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山院是四院中的主院,位于太山峰,弟子众多。
三人来到太山院,弟子们正在空地从大门修炼。
从大门一路向内走过去,修炼的弟子看到曲不闻和乐不言纷纷向二人问好。
走到最里面的院子,一看到他们两个弟子就迎来,一脸欢喜道:“大师兄,你回来了?”
曲不闻道:“聂永,赵顺你们今天修炼的怎么样?”
这两人是跟着曲不闻一起长大的,比曲不闻小几岁,从小就将他当做偶像。看到总是忍不住的崇拜。
聂永道:“大师兄,我们修炼很刻苦。我已经到筑基六期,赵顺也到筑基五期。但最近就是挨罚挨的多,修炼的慢了些。”
曲不闻皱眉:“挨罚?”
两人在太山院中已经算是资历较老的弟子,能有资格处罚他们的只有一个人——任天行。
任天行与曲不闻是同一年被阮云启(宗主)带进门的,任天行比曲不闻要大上两岁,从心底认为他应该是师兄。
拜师时,他欢欢喜喜的等待阮云启宣布他是师兄。但阮云启说:“你们两个是一天入门的,以后不分大小。”
任天行的嘴角瞬间拉下来。
师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曲不闻和任天行都算太山院的大师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慢慢长大。
曲不闻惊人的天赋慢慢展现,再加上他会炼丹经常给师兄弟送一些他炼制的丹药。
师兄弟对他非常喜欢,时间一长大家都称呼他大师兄,称呼任天行为师兄。
这样的称呼本来也没什么,但放在一起就容易让人误会曲不闻才是太山院的大师兄,任天行是二师兄。
有许多新来的弟子,不知道情况,称呼时直接将任天行称呼为二师兄。
时间一长就引来任天行的不满。
他与曲不闻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来差。有时甚至会利用自己的大师兄的身份,故意惩罚一些与曲不闻关系比较近的弟子。
聂永和赵顺就是其中之二。
听到聂永说惩罚的时候,曲不闻就已经猜到任天行。
同为大弟子他不能惩罚任天行,只能劝告他们:“任师兄有时脾气不好,你们多担待。”
两人猜到这个结果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聂永,赵顺,你们不去修炼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三分低沉,四分严厉,还带着三分不悦。聂永和赵顺一听,一个激灵,下意识吹垂下脑袋。
陆清宁好奇地转头向后看,一个紫袍青年信步从门外进来。
他宽肩窄腰,身形很好,腰间佩戴一块通行玉牌。
他肤色很白,容貌俊秀,但蹙着两条眉毛,眉宇间隐隐含着一股愠色,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他经过三人来到聂永和赵顺面前,低声训斥二人道:“今辰告诉你们要勤加修炼,不到未时不许休息,才午时你们就开始偷懒了。”
两人被吓得噤若寒蝉。
赵顺低头一句话也不说,聂永大着胆子道:“师兄,我们看到大师兄回来了,过来和他打个招呼。”
话刚出口,聂永就发觉他说错话了,心里不住的后悔。
果然,任天行在听到聂永说‘大师兄’三个字,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语调骤然拔的很高,道:“怎么!我说的话就不用听了?”
聂永自知失言,低头不敢回答。
曲不闻看不下去道:“师兄,他们并非故意,请师兄不要再责怪他们。”
曲不闻的言外之意是聂永和赵顺也算是太山院资历较老的弟子,有许多新来的弟子看着他们,给他们留点面子。
已经有很多新弟子停下修炼,眼睛朝他们这边张望。
任天行完全没听出曲不闻话里的意思,脸色变得更难看,冷冷地留下一句话离开。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哼!”
看到任天行离开,聂永和赵顺才松了一口气。
曲不闻拿出一个瓷瓶交给他们,道:“这里面是修炼用的筑基丹。你们拿去好好修炼。”
筑基丹是上品丹药,曲不闻炼制的品质更好。二人连声道谢后,拿着筑基丹离开。
乐不言望着任天行离去的背影,上来搂住曲不闻的脖子道:“你的这位师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
乐不言也是年幼时来到青云宗,对曲不闻和任天行戴尔事情非常了解,小时候他便常常看到任天行嫉妒曲不闻的场面。
曲不闻淡淡道:“无妨。”
乐不言看他一眼,乐道:“你倒是挺大方的。”
曲不闻道:“做正事要紧。”
曲不闻要走被乐不言拦住,乐不言道:“既然做正事,不如就先从你这位师兄身上下手。”
曲不闻扒开乐不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不可能是他。”
乐不言道:“你怎么确定。他是大师伯的亲传弟子,实力又在金丹之上,两个条件都符合。”
乐不言说完,曲不闻犹豫了。
乐不言继续道:“是不是查了再说。”
晚上。
三人悄悄潜伏在任天行屋外,监测半个晚上也没见任天行有任何异动。
后半夜三人逐渐有些困乏。
陆清宁道:“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
乐不言打了个哈欠道:“再看看,说不定他一会儿就有动静。”
话音刚落,任天行的房门打开,他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
大半夜穿的这么整齐一定有问题。
三人立马来了精神。
任天行关好房门走到院中,就在三人以为他要出去时,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又回到屋内。
重新将门关好。
乐不言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清宁也摸不着头脑。
曲不闻没有说话,动了动耳朵,低声道:“听,别说话。”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女人提着灯笼,悄悄来到任天行的院外,敲了敲门问:“师兄,在吗?”
三人这才明白原来刚才任天行突然回去,是因为听到院外的脚步声。
任天行屋内的灯亮起,屋里传出淡淡的声音:“在。”
院外的女子推开院门走进去,走到屋前敲了敲门道:“任师兄,是我,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