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轻轻的将容泽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看着睡熟的容泽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景逸去前台拿了纸笔写着自己出去一会儿,让他不要乱走。把纸条放在显眼的桌上再确认一遍后才悄悄的离开。
景逸直接走向老城区的一个二层小楼面前,敲了三下门后就在门口等着,没一会门就打开了。这人就是白天见过的叶清奇。
现在的叶清奇穿着一套深蓝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不时还有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松松垮垮的浴袍漏出大半洁白如玉的胸膛。
景逸看着眼前的人眉头一皱,沉声道:“把衣服穿好,”说完避开叶清奇就走了进去。
叶清奇关好门后就走向沙发,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才说:“小逸逸,来找哥哥什么事啊?”
“我是你师叔。”景逸语气淡淡又道:“你以后还是唤我师叔吧!嗯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称呼。”
叶清奇感觉自己生无可恋了,心里不断吐槽他那无良的爷爷,为什么要给他弄出一个师叔来,比自己小辈分还比自己高,我面子不要啦?为什么偏偏是师叔,整个小师弟不好吗?不好吗?而且这个师叔还是个黑心肝的,想想就伤心。
“小逸逸,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我的心好痛,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叶清奇脸上做着夸张的表情,演技拙劣,让人不忍直视。
景逸早就了解叶清奇的本质,直接无视他说:“现在给你个表现机会,今天下午有个女的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你帮我查查是不是那边的人。”
“知道了。”说着就打电话让人去查今天的事了。正事处理后又在景逸面前撒娇卖萌打滚道:“师叔,我们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吧!我感觉这样我们更亲切些。而且你这么年轻,帅气,叫你师叔都把人叫老了。”
景逸一脸默然的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叶清奇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一想到那个叫严青青的就冒火,要不是她那个小恶魔会来找他,不找他他会嘴贱。其实主要还是自己嘴贱,但是自己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只能找罪魁祸首发泄发泄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师叔消气,想想以后就要毕恭毕敬的叫他师叔内心是奔溃的。不行,绝对不行。
景逸离开后就去饭店订了饭菜,让他们做好后送去宾馆,自己在副食店买了点水也回了宾馆。
看着床上的人还是熟睡中,出去时是啥样现在也是那样,动都没动过。景逸坐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楼下稀稀落落的汽车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咚咚咚
门被敲响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景逸走到门口看见是餐馆的人,接过他手里的餐盒就回了房间。床上的容泽微微翻了个身隐隐有了醒来的迹象。
景逸把饭摆好后就轻声唤容泽,床上的人还很不耐烦的拉过被子把头捂住,身子还一直扭来扭去的,似是在找合适的位置。
“阿泽,吃了再睡。”边说边去揭他被子,容泽双手去揉那双怎么也睁不开的双眼,景逸看着这样容泽就止不住想笑,好萌好可爱。要是脸上肉再多点就好了,以后要把他养胖点。
就这样迷糊了一会儿容泽终于清醒了过来,两人吃过饭后看着外面喧嚣热闹,灯红酒绿的城市,莫名的让人感到孤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景逸才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容泽睡了一会感觉也精神了些,而且出去消消食也不错。迅速换好衣服后两人就往街上走去,成为这喧嚣中的一员。
两人来到新广场,里面挤满了人,容泽也好奇这些人是在干嘛,有的站着,有的拿着小板凳,有的人就随意的坐在前方地上。等两人挤进人群才听到周围人说什么今晚放《少林寺》。
容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坝坝电影,拉着景逸往前方干净点的地方走去,等电影开始时就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天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电影这些了,来到这里后除了干活就是睡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蹲了一会容泽就感觉腿麻了,景逸在旁边捡到张纸垫在地上,自己坐着又把容泽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轻柔的捏着他的双腿,容泽本来想自己坐的,结果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景逸的双手,无奈也只能任由他抱着了。
电影放了两个小时左右才结束,而景逸抱着容泽的姿势确实换也没换过。容泽电影结束后就从景逸的怀里起来,然后一双小手学着景逸的手法轻轻的给他捏了捏腿,景逸看着眼前这个认真帮他捏腿的小家伙心里暖暖的。
看完电影后的两人沿着路灯往回走,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回到宾馆的两人洗漱好后就准备睡觉,容泽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容泽感觉到自己无助,以前有什么事容妈容爸就处理了,再加上他家条件也不错,所以也没遇见过这些极品。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爸妈去世,自己成了个孤儿。
所有的事都得靠自己了,景逸虽然也能帮他,但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多是欺软怕硬的,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好好规划一下了。坚决不能得过且过。
景逸将楞着的容泽搂在怀里,一只手还揉着那头软软的头发说:“你别怕,哥会保护你的,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容泽有些惊讶景逸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逸似说“你不给我解释解释我就一直盯着你”。
景逸呵呵低笑两声说:“你的脸上写着这事儿。”容泽不由懊恼,自己怎么连情绪都隐藏不了啊,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景逸岂不是知道人参的事,那他会怎么办?把自己推出去,还是利用他,等他没利用价值时再结果了他。越想越心惊。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是自己自大了,自以为比景逸大,而他还只是个少年,也就没那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