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
曹雨墨在卓海宣读完圣旨时,久久回不过神。
见面前跪伏在地上,丝毫没有反应的小姑娘,卓海笑着道:“曹二姑娘,接旨吧。”
“昂?”
一旁的勇冠侯见女儿还愣着神,忙出言提醒道:“快接旨。”
曹雨墨这才回过了神,忙磕着头道:“臣女曹雨墨接旨,叩谢皇上恩典。”
卓海将圣旨递到曹雨墨手中,笑的一脸温和的说道:“曹二姑娘,恭喜了。”
话落,卓海目光转向勇冠侯道:“侯爷,咱家还得回天宸居去复命,就不久留了,告辞。”
勇冠侯笑的满面春风得意,亲自送了卓海出去,并在卓海临走前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到他怀里。
卓海笑眯眯的收下后离开了金玉堂。
......
曹雨墨手捧着圣旨,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轻抚着手中的圣旨,她是完全没想到,那日豁出去的搏一搏还真叫自己有了份意外的收获。
原先以为离赏花宴过去那么久,一直没有半点音信,想来自己应该是没能入皇后的眼。
可着实是没料到,一个多月后的今日,老天爷突然给了她这样大的一份惊喜。
......
皇上给白叒青和勇冠侯府曹二姑娘的赐婚圣旨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壁河行宫。
听见这个消息,许多那日参加赏花宴的闺秀无不艳羡非常。
而金玉堂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勇冠侯了,他是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有幸成为皇亲的一天。
大夫人秦羽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虽妒忌曹雨墨的好命,但想的更多的是往后如何借白叒青这个女婿的势来为自己的儿女谋福利。
但曹琳儿完全就不这样想了。
在表面上一家子欢欢喜喜的用过晚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关上房门,曹琳儿便砸碎了一套茶盏。
......
“凭什么?曹雨墨她哪里好?一个贱坯子的庶出,皇后娘娘是瞎了眼了吗?居然会同意皇上赐婚,还是正妻!”
丫鬟碧儿听着曹雨墨作死的言论,想提醒,又有些害怕被迁怒的不敢出声。
“你说,我哪里比不上曹雨墨?”
碧儿被曹琳儿指着,心里慌张,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二..二小姐当..当然是没..没法儿跟小..小姐你..你比的。”
“那皇后娘娘为什么选她不选我?”
碧儿心里想,我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为何选二小姐不选你。
但嘴上又不能直接这样说,只能一闭眼,低下头回了句“奴婢愚钝,不知”。
如预料中那般,话音方落,响亮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脸上。
“什么都不知,要你何用,滚!”
捂着被打的脸庞,碧儿快速的走出了厢房。
......
翌日狩猎活动继续,点将台旁的看台下,曹琳儿看着原本那些眼高于顶的各府闺秀都上前和曹雨墨搭话,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连指甲嵌入了掌心都毫无所觉。
而在离曹琳儿身后不远处,一抹俏丽的身影见状嘴角微微扬起些许弧度。
“曹大小姐,怎的一个人站在这儿?”
听见耳畔的话语声,曹琳儿转头看去,当看到是东阁大学士之女贺湘怡时,她收敛好脸上那不甘又嫉妒的神色回道:“太吵,想清净清净。”
贺湘怡一点儿也不在乎曹琳儿明显不想多聊的语气,走到她身边站定,手上摩挲着怀里的暖炉,顺着曹琳儿的视线看过去说道:“确实,那么多人着实是有些闹腾了。
我就不过去凑那个热闹了,还劳烦曹大小姐替我恭喜曹二小姐一句了。”
说完,也不待曹琳儿回话,贺湘怡就径自转身离开了原地,只留给了曹琳儿一道远去的背影。
......
曹琳儿看了眼前方脸上挂着随和的笑意,与众人有说有笑的曹雨墨,轻跺了跺脚,也离开了原地。
独自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曹琳儿一边嘴里不忿的碎碎念着,一边用手中的马鞭抽打着树干。
在此刻曹琳儿的眼中,她面前抽打的树干渐渐变成了曹雨墨的模样。
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看着眼中的幻影渐渐凝成实质,曹琳儿脸上逐渐兴奋扭曲,特别在看到‘曹雨墨’在她挥舞的鞭子下,衣衫破损,脸上皆是一道道的血痕,彻底毁了容。
可能是一瞬间的清醒,也可能是挥鞭子挥累了,曹琳儿终究回过了神,在看清面前那伤痕累累的树干时,一把丢了手中的马鞭在地上,随意的坐在一侧的大石头上喘着气。
......
“小姐,那曹家二小姐也真是好命,只一舞就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好命?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小姐此话何意?奴婢不明白。”
“曹大小姐万寿宴一舞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赏花宴的真实目的为何众所周知。
难不成那曹二小姐不知?
有了曹大小姐的一舞和之前寿宴献舞做铺垫,她那一舞不就更容易入皇后娘娘的眼了?
鲜花还需绿叶衬,人家分明是有心踩着自家姐妹上位呢!
也就是曹大小姐那般蠢的,才会在赏花宴上选择跳曹二小姐给编的舞。”
“还真没看出来,那曹二小姐是个如此有心机的。”
“罢了,不说这个了,旁人家的事儿与我们也无关。”
“是,不过那曹大小姐往后怕是傲不起来了,输给了个家中的庶女。”
“噗~别说,她刚刚那脸色确实够难看的,不过也就是她蠢,没有点儿胆量和手段,否则要收拾个庶女还不简单?
只要随便想个法子毁了那曹二小姐的名节,皇后难不成还会让她过门?
皇上这般宠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不同意,皇上即便赐婚了想来也会收回旨意。”
“奴婢估摸着那曹大小姐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平日里看起来厉害的紧,实则没一点儿本事。”
“终归跟我们也不相干,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