊!老辈,咱们这村子,难道又要……”
说到这里,那妇人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刚要说出口的话也生生的哽在喉咙。
而那张老辈只是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清叹一口气后道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