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陆清宁就在门上贴上隔音符。
屋内一名美丽的少女,正局促地站在窗户边望着她。
少女身着轻纱,以轻纱覆面,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正是今天陆清宁在广场上见到的那名拜月宗圣女。
刚才卢力在陆清宁耳边说的话是:“师父,圣女在我床上。”
陆清宁起初是不信的,现在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圣女为什么会出现在卢力的床上?
见到圣女,曲不闻默默站到门口,防止有什么人会突然闯进来。
陆清宁与圣女对话。
“你会说话吗?”
“会。”
陆清宁眼睛一亮,还是外邦语言。
“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徒弟的床上?”
陆清宁用了徒弟两个字,丝毫没有发现她已经不把卢力当做外人了。
扑通。
圣女突然跪下。
“我想请您救救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
“是的。她即将成为下一任圣女,我不想让她做圣女?”
“为什么?圣女不是荣耀吗?”
“圣女摇摇头,掀开她的袖子。”
陆清宁眼睛一凝。
曲不闻也微微色变。
在她的袖子下隐藏的竟然一条充满伤痕的手臂。
看那些伤痕不是一天两天之内形成的,是长期殴打才导致的。
“我们不是圣女只是拜月宗主的奴隶,一旦成为圣女就要接受拜月宗主的欺辱,日日被他索欢,不遵从就会挨打。”
“为什么不逃?”
“逃不掉的。拜月宗主的沿线遍布全城,只要逃走抓回去就会被丢入血池练成堕气。”
“堕气?!”
“嗯嗯。我们已经有很多姐妹被投入血池,另外失去圣女的身份,很快也会被投入血池。
我不想死,不想妹妹死,求您救救我。”
“我为什么救你?”
她来这儿是为了找玉兔洞,拿到璇玑公主留下的东西,得罪拜月宗得不偿失。
“我愿意告诉您玉兔洞在哪儿?”
“你知道?!”
“嗯嗯。我听拜月宗主与那位大人说起过,隐约知道一点。”
“那位大人?是谁?”
“不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袍,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好,我答应帮你。”
“谢谢。”
送走圣女,陆清宁决定谋划一下如何营救圣女。
卢力道:“师父,您真的要救圣女?”
陆清宁问:“为什么不行?”
卢力道:“那拜月宗的宗主是个老变态,修为又强。我担心您遇到危险。”
“不相信你师父的实力?”
“没有。”
“那你担心?”
“我只是害怕。”
“有什么害怕的。”
“……师父,要不你先给我几张符箓吧。”
“滚。”
撵走卢力,陆清宁才真的开始与曲不闻商量救人的事情。
虽然她有信心,但是不知道拜月宗主的实力还是要谨慎行事。
他们计划一晚,决定再去一趟拜月宗。
夜晚。
陆清宁和曲不闻悄悄来到拜月宗外。趁有人外出的时,潜入拜月宗。
他们再拜月宗内走走停停。
忽然听到有两名侍女在说话。
“今晚圣女又要去宗主的房间?”
“哎,圣女真是可怜。明明是圣女每天却过的连我们这些侍女都不如。”
“如玉姐姐,圣女下个月就不是圣女了,是不是就不用去宗主的房间了。”
“怎么会。圣女不做圣女了,只会被丢进血池。”
“血池?!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听说很恐怖。还是别聊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听完侍女聊天,二人摸到拜月宗宗主的房间。
走到门前突然被一个透明罩子挡住。
房间设有‘禁制’。
不过这个‘禁制’的等级太低,拦不住陆清宁。
陆清宁轻松用符箓穿过禁制,来到屋内。
此刻,拜月宗主正躺在一张木榻上。白天他们见过的圣女正跪在塌前给他洗脚。
砰——
铜盆摔在地上。
圣女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拜月宗主从木榻上坐起来,捋了捋他那像麻绳一样的长发,露出一张很肥很油腻的脸。
“你来这儿多久了?”
圣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答道:“七年。”
拜月宗主想了想:“七年的确是很久了,七年的确是很久了。以后你不用来了。”
“宗主赎罪。”
圣女立即求饶。
拜月宗主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道:“我又没怪你,你求什么饶。下去吧,让你妹妹过来。”
圣女闻言,脸色大变,急忙大喊:“奴婢愿意伺候宗主,求宗主放过我的妹妹。她才十四岁。”
拜月宗主沉下脸道:“让你去,你就去。”
圣女依旧在求饶:“宗主,求您放过她吧。”
“哎……”
拜月宗主忽然叹了口气,对门外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投入血池。”
圣女闻言大惊,脸色苍白如纸。颓然的坐在地上。
几名弟子推门进来,拉起地上的圣女看也不看,就拖着她去血池。
被拖行的路上,圣女还在大喊求宗主饶了她的妹妹。
两名拜月宗弟子将圣女拖入地下,拉到血池旁。
其中一名弟子看着身着薄纱的圣女道:“这么漂亮扔下去可惜了,不如我们……”
另一人拍了他的脑子一下,骂道:“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宗主让扔的。万一宗主发现我们没有扔下去,被扔下去的人就会是我们。”
想到被偷入血池后的惨烈景象,他就打了一个寒战。不再废话,抓着圣女的头发把她向血池里扔。
陆清宁就是这时来到拜月宗弟子的身后。
“定。”
一张定身符贴在白月在弟子的后背。
他瞬间发觉自己不能动了。这让他感到惊慌,他眼睛不停地转,想找出背后的人。
另一名拜月宗弟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人掉入血池的声音,不满地拍了一下他道:“你怎么回事,还想着那事儿?”
话刚说完,他就惊恐地看到被他拍的拜月宗弟子竟然直直掉入了血池。
“扑通”一声。
溅起好大的血花,可惜在定身符的作用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血池吞没,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体一点一点融入血池,皮肉与血池接触的地方迅速变成白骨。
这恐怖的一幕,直接将血池边看的另一名弟子吓傻了。
“啊——”
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咻——
又是一张定身符,贴在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