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斯洛夫的去世,一场权利的争夺之战已经悄然的在ZZ局内展开了。由于苏斯洛夫常年担负着很多重要的党务和国务工作,再加上资历和能力上的优势,他一直是实际上的苏共第二号人物,而此时勃总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此时在ZZ局内空出的这个位置就显得格外的诱人。
现在ZZ局内还有十三位委员在任,处于对于党和国家未来的考虑,这个位置上的人选即要拥有一定的资历可以服众,又要拥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担负起苏斯洛夫原来的工作。从ZZ局内现有的成员来说,契尔年科和安德罗波夫无疑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但是这两名候选人到底谁上谁下却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如果因能力来说,常年担任克格勃主席的安德罗波夫自然是更胜一筹,但是他的政治立场却偏向于改革,这让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来的赫鲁晓夫,改革就意味着会消减和取消一部分人的利益,当年赫鲁晓夫就这么干过,结局吗……呵呵!
而契尔年科则受到了勃总亲信们的力捧,契尔年科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第聂彼得罗夫斯克帮的大管家,能力自然没得说,又长期工作在党务和意识形态领域,可以说得上是专业对口。但是契尔年科才刚刚增补进政治局,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做出什么出色的成绩,贸然将他抬上继承者的大位之上,只怕是难以服众。
以上的种种纠结让ZZ局内十三位委员们难以作出最终的决定,大家迟迟的不能达成统一的意见。可是苏斯洛夫手上的国务和党务工作又不能没有人接手,所以表决的会议还要继续的开下去。这件小小的小会议室内,几乎所有人都在眉头紧皱,权衡着自己的利益关系,此情此景让勃总也大感头疼。
由于勃总是最高领袖,这次的表决勃总并不能发表任何的意见,否则就违背了集体表决的精神。而作为候选人契尔年科和安德罗波夫也不便参与其中,他们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等待结果的到来,尽管两人的面色如常,但是内心之中早就泛起了惊涛骇浪。
拥有投票权的十二名ZZ局委员此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记名的投票已经进行了两轮了,每一次都是六比六的结果,改革派与保守派两种势力总是势均力敌,大家谁也不肯也不可能退让一步,漫长的表决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要不我们还是提交给最高苏维埃中央委员会集体表决吧?”去年新任的ZZ局委员列宁格勒第一市委书记罗曼诺夫突然举手建议道,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了。
“不行,这仅仅只是我们ZZ局内部的分工问题,还上升不到拿到最高苏维埃中央委员会集体表决的地步!”外交部长葛罗米柯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现场再次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要不我们请两位同志谈谈对于苏老所担负的工作的一些看法吧!毕竟他们无论是谁以后负责苏老的工作,都的把这个沉重的担子挑起来呀!我提议让契尔年科先说,毕竟他以前一直都在负责着思想意识方面的工作,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工作经验!”部长联席会议主席吉洪诺夫突然出声提议道,他刻意的强调了一下契尔年科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经验,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自己也是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帮的一份子,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他必须帮助契尔年科拿下苏斯洛夫的位置。
契尔年科用怀着感激之情的眼神看着吉洪诺夫,然后有些跃跃欲试的扫视着其他的委员,期盼能有个人出声支持吉洪诺夫的建议。
“就这么办吧!”安德罗波夫忽然开口说道。他的赞成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吃惊,吉洪诺夫刚才的建议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毕竟契尔年科有着丰富的党务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经验,在这一点上安德罗波夫并没有什么优势。
契尔年科听到有人出声赞扬,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兴奋,但是赞同的人居然是安德罗波夫,这让契尔年科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搞的什么鬼。
契尔年科走到了发言台前,看着在座的各位委员,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稍微酝酿了一下,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同志们,关于我们党在思想和宣传领域的未来工作方向,我个人有一些看法今天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众所周知最近几年来,我们的一些邻国的国内,爆发了一些所谓的工人运动,他们否认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丧失了自己的信仰,在一些西方国家的鼓动下,开始反对我的事业,与我们社会主义阵营为敌,我认为……”
契尔年科的口才很好,讲的是有理有据,不但谈到了波兰的团结工会问题,还谈到了其他的一些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国内意识形态方面的形势,大家听了纷纷点头赞同,即使不支持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契尔年科的确有独到的见地。
随着掌声的想起,契尔年科走下了讲台,他向安德罗波夫示意该轮到你了,安德罗波夫一边鼓掌一边报以微笑,似乎浑不在意。
安德罗波夫站起身来,走向了讲台,会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有了契尔年科的金玉在前,他安德罗波夫还有什么可说道的,毕竟负责国内外的安全工作才是他的职责,至于意识形态和宣传领域,安德罗波夫可是个外行。
“契尔年科同志说的很好,也确实反映了一些问题,他的一些观点我也很赞同,听了他的一番介绍我确实觉得有一种隔行如隔山的感觉。不过,契尔年科将大部分原因归咎于西方势力的鼓动,我却并不完全同意这一点,众所周知,我们的报纸电台一直牢牢的掌握在党的手中,就算西方敌对势力鼓动的在卖力,他们的影响也是有限的。同志们,我们难道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安德罗波夫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去年的经济数据已经出来了,有多么惨淡我就不提了,不但是去年,前年的也不好。我们的工业已经好几年没有什么发展了,农业产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上街看看我们的商店,每天老百姓都要排着长长的队伍等上一个小时才能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而我们的干部们呢?他们可以去自己的特别商店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有些甚至是我们花费宝贵的外汇购买的国外奢侈品,可以说我们的干部和群众完全过的是两种日子!”
安德罗波夫不留情面的演讲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如坐针毡,大家偷偷地打量着勃总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惊,勃总的脸色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难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