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念凑近他，没多少底气的说了声：“哥哥，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道歉？”这样严肃说话的妹妹，让顾一诺有着浓郁的不安。
“从前有个天赋很好的孩子，他一出生就能看见鬼，他很聪明的从不在亲人面前表示出他这种能力，连附近的鬼怪都不知道这个情况。后来，他有了个妹妹，他很喜欢妹妹，对妹妹很好。后来他忽然发现，妹妹跟他好像有同样的灵力，却不能像他自己隐藏好，总是会闹出笑话。”
顾一念低着头说了她知道的故事。
“他就努力帮妹妹掩饰，教她如何控制。后来，妹妹的状况越来越不对，夺掉了哥哥的能力，哥哥也因此生病住院好久，病好回来已经不记得她能看见鬼的事了。”
说完，顾一念悄悄抬头看向哥哥，没在他眼里看到厌恶，才松了口气，拉着哥哥的袖子。
“对不起哥哥，我没法将能力还给你。”
顾一诺摸了摸挂在他脖子上的透明石头，问：“这个东西，是你怎么得到的。”应该是这石头，让他恢复了一些。
“还有上午，你干什么去了。”忽然想到之前顾一念秒睡的事，眯着眼睛盯着她。
“这是我帮一只鬼养鬼，跟他换来的灵石，你带着才能更快恢复。”顾一念气短，心虚的移开目光。
“养鬼？”
“嗯，不过昨天百鬼夜行，哥哥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他受了点伤，在里面休息。”顾一念指了指手腕上的手环。
“百鬼夜行？”
顾一诺心头疑惑更甚。
顾一念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怎么给哥哥解释，挠挠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些鬼抢地盘在，跟我们没关系。有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要你恢复了所有记忆，就知道了。”
“我去写作业了。”顾一念匆匆的说了一句，进了房间。
顾一诺看向被关严实的门，陷入了沉思。
*
回房的顾一念不看桌子上的作业，掏出了海螺打过去。
电话依旧很快接通。
“锦言哥哥。”顾一念有些小慌乱。
“怎么了念念？别慌。”
“我哥好像想起来了，我……”
“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他不会怪你的。”
苏锦言的声音让顾一念心安了一些。
“可是哥哥多厉害的人，现在要从头开始……”
“没事的。”苏锦言想起那个固执的孩子，把他当成了要拐妹妹的坏人。
顾一念在苏锦言的安抚下冷静了不少，这才跟他说起了其他的。
顾家村的事，她不知道能不能说，但那种极度想跟人发泄的念头，怎么也打不消。
“哥哥，有没有人类，能活几百年。”
“有，六阶能力的人一般就有五百年的寿命了。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顾一念捧着海螺，往床上一躺，想起之前的惊惧不安，刚想张口说什么，那道带着花环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她脑海里，虽然只是片刻，但也让她整个心一颤。
“怎么了？念念。”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