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有人在吗？”秦褚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突兀，“我是隔壁家的外甥。”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开了门，除了那张脸，其他身高和体格的特征都对上了，对方显然以陌生人的目光打量着他。
秦褚涵手里提着一袋水果，“你是季大爷的儿子吧？我姑姑说你一年难得回来一趟，让我送些水果给你，水果是我家种的。”
这里隔壁家确实是个种水果出去卖的人家，跟季访军去世的父母关系还挺好。
对方伸手领了水果，“谢谢你了。”
“对了，我姑姑让我请你去我家做客，你现在方便吗？”秦褚涵问道。
这话让对方迟疑了一下，“不用了，谢谢你。”
秦褚涵这回笑了一下，就这搭话的工夫，他已经差不多看清了里面的结构，见这位季访军还人模狗样的，看起来虽然是刚睡醒，但那张脸，并不差。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又在他心里打转。
屋里的结构不太像是能藏人的，所以秦褚涵退了回来，没有惊动对方。
“老大，怎么样了？”
秦褚涵：“去跟他的邻居们套套话，看这个矮房建的时候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暗房之类的。”
这个地方藏人，不太明智，万一不小心让人发出声音被邻居听见了，那也会惹人怀疑。
赵诀这人长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最适合去哄人开心了。
赵诀领命而去，秦褚涵看见很快就有送外卖的上门给季访军送吃的什么，那个量看起来不少，但具体说起来，是一个成年男人吃的话也不奇怪。
有的人就是特别能吃。
——
季访军拎着手里一袋水果回到厅里，随手一扔，塑料袋里的苹果咕噜一下滚了出来。
他打开客厅那台上了年纪的电视机，把声量放大，随后坐在客厅上看了会儿电视。
——直到外卖上门。
他拎着一袋外卖进了房间里，那是他父母曾经的房间，那里往下有道口子，下面是楼梯。
“小叶茯，你的早餐来了。”他一边往下走，轻快的语调也跟着往下传递着。
脚步声如他语调那样轻快。
这房间下有个地下室，当年是为了藏粮用的。
城南这一片至今都不发达，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曾经是农村，他父母为了储备粮食，在房间里做了个地下室。
这也侧面反映了这幢矮房的年代久远。
现在，还真方便了他。
地下室里，自然阴暗得很，蟑螂老鼠这类可爱的小生物，自然也不少。
这下面，有个笼子，里面锁着一个手脚被铁链锁住的女人，那女人齐耳的短发并不齐整，显然剪的时候没有用心。
她那双漂亮的杏眸里带着惊恐，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然而嘴巴被胶布粘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有他人在场，也许也认不出来，这就是这两年女明星中红火的其中一位。
“你怕什么？”季访军笑了声，“别怕，我今晚就送你去我平时住的地方，会有其他人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