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做什么?人家赌王亲自洗牌,咱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怎么能怀疑赌王的人品呢?”
秦不易却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摸了摸鼻尖,对何小燊抱拳道:“赌王真是客气,如果让赌王你先抽,凭你的技术肯定能抽到黑桃A,那样我可就输定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不易!”见师弟不听,凌岁寒则更为气愤。
“嘘!”秦不易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拂过五十二张扑克,最后按住了最后一张,笑着道:“我就选这张了!”
何小燊一见,心中暗笑:“菜鸡就是菜鸡,这样简单的局都看不出来!”
可还不等他高兴完,秦不易只按住自己选的那张,再又道:“我想赌王你肯定能选到黑桃A,那你就不用选了吧,只要看看剩下的牌里面有没有黑桃A就知道输赢了!”
何小燊一听,脸色立时一便,想要把手里的黑桃A塞回去,可秦不易却是用身体将他挡在外面,已然将剩下的五十张牌翻了开来。
却都不是黑桃A!
郑晓芝惊呼道:“耶!没有黑桃A,那不易哥哥选的那张就是了呗!不易哥哥赢了!赢了赌王!”
而秦不易则更是表现出一脸意外的样子,道:“这都能选中,看来赌神什么的也不难当嘛!”
看着被翻开的五十张牌,以及秦不易手里按着的那张没翻开的扑克牌,何小燊眉角直跳,他堂堂赌王,居然被这么简单的招数给阴了,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虽然知道秦不易手里按着的那张必然不是黑桃A,可他却不能,也不敢,更没脸去揭开。
他作为赌王和一个连牌大小都分不清的人赌,已然是丢人丢到家了,现在还被这种弱鸡菜鸟给阴了,就算他揭穿了秦不易的骗局,他也脸上无光。
关键是自己这边人还打不过人家,此时虽气得牙痒痒,却也只得忍气吞声,涨红了脸咬着牙道:“你、你赢了,你们走吧!”
“既然我赢了,按照约定,这郑信清的命你得帮我收了,这事可是事先说好的,赌王你可不能抵赖!”秦不易将赌约重提,见何小燊还在犹豫,右手抓住插在牌桌上的四柱凶煞剑,‘噌啷’一声拔了出来,在空中舞了个剑花,很是准确的插进凌岁寒背上的剑扣中,却是吓了何小燊一跳。
“秦不易,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敢杀我,我就报警,我在镇上可认识不少人,镇长、派出所里都有我的人,你敢动我,我肯定让你吃牢饭!”郑信清满是皱纹的脸皮都动起来,躲在一条椅子后面,却是全身打着颤,嘴上却依旧出言威胁。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杀你的又不是我!”秦不易斜了一眼,丝毫不把郑信清的威胁放在心上,冷笑一声,淡淡道:“负责要你命的是何赌王,你要抓就抓他吧,如果你能求他放了你,也是可以的,只要何赌王乐意放了你!”
他这么一说,郑信清和何小燊的脸色都更加不好看了,郑信清这些天可都在陪着这个赌王何小燊,知道何小燊的脾气,在HK那也是地头一霸,砍个手指砍个手之类的都有,杀个人未必不可以,此时想要求情,却又怕惹怒了何小燊。
而何小燊也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今天在秦不易手上栽了,本就失了面子,若他还不能履行赌约,被行业内的人知道了,今后在这个圈子里他的名声可就算完了。
但在大陆杀人,却是万万不能的,思索再三之后,他才与身边的保镖耳语几句,保镖也是频频点头,至于内容,想来不用猜也能想到。
地主罗笑天一见,事情大为不妙,他自然也看得出来是秦不易用巧记阴了何小燊一把,但见秦不易这边势头也不小,便也不敢得罪,只好当起和事老,上来跟秦不易求情道:
“秦先生,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请秦先生你卖给罗某人一个面子,饶过郑书记这一回,他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让他给你们赔罪,今晚我就在度假村设宴,让他给秦先生你赔个礼,你看行吗?”
“好,看在罗老板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他一命!”秦不易本来就没有想过要郑信清的命,只是为了吓一吓他,看着郑信清神色有所减缓,又对何小燊道:“赌王,我现在便把赌约改一改,也不算赌王你毁约,我就不要这郑信清的命了,至于怎么处理就由赌王你决定吧!”
说完又回转头来,对罗笑天道:“罗老板,我是为了我大姨杨大媛一家来讨公道的,既然罗老板今天为郑信清求情,可就放过他一马,但他若再敢对我姨妈家又什么不轨举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秦先生海量!”罗笑天夸赞一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的海天度假村能在乾云山建起来,郑信清没少出力,很多暗地里的勾当也是郑信清在做,他现在是不得不管的。
“还有,我奉劝罗老板你一句!”见罗笑天这么大一个老板,竟然能拉的下脸来求情,想来心肠并不坏,便想拉他一把,想了想才道:“如果不想再出人命,我奉劝你立即把这度假村拆了!”
“啊?”罗笑天惊愕,但他自然也听出了秦不易话中的潜台词,自海天度假村开业以来,不仅有乾云山的村民淹死在度假村附近的海岸,还有来度假的游客,此时秦不易一击中的,不禁奇道:“秦、秦先生,麻烦您能把话说清楚一些吗?”
“不易,不易啊,不好了,你姨夫打电话回来说,他的船在鲽鱼湾入口开不动了,怎么加大马力都开不动,一直在原地打转!”这时候,杨大媛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肿眼泡还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急道,“村里的渔船又都出海了,没人去接,你、你要不去看一下吧?”
“大姨,船开不动,估计是触礁了吧?”咸宇摸着大脑门,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