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哲奕拉过乔悦的手就要走，何晖连气都忘了，“沈少，你要带这个女人走？”
乔悦也不知道沈哲奕这是什么操作，同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沈哲奕回了头，“何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女人刚刚泼了酒给我的女儿，”何晖想了想，语气并没有太重，“而且她父亲在这里，你带走她算什么回事？”
乔宇明显也愣了一下，首先没想到乔悦和沈哲奕认识，其次，沈哲奕接下来的话让他沉默了。
“何先生，你女儿被泼酒是因为她自己嘴上缺德，”沈哲奕认认真真地回了一句，语气微冷，“素闻何家书香世家，今天看来，家教和家风倒很有问题。”
“你——”何晖的脸色也变了变。
沈哲奕不再看他，拉过乔悦的手就走了。
何晨看着那对男女的背影，也嘲讽地扬了一下唇。
就在这时候，何晖的秘书过来凑近他的耳边道了一句话后，周围的人都分明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何夫人却没有看见何晖的脸色，她一向不喜何晖的秘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老公，你快看看彤彤，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何晖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带她上去洗洗，换身衣服，都成这个样子了，打算就这么站着让别人看笑话吗？”
然后何雨彤被她妈拉到楼上去了，其他人见热闹看完了，到底是给面子，各自散了。
但多少，聊的话题和刚刚都有关系。
何晖和秘书直接走到了一位穿着粉色礼裙的小姑娘面前，“方小姐是吧？关于合作的事情，我想我们还可以谈谈。”
刚刚是秘书在谈，虽然方柠微说出的利润率高了些，但他们何氏终归是有利可图的，谁想，刚刚就一会儿的工夫，小姑娘就反悔说这个合作继续不了了。
方柠微神色很淡，虽然年纪轻轻，但那个冷淡的模样很有在商场上历经风雨的感觉。
“抱歉何先生，这个合作，确实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何晖一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方柠微：“这是我老板的意思，她说你们并不合适。”
“究竟是哪里不合适？”何晖到底有些见识，自然知道这个不合适只是一个接口而已，“麻烦方小姐具体说说。”
“我们老板说，何先生对儿女的教育，实在让她没办法放心把你们当做合作伙伴。”
何晖后知后觉，“你们老板刚才也在？”
方柠微垂了眸，敛下了眼底的嘲讽，“是的，今天的宴会，我老板也在场。”
“那他现在在哪？”
“五分钟前已经离开了。”
何晖心中懊恼，他平时太宠那个女儿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知道要谨言慎行，现在白白丢了一单这么大的生意。
“不过，”那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又抬了眼，“我们公司还有一个管理层的人在场，他应该还没有离开。”
“谁？”何晖仿佛看到了回转的一线机会。
方柠微稍微抬了一下下颚，“在你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