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运脸色一变,盯着陆清宁道:“你怎么知道?”
这算是证实了陆清宁的猜想。
祝红莲闻言一惊,惊呼道:“我爹中毒了?!”
她这个做女儿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哎……”
祝运低低叹了一口气,想起往事,心里全是恨意。
若不是宗主中毒,凭一个祝恭又怎么可能赢的了宗主。
陆清宁不管祝红莲的惊讶,继续问:“可是五彩斑斓?”
祝运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出一团精光。祝红莲脸色倏地一变。
祝运见已经瞒不下去,慢慢点了点头。
“是。”
陆清宁心道果然,她猜的没错,能将渡过一次天劫的强者拉下神坛的只有毒。
随即,陆清宁又道:“前辈,晚辈有个不解的问题,还请前辈解答。”
几番对话下来,让祝运心里对陆清宁起了敬意道:“姑娘,请讲!”
陆清宁道:“据晚辈所知,火种可解此毒。祝宗主为何不用火种为自己解毒?”
他们这次来就是帮祝红莲救出父亲,顺便借火莲宗宗的火种回去救人。
如果火种无效,他们这次岂不是白来了。
祝运道:“火种的确能解毒,不过火种不在火莲宗内。”
什么?!
陆清宁,曲不闻和乐不言的脸色都变了。
火种不在火莲宗,那在哪儿?!
祝运继续道:“十年前‘天火秘境’发生一场异乱,天火国君来火莲宗求助。宗主将火种带去秘境,将火种留在秘境内。”
“所以才导致宗主被祝恭暗算时,未能即使用火种。”
陆清宁与曲不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怪异。
这丝怪异的眼神被祝运敏锐地捕捉到。他道:“如果三位能帮莲儿救出宗主,解决我火莲宗的这次危机。我们火莲宗愿将火种赠与三位。”
既然祝运点破他们的心思,也没好再隐藏的。
陆清宁道:“前辈,我们一定会帮您救出祝宗主。”
“只是……您现在受了伤。祝铁还在外面追捕您,我们必须想找一个地方为您治伤。”
眼下烈阳镇是不能再待了,即使祝铁找不到他们,没有药材,他们也不能帮祝运治伤。
于是,乐不言连夜画了缩地阵,带他们离开烈阳镇。
前往距离烈阳镇较远的天火城。
天火城是天火国的都城,在那儿有更好的医师,也有更好的药来帮祝运治病。
他们走后。
火莲宗那边巡逻了一天的弟子回去。
祝铁面色铁青的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一只脚踩在太师椅边缘,冷飕飕地盯着进门的弟子问:“人找到了吗?”
这已是今天回来的第七波弟子。
小弟子们一个个的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回道:“回宗主,没有找到。”
“废物!”
祝铁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扫落在地,骂道。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找了一天连五个人都找不到!”
一名胆子较大的小弟子向前走了一步,弯腰恭敬地回道:“宗主,他们当中应该有会隐藏阵法的。我们才找不到人。”
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祝铁的神色,见他没有再发火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祝铁转过身,捏了捏眉心。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四个人中如果没有人会阵法,又怎么能逃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牢狱的禁止你们查了吗?”
祝铁问。
听到祝铁突然问起这个,那名胆大的小弟子连忙回道:“查了,禁止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祝铁狐疑地转过身,问:“那他们是怎么从牢狱逃走的?”
将祝运关在牢狱,设下阵法,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计划好的。
在牢房外布下的阵法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阵法是环绕整座牢狱的禁制。
那道禁制就像是一个网,无论是谁进来,只要解开牢房外的阵法,就会自动触发禁制,将闯进来的人困在牢狱内。
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这是他早就给祝红莲设下的陷阱。
现在祝运跑了,他却听到有人告诉他禁制没有问题。
听到祝铁话里森冷的寒意,小弟子连忙跪下道:“是真的。弟子不敢欺骗宗主,我们查看了牢狱外的阵法,的确没有被破坏。”
祝铁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
这属实太诡异。
阵法就像是一把锁,要么用钥匙打开,要么将锁破坏掉。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留下痕迹。
就算是大乘仙境的修士,也需要破坏牢狱外的禁制阵法,才能将人救走。
一点痕迹都不留,就能将人救走,实在太诡异。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他不知道一个拥有圣品仙根的修士,其天赋有多么逆天。
陆清宁的‘符箓’能开辟第三条通路,完全无视他的禁制法阵。
除非,布下禁制阵法的人修为比她高出很多。比如,山洞的里遇到那只哭泣兽。
同级实力,根本没有人可以压制她的天赋。
祝铁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派出去的人都召回来,不用找了。他们一定已经不在烈阳镇了。”
“不在烈阳镇?”
跪着的小弟子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祝铁极有耐心的解释道:“祝运伤势我最清楚。他的伤在烈阳镇根本治不了,要治必须去天火城。他们一定去了天火城。”
“传我的令,宗内所有弟子跟我一起去天火城。”
跪着的小弟子闻言,道:“宗主,这里发生的事不禀告副宗主吗?”
他说的副宗主是内种宗主,也是火莲宗现在的实际掌控者祝恭。
祝铁眯了眯眼睛道:“祝运牢房外的阵法已破,祝成牢房外阵法必定受到影响。”
“副宗已经知道,不用我们多费口舌。”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祝红莲抓回去,用她威胁祝成,逼他交出火种。”
“是,弟子知道了。”小弟子颤颤巍巍的退下,召人去宣告命令。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座密闭的铁牢内。
一双紧闭多年的眼睛终于睁开,浑浊的眼睛射出一抹光亮。手腕上的铁链因为他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发出嗦嗦的响声。
他还未来得及感动,一道尖细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的女儿回来了,你高兴吗?”
听到这个声音,祝成的脸骤然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