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姬南溪冷笑一声,眼里神色晦暗,一抹厉色一闪而过:“打她?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姬商也沉默了。
姬南溪也好,姬若琪也罢,都是他的女儿。
现在这一切,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们,你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姬商沉默过后,便是不解。
以前明明每次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人,怎么现在就动起手来了?
“父亲是这么认为的?”
姬南溪抬头,直直的看向姬商。
姬商点了点头。
姬南溪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姬商看着姬南溪的样子,想到了另一个人,姬南溪的母亲。
“父亲竟然是这么认为的!”姬南溪笑道。
姬商回过神,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这十年,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姬南溪声音猛的冷了下来,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寒意,“你看到的,不过是她们想让你看到的,不然,你怎么放心任我在这东苑里自生自灭!”
“……”姬商猛的看向姬南溪,嘴巴张了张,声音苦涩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不想看到我而已。”姬南溪接过了姬商没说出来的话。
“……”姬商看着姬南溪,好半晌,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她。
看着姬商一转身,姬南溪还吓了一跳,然后就对着个背影,她赶紧抬袖子抹了一把脸,顺便将严严实实的领口扯了扯,变得稍微松了些。
“因为你母亲,我开始是不想见你,”姬商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说着慢慢的转过身,低头看着姬南溪,“可最后,我不敢来见你,怕你怪我。”
“呵!既然不敢,你为何又来了?”姬南溪偏着脑袋不去看姬商,“我现在也不想见你,父亲,你有事去忙吧,我想休息了。”
姬商:“……好。”
姬南溪头也不回,“你走吧。我打她,是因为她毁了娘留下的绢帕。”
姬商听到“绢帕”二字,眼睛猛的瞪圆,然后脸上一层层怒气涌了上来。
“谁给她的胆子!”姬商冷呵一声,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芷兰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的进来,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门外。
将怀里的东西放在床边,芷兰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小姐,侯爷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骇人啊!”
“哼!”姬南溪坐了起来,一边扯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道:“反正有人要倒霉了!不枉我伤的这么严重!这打啊,我可不是白挨得!哼!”
“那侯爷是去……”芷兰顿时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姬南溪,是她想的那样吗??
“小妮子,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的我都想抽你两下。”姬南溪笑着摇头。
芷兰抿唇,笑得更开心了。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把门关上!热死了!全身都在冒汗!”姬南溪说着扔了腰带,三两下就把外衣褪了去,露出了里面的小夹袄。
……这天儿,里面穿个袄儿,能不热吗?
芷兰关了门,赶紧跑过去帮忙,先从夹袄里面抽了厚厚一坨棉花出来,这才把夹袄儿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