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懐——!”
“你...真..真的对我动鞭子?!”
没理会温若薇,苏懐紧跟着又是一鞭落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彻喜堂。
这回苏懐没有再停顿。
“啪——”
“啪——”
“啪——”
一连十鞭子停下。
倒不是苏懐对温若薇还有什么怜惜之意,只是他每一鞭的力度他自己清楚。
在打下去温若薇怕就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
从一开始还有力气叫喊,甚至被鞭打时还对苏懐出言不逊,到现在满脸泪痕,满身伤痕的瘫倒在地。
温若薇心里也真正意识到,苏懐真的是对她一丝情意都没有。
这一刻的温若薇依旧想不明白。
她究竟是哪里不如王婉仪那个贱人了。
可想不明白还是其次,她此刻心底亦是开始恨上了苏懐。
若说早前还有几分期待,想着就算苏懐不会完全信任她的说辞,但这十年,就算是捂块石头她也捂热了吧。
苏懐对她总归会有那么几分怜惜的。
届时等他们成为了真夫妻,天长日久,他自然知道她才是适合他,配的上他的那个。
......
可这一顿鞭打过后,温若薇认清了自己在苏懐心目中毫无一丝分量。
她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不好过,苏懐你也别想好过。
“还是不说吗?”
此刻听见苏懐的声音,温若薇早没了以前的悸动。
她愤恨的咬着牙关,怒视着苏懐。
片刻后,温若薇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躺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苏懐,我就是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还能真杀了我不成?”
......
苏懐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若薇。
“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军中刑罚你都熟悉,我保证每样儿过完一遍还能让你剩口气。”
“猫刑,你应该不陌生吧。”
苏懐说完,肉眼可见的温若薇开始浑身颤抖。
猫刑她如何会不知,那便是将人和猫都装入麻袋里,再用木棍击打。
这样受惊的猫儿便会又抓又咬。
“不...不......”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钱军——”
“属下在。”
“足准备。”
“是。”
......
“等等——!”
“等等......”
“我说。”
随着温若薇的服软,苏懐朝钱军做了个手势。
钱军止住离开的脚步。
温若薇眼底带着恨意的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为什么最后一拜的时候你会知道我不是她?”
“因为仪儿右手拇指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而你没有。”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温若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输给了王婉仪。
王婉仪手上她从来不曾发觉有什么痣,那想必那痣真的如他所言很小很小。
可就是这么小的一颗痣,苏懐都记得这般清清楚楚。
他真是把她放在了心尖子上。
越想越恨。
温若薇破罐破摔道:“想知道王婉仪在哪儿?”
“苏懐,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啊,早被我一包砒霜送去阴曹地府了,所以你想见她?”
“那就去黄泉路上找吧!”
“哈哈哈哈哈......”
......
“你胡说!”
“我胡说?我为什么要胡说?若不是真弄死了王婉仪,我如何安心替嫁?”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以来的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我更方便弄死她,也更容易取信于你吗?”
“整天看你们卿卿我我,我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
苏懐知道,温若薇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可他不信,也不敢信。
他的仪儿......
苏懐颤抖着手,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一鞭接一鞭的狠狠朝温若薇抽去。
“说!”
“说实话!”
“仪儿究竟在哪儿?”
......
“将军——!”
“将军——!”
“求求你别再打了,夫人还活着,还活着,真的!”
曲儿原本在已经收拾好包袱离开了将军府,但行至半路,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主子,还是折返了回来。
她想着再看看,若是主子的计划顺利,届时她再走。
因为她实在没有脸面留在将军府中,而且她知道王婉仪没死,难保她届时回来,她也一定逃脱不了将军的责罚。
可曲儿没想到原本顺利的计划会因为拇指上的一颗痣而全部毁于一旦。
站在喜堂门口,曲儿清晰感知到苏懐愤怒的那一刻不是没想过逃跑。
但想着自家主子虽然骄纵,但对她一直还算尚可,终究是良心上过意不去。
曲儿生怕苏懐真就活生生将她家主子抽死,所以还是扑上了前来。
......
苏懐因为曲儿的话停下了鞭打温若薇的动作。
也不用苏懐再开口询问,曲儿便缓缓着如实道来。
“......奴婢没有按照小姐的计划买砒霜,奴婢只是买了一些蒙汗药。
所以夫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且那巽长班应该还没走多远,想必等将军派去的人追上他们的队伍,便能顺利将夫人带回了。”
说着,曲儿一连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将军,您就饶了小姐吧,她只是太爱您了啊——!”
“啊啊啊——!”
“你个贱婢!”
温若薇也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在曲儿话落后,猛的从地上坐起身,用力狠狠推了一把曲儿。
“都是你!”
“你为什么不买砒霜?”
“他苏懐今日就算是打死我,有她王婉仪陪着,我也甘愿。”
“小姐......”
“你别叫我,你个贱婢,谁允许......”
“陈伯,堵住她的嘴。”
“唔...唔唔......”
......
一旁的王夫人在听到温若薇说给王婉仪下了砒霜后早已伏在王阁老肩头闷声流泪着。
他们只是以勤国公夫妇好友的身份来的,有些事情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现在听见曲儿说只是下了蒙汗药,王夫人总算是从悲伤的情绪里缓和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