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壮汉闻言朝钱耀祖挥了挥他那硕大的拳头,钱耀祖见状以为他又要打他,忙急着往后退了几步。
但脚下没有注意,被门槛绊的一个踉跄摔出了迎宾楼的大门,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起来是满嘴的血,门牙都被磕掉了一颗。
“哈哈哈哈哈......”
听见迎宾楼内传来的笑声,钱耀祖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踢了踢地上打滚的家丁。
“还..汤则装细,不活赖乎里家爷爷窝!!!”(还躺着装死,不过来扶你家爷爷窝。)
“里...里们给窝...给窝等...等则!!!”
......
钱耀祖一走,掌柜的也依言给那乞丐壮汉安排了间包厢,让小二给准备上一桌好菜好酒。
那名舞姬羞怯的来到乞丐壮汉跟前行了个礼说道:“奴家多谢好汉出手相救。”
壮汉很是随意的摆摆手,“当不得姑娘的谢,在下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一餐饭食。”
话落,乞丐壮汉便也不在跟那姑娘多言,随着小二径直上了楼。
秦瑶之她们的雅座选在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所以乞丐壮汉上三楼时,正巧经过了她们的雅座跟前。
那壮汉朝秦瑶之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
这时秦瑶之听见两人上楼时那小二说道:“这位好汉,一会儿吃完了饭你就赶紧出城吧。
那钱小公子是咱们这儿首富家的小少爷,钱老爷又跟知府大人有几分交情。
咱们东家倒是不怕他们,只是东家未必愿意保你,咱们掌柜的也是欣赏好汉你的为人,所以特让小的多嘴提醒你一句。”
“知道了,小哥替我多谢掌柜的提醒。”
“嗳嗳,那好汉你进去坐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上菜。”
“多谢小哥。”
等小哥下楼经过了秦瑶之的雅座处,雪儿才小声开口道:“主子,那位壮汉身手了得,而且应当不是咱们天启人。”
......
“嗯。”
秦瑶之应了一声,那壮汉身高八尺,天启男子能身高八尺的在极少数。
封氏皇族里,也只有当今皇上身高八尺,其余差不多皆在七尺半左右,平民百姓则普遍只有七尺,有的甚至都不足七尺。(朝代不同,一尺长度也不同,这里一尺等于24cm。)
不过秦瑶之知道雪儿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跟她聊个陌生人,便直言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奴才是觉得主子您一路上还是得有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才是。
您想啊,奴才这花拳绣腿的,对付方才那些家丁也至多一次打个四五人,像刚刚那样儿十来个奴才还真不见得能对付的了。
咱们去塞外这一路上路途遥远,难免会有餐风露宿的时候,那些个山林子里谁知道有没有打家劫舍的强盗,奴才也是怕自己护不了主子的安危。
反正这壮汉得罪的此地的豪绅,不如咱们雇佣他给您当个护卫如何。”
......
秦瑶之觉得雪儿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便点点头道:“那待会儿等他下来了,你且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奴才省得了。”
主仆两人吃完了桌上的东西,见那壮汉迟迟未下楼,便也没有离开,只坐在雅座上喝着茶,看着楼下舞台上的表演。
此时正轮到一位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江城那些失踪妙龄女子的故事。
“话说啊,那采花大盗是来无影去无踪,那日碰巧有个书生夜半赶路没来得及进城,便在城门口将就着宿了一夜。
谁知,正当他靠着城外的一棵树上睡的迷迷糊糊间,忽然听闻有女子微弱的喘息声。
书生下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巧看见一个同样书生装扮的男子正将那妙龄女子抵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
那妙龄女子衣衫半解,面色潮红,书生一瞧,这分明是在野合,虽已是深夜,但也着实有伤风化。
因着那名男子同做书生打扮,书生想着怎么也该上前劝导几句,便起身朝两人的方向走去。
其间那书生还故意弄出了不小的响动,就为了提醒下这一对‘野鸳鸯’此处还有着旁人。
可谁知那正在敦伦的书生非但没有丝毫收敛,还越发的动作迅猛起来。
书生此刻已离两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便也借着月色看清了那妙龄女子的面容。
紧跟着,书生正欲出声劝导,谁知那名男子缓缓转过了头来......”
......
酒楼里的众人包括秦瑶之和雪儿都听的正入迷,谁知此时那说书先生“啪”的一下,用力拍了下惊堂木,惊得众人都冷不丁的一个激灵,也从沉迷的场景中回过了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吁——!”
楼下响起一阵不满的唏嘘声,多数客人都缠着要说书先生继续说下去。
秦瑶之知道这是人家吸引客人的手段,说是肯定不可能继续再说了,不过她倒也着实好奇那书生转头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便想着等会儿问问那说书先生明日何时开讲,她再来听个后续。
......
书也听完了,茶又喝的差不多了,见那乞丐壮汉还未下楼,秦瑶之有些坐不住了,便让雪儿去瞧瞧,若是可以,让她直接问问那壮汉是否愿意被她们雇佣。
雪儿领了命上了三楼,这时包厢内只见到在收拾碗筷的小二,哪里还有那壮汉的身影。
于是雪儿便问了小二一句,小二说那壮汉早一刻前便已经离开了。
雪儿意识到一刻前应该是她和主子正听说书听的入迷的时候,应该是那时那壮汉走的,她们都未曾留意吧。
雪儿有些懊恼的下了楼,将壮汉已走的事告知了秦瑶之,同样也自责的开口道:“都是奴才不好,听书听入了迷,主子恕罪。”
秦瑶之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与你何干,我不也没察觉他离开,就当咱们没有主仆缘分吧。”
说完秦瑶之站起身掸了掸衣袍的下摆,“行了,走吧,明儿个咱们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