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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新搭建的高台高低错落分为三层,最上层中央那金灿灿的龙椅昭示着它主人尊贵且独一无二的身份、地位。

中间一层左右两侧并两把凤椅,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太后和皇后的位置。

最底下一层左右各摆放了两个位置。

想想后宫中如今仅余的四个妃位,也不难猜出这四个位置是谁的。

......

白若棠和德妃到的时候秦妃(原贵妃)已经坐在了左下首的一处位置上了。

按理说天启以左为尊,左侧的两个位置留给秦妃和德妃最为合适不过。

可如今秦之瑶已经不再是贵妃,且其余三位妃子都是有封号的,她再坐左尊位明显不合适了。

可白若棠和德妃对于这些都不甚在乎,两人相携着走到右边的两个位置坐下。

可她们不挑事儿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挑事儿。

这不,搞不清楚状况的安昭容带着讥讽的开口道:“这有些人呐就是没脸没皮,如今自个儿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好意思赖在那左尊位上,还当自己是贵妃呐~”

秦之瑶闻言没有吭声,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屑于赏给安昭容,只自顾自的品着桌上的香茶。

白若棠倒是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秦之瑶那是有理无理都能傲三分的人,今日怎的这般好脾性了。

“秦妃姐姐今日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

白若棠这话说的很小声,也只有她身旁的德妃听见了。

德妃眉眼微微垂了垂,眼底带着一抹有些心疼、惋惜的神色轻声回道:“今儿个是皇上的万寿,她...最是在乎皇上的。”

白若棠听了德妃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

心底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以她的立场,她和秦妃之间怕是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只希望她们之间不会有为敌的一天。

......

秦之瑶的不吭声没有换来安昭容的老实,反倒叫她以为禁足了那么些时日秦妃明白自己已然失宠,不敢再同她横了。

正好安昭容想着以前在秦妃面前落了的面子,于是铁了心的想要寻一下秦妃的不自在。

瞥了眼右侧位置的白若棠,安昭容眼珠转了转道:“令妃娘娘,你和德妃娘娘可都是有封号的嫔妃,这坐在右侧位怕是不合适吧。”

白若棠怎么可能被安昭容拿来当枪使,正准备开口,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却是先她一步响起。

“你是属麻雀的吗?”

“秦妃你什么意思?”

“噗呲~”

听见笑声,秦之瑶转头看了向了白若棠。

白若棠主要是听见了那久违的熟悉调调一个没忍住,见秦妃看自己,她友好的回以一笑,而后做了个请她继续的动作。

秦之瑶也没让白若棠失望,傲气的转头继续看向了安昭容。

“不属麻雀你叽叽喳喳个没完,本宫乐意坐哪儿就坐儿,看不惯等你爬上了妃位能与本宫平起平坐的时候再来指摘本宫。

若不然就好生闭上你的嘴,再对着本宫阴阳怪气儿的牙尖嘴利小心本宫拔光你的牙!”

“你......”

“贵妃姐姐和昭容妹妹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安昭容话还未开口,一道温温柔柔的嗓音穿插了进来,白若棠总算是头一回见到了这‘传说’中的顺妃。

......

“顺妃姐姐安好。”

安昭容敷衍的见了个礼,嘴上说着安好,可语调却是处处透着鄙夷不屑,可不像是希望人安好的样子。

“昭容妹妹也好,许久不见,妹妹倒是姿容更甚以往。”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听旁人夸自己美的,安昭容同样不例外。

肉眼可见的,刚刚还对着顺妃颇为不屑的安昭容再开口时明显客气了不少。

“顺妃姐姐谬赞了,臣妾到底是做母亲的人了,可比不得那些年轻又妖艳的。”

安昭容这年轻又妖艳指的谁大伙儿都心中有数,那些低位不受宠的眼光纷纷看向了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若棠。

白若棠心里是不想搭理安麻雀的,但如今她已是妃位还叫比她位分低的人踩了脸面,怕是以后宫里谁都以为她好欺负了。

于是白若棠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的安昭容嘴角勾起些许弧度道:“安昭容这话在理,这人呐终究还是得服老不是?”

一个带着质问意味的反问让安昭容莫名后背一凉。

看着笑意不达眼底的白若棠,安昭容也不知总觉得有些害怕的只好尴尬笑了笑。

想了想同白若棠如今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安昭容即便心底愤懑不甘,也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

“这就是令妃妹妹吧?真真儿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妹妹若是往后有空不妨多来永宁宫坐坐。”

顺妃看着白若棠说话的同时,白若棠也在打量着顺妃。

这顺妃怎么说呢,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眉目秀逸,看上去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如水的温柔。

是个美人,但偏向于小家碧玉那类的。

白若棠说不好对于顺妃的第一眼感官,只能说不讨厌也不喜欢。

“顺妃姐姐谬赞了,得空妹妹一定去找姐姐聊聊天,只到时姐姐别嫌妹妹吵闹就好。”

“怎么会,妹妹愿意来姐姐高兴都来不及。”

两人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寒暄话,顺妃又借着话茬子同秦妃和德妃也聊了几句。

台上四妃聊的和谐,底下低位的嫔妃也插不上嘴,除了枯坐着的,也有转头私底下开始说起了闲话的。

......

御花园某处隐蔽的假山洞中,两名男子正隐在阴影处小声商议着什么。

而就在他们忽略的假山背后的一株古树树冠间,一袭黑衣蒙面男子将二人的对话尽收入耳中。

片刻过后,看着率先离去的男子,黑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肃杀之意,继而在悄无声息间隐匿了身形翩然离去。

就在黑衣人离开后不久,假山洞中的另一名男子才掸了掸衣袍下摆从阴影中走出。

男子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和一抹势在必得,抬手转了转手中的玉佩,抬脚同样离开了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