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沙哑声音在身边响起,接着是窸窸窣窣声音,然后就是少女痛呼声,“好痛。”
浑身痛,身上被不知轻重啃咬,一点点疼。尤其那处更是疼的让程无双动弹不得。
“施主……”清尘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声音颤抖着,充满压抑和无措。
黑暗中程无双听到清尘疏离压抑的声音,嘲讽扯动嘴角,“圣僧还未走?”
“对不起!”清尘看不清楚程无双表情,也能从她言语里感受到悲伤和嘲讽。
“有何对不起?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圣僧一命当是无上功德吧!”程无双伸手摸索,摸到一件像是衣服东西盖到赤裸身上。
“可是……”世间礼教对女子束缚诸多,成亲前与男子……
成亲,她是要与其他男子成亲的。不知为何这样念头在心底升起,他心就疼的不行。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程无双不想再与他理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你继续当你的和尚,国师,圣僧。我过我的日子。”
“施主……”清尘看着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程无双这样清淡撇清两人关系,心底翻起痛苦落寞。
“闭嘴!”程无双不想再继续去劝解清尘,孽不是她造的,结果她承担了,虽然有半推半就之势。
清尘是受害者,她也是受害者。
“阿弥陀佛,施主,对不起。”清尘道歉。
“麻烦圣僧打开你右手边床头柜拿出打火石,点亮里面蜡烛。”
“好。”隐约记得上次见过的,靠在床边放着一个五斗柜子,摸索靠过去,在程无双指引下,点亮蜡烛,扭过头就看到程无双随意拉了件衣服盖在身上,衣服外大片白皙皮肤上层层叠叠青紫痕迹,心疼懊悔将他淹没。
清尘靠过去,轻柔将少女抱入怀里,头埋在少女脖颈,哽咽,“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决堤掉在少女脖颈处,他只顾怨恨自己修行不够破戒,违背他在佛前发下的誓言,却忘了对少女伤害。
男人眼泪软化了女子被他刚才疏离态度建起的冰墙。
为何这男人总能轻易让她妥协?
“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程无双抬起软软的手臂搂住清尘脖颈,低低柔柔道,“都逃不过一个我愿意。”
少女借佛祖慈悲,诉说着她的感情,她愿意舍身救他,如佛祖慈悲般,不求回报,只愿他好,只求他……能将她装进心底。
“双儿……”所有防备,怨,恨在这一瞬间决堤,剩下的只有对少女那懵懂的感情。
闭着眼靠在清尘怀里,贪恋这刻温柔,温暖宽厚的怀抱。就让她再睡会儿,在这个让她越发沉迷的怀里再睡一会儿。
待情绪稳定下来,清尘才发现少女睡着了。动作轻柔将少女放到床上,拿过一旁被子为她盖好。
清尘起身,捡起散落在地僧衣穿好,将暗室墙上挂的火把点亮,看着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心下是懊悔和心疼。
清尘打开暗室门,走出明亮安静的房间,就看到院子里双眼发愣,正在心不在焉浇花的圆圆。
圆圆听到厅堂房门开动声音,疑惑扭过头,就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圣僧,“圣圣圣圣僧?”
“可否麻烦圆施主烧点热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才恳求道。
“圣僧要喝水吗?厨房有,我给你倒。”圆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将水漂扔到桶里,手慌脚乱,语速极快道。
“不,是沐浴用的。”
“啊?圣圣……圣僧……你要在……这里?”已走到厨房门口的圆圆听到圣僧的话,转过身瞠目结舌盯着清尘。
“……是程施主。”
圆圆听到清尘说小姐,激动问道,“小姐?她在哪里?我都找了她一天一夜了。”
昨夜她在寺里左等右等等不到小姐,还以为小姐回家了,就匆忙下了山,回来也未看到,只看到厅堂门锁被破坏了。
以为是贼,忙进屋查看,却发现一切如常什么东西也未丢。也未见小姐身影。
女子丢失,她又不敢大肆宣扬,怕毁了小姐闺誉,只能自己又跑了趟雷音寺,也未找到小姐。
最后只能在家干着急。
“一天一夜?”清尘抬头仰望近傍晚天空,昨日一夜,今日一天。
“是啊!圣僧怎么会在我家?还有我家小姐呢?”圆圆不解。
“麻烦圆施主烧点热水,让……你家小姐沐浴。”清尘一脸尴尬。
“哈?”圆圆懵逼看着转身走回厅堂的清尘。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解,圆圆还是快速烧了一锅热水,就进屋问小姐是要在哪里沐浴。自从她们搬到这里住,小姐都是在特意做的淋浴间洗澡。
一进卧室就看到小姐躺在床上,圣僧对着床,双手合十盘坐在地上。
“圣僧,这……你和小姐……都在暗室里吗?”若现在再猜不到这事,那她就太笨了。
圣僧突然出现,可以认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可是小姐呢?明明刚才她站在厨房门口,没看到任何人影,就算圣僧再厉害也不可能隐身,人肉眼看不到。
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神啊!佛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热水烧好了吗?”清尘睁开眼,望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少女。
“嗯,小姐平时都在淋浴间洗澡,今天……”
“在屋里洗吧!”清尘打断圆圆的话。
“……好。”圆圆为难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去了。
圆圆将平时用的大木桶搬进房间,一桶桶将木桶装满。看到圣僧还站在那里不动,开口驱赶,“圣僧,麻烦你先出去,我给小姐洗澡。”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