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王爷收到宫里传来消息,不屑对身边人说让他把消息给圣僧送去。这样消息对他已没有利用价值。
既然合作,自然要有合作模样。
其他皇子看到这个消息兴奋的给打了鸡血般,这要是拿住圣僧短处,到时夺取皇位就是一助力。
于是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等着程倾城实施她的计划。
也许还会出现助攻。
当清尘收到宇王爷送来的信,眉心一拧,叹了口气。
起身去了虚予房间。
数日后,皇太后祭日。
圣僧清尘与虚予带着众僧人,在皇太后曾住的慈宁宫宫殿做法师。
这法事需做七昼夜,僧众念诵大乘佛法四十八部。法会旨在祈祷亡者早归净土,愿先贤保佑后辈,增福延年,建福万年。
法会开始后僧人除了吃饭如厕基本上不会离开,直到法事结束。
法事开始当天皇上领着后宫佳丽,皇子皇孙,前朝众臣,一起上香磕头。
众妃子为了彰显自己孝心,还抄了《大悲咒》、《心经》、《往生咒》等经文。
皇上上过香火领着众臣去处理政务,剩下众妃子皇子皇孙们继续佛事。
所有妃子都知道程倾城要做的事,目光不自主的开始在程倾城与宝相庄严的俊美无双圣僧之间转来转去。
女人无一不好奇程倾城能不能得手。更好奇圣僧若动情会是什么样子?想到圣僧会因为这样人而情动,又嫉妒,真真矛盾。
自法会开始清尘除了在法会,就是吃饭如厕,这段时间身边一直有人,不是随侍师弟就是虚予。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偏偏让程倾城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其他想要暗中帮一把也无从下手。
事情有所转机是法会结束后,因皇上晚上设宴款待众僧,僧人只能待在珈蓝殿休息,静待晚上宴会开始。
众人被这七天法事累坏了,吃过午饭,洗漱完毕都回房睡觉了。
清尘安排好诸事后也回房休息了。
程倾城安排的人暗中窥探,眼见时机成熟通知了程倾城。
就在所有人得到消息,以为好戏开罗了。
夏日的皇宫里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中午这一天最热时分,就连宫女太监都很少出来走动。整个皇宫除了树上蝉鸣,四周安安静静的。
珈蓝殿也是如此,除了蝉鸣还有僧人熟睡打鼾声。
一太监打扮人蹑手蹑脚摸进了珈蓝殿,警惕的四处张望,慢慢摸到了圣僧清尘房间窗下。
用一锋利小刀在薄纱的窗户上画了个口子,自怀里掏出一竹筒,自那个口子伸进了房间,他用嘴堵住他这一头,将藏在竹筒里迷药系数吹进了房间。
因清尘是习武之人,用的迷药量大,一口气没吹完,又深吸了口气,吹了下,没想到自己倒吸了一口,忙捂着嘴巴闷闷咳嗽了两声,趁药劲没起来,赶紧跑了。
他不知道是在他转身离开瞬间,紧挨着清尘房间窗户露了一个小缝儿,望着他离开方向。
虚予关上门,幸灾乐祸对站在身后一脸漠然的清尘说道,“看那药劲儿挺足的。”
清尘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坐到圆桌前,闭眼默念着经文。
虚予撇了撇嘴,继续窥探着外门外情况。只见四个小太监轻手轻脚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了院子,悄悄推开圣僧房门,抬着箱子进去了。
片刻功夫,四人又抬着明显沉重许多木箱子悄然走了。
“程倾城要是知道箱子里装的不是你,会不会气疯了?”虚予坐到桌边,调侃道。
“与我无关。”清尘连眼皮儿都未掀。
虚予讥笑道,“要我说你这和尚太不解风情,假清高。一个女人和两个、无数个有什么区别。”
清尘睁开眼望着眼前觉得理所当然的男人,“这就是双儿能轻易放弃你的原因。”
程无双且会容忍与他人共侍一夫?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前他还不确定程无双拒绝他原因,直到再见面他才明白,就是因为他的花心,程无双才毫不犹豫在事业与他之间选了前者。
激动又欣喜若狂的程倾城在她的寝宫里走来走去,心下是安耐不住狂喜。
终于啊,只一眼就让她喜爱上的男人,费尽心机都想得不到的人,终于快成为她的了。
四个小太监将箱子抬进了程倾城寝宫,将箱子放到地上,恭敬向程倾城行了一个礼。
“将他抬出来放到里面。”程倾城坐在一旁贵妃塌上,矜持道。
“是。”四个太监打开箱子,将被迷晕装在僧人抬起放到了内室塌上。
四人看了眼躺在床上俊美无双圣僧,无奈又愧疚叹气,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佛祖保佑!
他们也不愿意伤害圣僧,可姝贵妃命令又不能违抗。左右为难,只能牺牲圣僧了!
就在四人转身离开时,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抬手射出四个飞镖,咻咻四声,四人应声倒地。
程倾城听到动静,走到内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冷冷盯着她的圣僧,心底一颤,惊惧的喊道,“圣僧?清尘?”明明她让小太监下了足量的迷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娘娘还真是任性啊!”清尘嘲讽道。
“你的声音?”程倾城听到清尘声音,更是惊恐,这明明眼前人是圣僧,怎么声音如此陌生。
“娘娘真以为这些杂碎能靠近被誉为卫国第一高手的圣僧?”长得像圣僧,声音却不是的男人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程倾城面前。
程倾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与圣僧清尘长得一模一样男人是个陌生男人装扮的,吓得脸色苍白,倒退了数步,“你不是清尘!你是谁?”
男人未回答她的话,一把将脸上易容面具撕了下来,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剑眉朗目,高挺鼻梁,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笑,“娘娘以为圣僧会被如此不入流手段折服?”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程倾城自头上摘下一个银簪,紧紧握在手里,把尖锐那头对着男人。
“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禁卫军中队对长支褚。”
“你......想怎样?”程倾城曾听宫女们私下春心荡漾讨论过他,家室一等一好,长得俊美,就是风流了点,但凡他能接触的宫女无不被他撩拨的。
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宫里女子碰不得。
今日是怎么回事?
“娘娘不会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吧?”支褚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