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瓦想跟着去。
陆清宁让他留在客栈,守着赵如意和她的丫鬟。
出了客栈。
走到路上。
曲不闻道:“你想借这个由头去探赵家的底细?”
陆清宁微微一笑,道:“没错。真是知我者曲不闻也。”
她根本不是替赵如意去赵家询问,赵家人是否愿意救她。
试想一个庶女,赵家能容忍她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已经默认了她没有价值。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赵家怎么会救?
陆清宁只是想借这个理由登赵家的门,试探赵家有没有合作意向。
他们进入苍蓝秘境需要名额。
到了赵家门外。
陆清宁看了一眼,赵家大门上的牌匾,释放出一些出窍修为的威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出现。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体貌端庄,朝他们拱手道:“两位是哪里来的高人,来我赵家所为何事?”
陆清宁打量一遍这个男人,气质不凡,身上穿的衣服是丝绸价值不菲,应该是赵府的主人。
陆清宁拱手还礼,道:“陆清宁,我们是游方的修士。半日前救了一名少女,她自称是赵府小姐。”
“我们特来问问贵府有没有小姐丢失,不知道我们能否进去详叙。”
男人仔细打量他们一番后,忌惮他们的实力,不想在门前发生冲突,想让他们说完就走,于是道:“好,两位请随我入府。”
陆清宁和曲不闻跟着男人入府,男人将他们带到待客的正厅。
男人在厅中上首的位置坐下,陆清宁和曲不闻在他右下首的位置挨着坐下。
男人道:“赵某从没见过像二位如此年轻,修为又如此高的修士。”
“刚才二位说游方的修士,赵某有些不信。既然二位入了赵府,不知能否实情相告,究竟师出何门?”
这男人就是赵府的家主——赵若海,如今在出窍的实力。
他刚才感到与他相差无几的灵力威压,所以才会亲自出门查看。
陆清宁笑了笑,道:“赵老爷多虑了,我们真是游方修士,无门无派。修为好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赵若海“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刚才两位说我府有小姐丢失?”
陆清宁道:“正是。”
赵若海召来一名小厮,让小厮将管家叫来,不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进来。
赵若海问:“府内有小姐丢失吗?”
管家想了想,道:“大小姐和三小姐与张家大小姐约好了,今日出城玩,一早去了张府。四小姐在府内。四小姐早上出去过,中午前回来了。”
赵若海看向陆清宁和曲不闻道:“两位也听见了我府里没有小姐丢失。”
陆清宁淡淡笑道:“她说她叫赵如意。”
乍一听这个名字,赵若海皱眉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赵如意是谁。
他的神色全被陆清宁尽收眼底。
赵若海看向管家,道:“如意不在府里?”
管家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话有些结巴,道:“五,五小姐早上出去了,还,还没回来。”
赵若海一听十分不悦,道:“她没回来为何不禀告于我?”
管家疑惑,五小姐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禀告给老爷,她在府里一向不是还不如一个丫鬟吗。
管家不敢说实话, 只能含糊其辞道:“五小姐经常出去,可能是贪玩,所以,所以……”
管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却把错推在赵如意的身上。
陆清宁挑眉看向管家,道:“哦?是吗?可我们遇到她时,她是在河边洗衣服。”
“当时还有一名身穿黄衣服的少女,带着七八个丫鬟,小厮围在她身边。”
“这名黄衣服少女性格十分泼辣,一言不合便让身边的小厮切了她侍女的五根手指。”
“齐根切断。”
“此时侍女还躺在客栈的榻上,昏迷不醒。”
赵若海没仔细听,以为是赵如意的手指被切断了,惊道:“如意的手指被切断了?!”
陆清宁又提醒了一遍:“不是如意姑娘,是伺候如意姑娘的侍女。”
赵若海这才放下心,眉心微蹙,眼神都冷下来,看向管家质问道:“有这回事吗?”
管家哆哆嗦嗦回答道:“有。”
赵若海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桌面的茶杯被震得颤响不止,道:“放肆!发生了这种事竟然不告诉我,去把篁儿叫来。”
他这一掌没有用灵力,只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不然一掌下去,桌子都就要碎了。
管家应了一声是,急急忙忙下去。
赵若海看向陆清宁与曲不闻道:“家事,让二位见笑了。”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黄衣服的少女蹦蹦跳跳进来。
一进来就抱着赵若海的手臂撒娇,道:“爹,你终于想起女儿了。你找女儿何事啊?”
赵若海重重哼了一声,骂道:“跪下!”
赵如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分不满赵若海的语气,继续撒娇:“爹,你干嘛对女儿这么凶?女儿要生气啦!”
赵如篁转过身佯装要生气。
如果放在平时,赵如篁一撒娇,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但此时有外人在,赵若海为了维持门声,继续扮做严父,道:“让你跪下,你就跪下!”
赵如篁怔怔地回头看向赵若海,看赵若海一脸严肃的样子,见赵若海是真的生气,心里也害怕,规规矩矩跪下。
赵如篁低下头,道:“女儿不知犯了何事,惹父亲生气,请父亲责罚。”
赵若海道:“今日你是否欺负如意,还切了她侍女的手指。”
赵如篁一惊,抬头看向赵若海道:“爹,您怎么知道?!”
赵若海怒道:“还真是你。如意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赵如篁不满道:“爹!我没有妹妹。她就是一个妄图攀恩,灌醉你偷爬你床的婢女生的贱种,不是我妹妹。”
赵若海用力一拍桌子,道:“放肆!如意与你流着相同的血脉,她就是你的妹妹。”
“你欺辱姐妹,抄三遍《女戒》,自己去祠堂跪三天。”
“爹!”赵如篁从来没有这么被父亲责罚过,一时受不了,直起腰道:“女儿不服!”
赵若海道:“再加两天。”
“爹!”
“再加一天。”
“哼!”
赵如篁一跺脚,起身向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