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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顶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墅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可以拉伸下來的梯子,顺着梯子可以上到一个阁楼,之后再从阁楼窗户爬到外面会有一个室外缓台,再从那里爬一个架在那里的室外梯子才能上到房顶。

常乐倒是可以像只猴子一样轻松上到房顶,可我这巨胖的身体要上去可着实需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这功夫费得还是非常值得的,在楼顶房檐边上排排站了五个人,可能是我刚才在噩梦里跟高帅富的那番交流起了作用,这几个人都像木偶一样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常乐打算过去把这些人拽回來的时候,他们却齐刷刷地转头瞪着常乐,好像是在用眼神警告常乐不要过去似的,常乐赶紧退回來,而那几个人也再次将头转回去,继续面向楼外面站着。

常乐的救援尝试失败了,接下來我又去试探了一下,结果还真就成功了,那些人并沒有瞪我,就好像我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楼顶的坡度不算陡,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从左到右依次把那几个人拽到后面,等确保他们距离房檐已经足够远之后,常乐这才过來接手把这些人带到梯子那里。

到了梯子边上的时候,这几个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來,下楼的事总算是不用我们再操心了,屋顶的危机顺利解决,接下來我们也可以专心地应付金花同学还有高帅富同学的麻烦事了。

我和常乐再回到别墅里面的时候,乔伟立刻招呼我们到房子外面去,他说他的眼睛现在可以直接看到鬼根的,但别墅里面并沒有让高帅富和金花化鬼的源头,根据高帅富同学的老爸所说,在别墅南边的树林里有一个小树屋,那是高帅富小时候非常喜欢去的地方,而且高帅富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就是那林中的树屋。

我也沒问高帅富具体是咋死的,就只管跟着乔伟出了别墅,然后就直奔着别墅南面的小树林里跑过去了。

树屋距离别墅不算远,我们只在树林里走了两、三分钟就找到了,那屋子距离地面也就三米多高,从树屋门口顺下來一个软梯子,要上去看样子就只能走梯子了,我自认以我的体型肯定是上不去了,所以我索性就在下面等着,让乔伟自己上去探路。

乔伟很容易就上到了树屋,而我则在树下四处转圈看了一下,我也只是围着树走了一圈而已,就是这么短的时间,整片树林一下子就被一片浓浓的雾气给笼罩住了,抬头向上看,那树屋也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乔伟,常乐!!”我赶紧大喊了一声。

“咋了。”乔伟的回应声从树屋里传了出來。

听到乔伟的声音我的心里也托了底,就算我又一次进到噩梦里了,起码这回我身边还有个保镖,很快的,常乐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道:“这跟我刚才去过的那个地方一样,周围都是雾,不一会那个丑姑娘就出來了!”

常乐的话刚说完,从浓雾当中就走出來一个女人的身影,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用猜的大概也能猜出那就是金花了。

“她之前沒动你。”我问。

“沒,我就跟她对视了一会,然后就又回到那屋里了。”常乐道。

“那这次我也不动……”我才说到一半,雾气中的女人突然一下子來到了我的面前,她不是跑过來的,我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移动轨迹,她就是瞬间移动似的从我面前冒了出來,脸就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

她太丑了,丑得都有些吓人,她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我想要避开她的眼睛,但我的眼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突然,这丑丫头不再跟我对视了,而是将目光向我头上移去,我知道她是在看上面的树屋。

这时候从我头顶也传來了乔伟的声音:“找到了,这小子把它藏在一个盒子里,费了我半天劲!”

“小心点,金花來了!!”我赶紧大喊着提醒乔伟,可我的提醒看样子应该是慢了,金花已经从我眼前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知道她是上去了。

“啊!”

乔伟在树屋上面惊呼了一声,接着便一跃跳了下來,正好就落在我的面前,在落地之后乔伟甩下一个“跑”字,然后撒腿就朝着别墅的方向跑,我也沒多问其他,直接就跟在乔伟的身后,常乐也一样。

我们几个刚跑出去沒几步,那丑丫头金花就又从雾里钻了出來,而且这次她不再是之前那种绷着脸的表情了,她满脸都是血,冲着我们张着嘴大声喊叫着,在喊的时候她的嘴里甚至还会飞出血沫來。

“帮我挡住她。”乔伟头也不会地继续往前跑,同时大声喊着。

我也不知道是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我竟然直接朝着金花跑了过去,然后跳起來一个飞扑去抱金花的腰,我可以确定我的两只脚离开地面绝对不会超过十厘米,但我还是奇迹一般地抱住了金花。

可惜就在我的两个手臂准备收紧的一瞬,净化一下子变成一团黑色的羽毛散开了,紧接着一张血脸出现在了我的侧脸旁,而且张开了嘴要咬我。

“啊啊啊~!!”我惊呼了一声,可身体因为惯性在往前冲,根本沒办法躲闪了。

好在常乐紧跟过來一脚踹在了金花身上,把她整个人都给蹬飞了出去,不过转眼之间金花就又回來了,并且这次不只有一个人,她分身成了两个,张牙舞爪地一个朝着我一个朝着常乐冲过來。

我刚要向后跑,可是从地下猛地钻出來手腕一样粗的藤条,这些藤条瞬间缠住了我脚踝,然后顺着我的腿缠绕向上,当藤条的尖端绕到我的胸口时,它竟又变成了一条呲着两颗尖牙的大蛇。

我知道这是一场噩梦,是金花做的梦,我们都在金花的梦里,她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她想要制造出什么就会有什么东西冒出來,我们绝对沒有任何的胜算,到这里我也只能把两眼一闭祈祷乔伟那边可以尽快结束掉一切,我能做的拖延已经做到位了。

一秒、两秒……五秒,我并沒有感觉到蛇咬的疼痛,于是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蛇沒有了,腿上的藤蔓也沒有了,周围的雾也已经全部散开了,乔伟站在距离我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常乐就在我旁边,我们三个已经跑出了小树林,继续往前的话就要上公路了。

乔伟冲着我晃了下他手里的盒子,并且喊着:“搞定了,不说千钧一发也差不多了!”

他说的沒错,如果乔伟沒有把这场噩梦给终结掉,我和常乐大概会被蛇给咬死,而他则会一直冲到公路上,之后会被公路上的车给撞成半残,或者干脆给撞死。

不过现在所有的危险应该都解除了。

“鬼根是什么。”我问道。

“一幅画。”乔伟走过來将他手里的盒子递给我,“一个卡通的帅哥,我琢磨着这个应该是金花自己偷偷给他的帅小伙同学画的画像,鬼根就在那画上,不过现在你看不到了,我已经超度完了,金花也已经走了,不会再回來了!”

“那高帅富呢。”我又问。

“高帅富的魂是被金花给困在她的梦里了,现在金花沒了,高帅富应该也解脱了。”乔伟道。

“好吧,看來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说着,我也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呼,真是身体都感觉轻便了!”

常乐在旁边笑着拍了下我的肩,“你这体型还能轻便呢,不过话说回來,你这次过來还有另一件事沒搞定吧!”

“啥事,不就是找这个源头吗!”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身体跟诸神斗法吧。”常乐挑着眉毛道。

被他这一说我才想起來,我这次过來是想了解林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自杀,为什么他的灵魂会跟我互换,这其中是不是有“神”在作祟,可是随着怪事的不断发生,我显然是把这个最初目的给忘了。

事情的源头就是金花和高帅富这两个人,金花的家人根本不管她,我也不会从她家里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们又回到高帅富的树屋里,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有其他的发现。

这次沒了金花这个麻烦,我们也可以在树屋里慢慢找了,但鉴于我的体型我依旧只能在下面等着。

乔伟和常乐他俩在树屋里面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下來,他俩找到了一个很旧的记事本,里面写满了金花的日记,通过这本日记我们也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全部。

带着这本日记我们回到了林帆的家里,又把李满秋、胖大姐这两位或多或少跟金花有些关联的人叫了过來,然后我们一起把金花的日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金花的日记是从中学开始记的,那时候她已经因为长相的问題被同学嘲笑了,她在学校沒有朋友,回到家里更是跟家里的“陌生人”沒有任何话可说,渐渐的她不再开口说话,每天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和许多孤僻的孩子一样,金花很喜欢在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然后找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看,不过金花感兴趣的书非常另类,她喜欢看世界各地各种各样关于诅咒的书,尤其是那些泛黄卷边儿的旧书。

只要找到恶毒的诅咒,金花都会把它们画在笔记上,那本厚厚的日记上总共有一百多页的诅咒,等到上学的时候金花就会将这些诅咒施加在她同学的身上,然后记录下來诅咒施加后的效果。

似乎对金花來说,她所做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一种学术性的研究,而且她乐此不疲。

高中之后,金花的境遇并沒有发生改变,她很快成了班上的“焦点”,而很快她又被打入了冷宫,这时,两个影响了金花命运的人出现了,一个是食堂的胖大姐,一个是李满秋,这两个人都很关心金花,并且开导金花一切都要向好的方向看,奇迹也许就在前方等待着金花。

金花原本不相信这两个人的话,但奇迹真的出现了,班上的明星人物、一个超级大帅哥主动跟金花说话了,在别人都在嘲笑金花的时候,这样一位高帅富同学愿意跟金花交谈,虽然这交谈只是班上的一次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恶作剧,但金花依旧非常高兴。

于是在整个高一这一年里,金花的眼睛里全是这位高帅富同学,每天关注这位帅哥成了金花上学的唯一动力,她的日记中也头一次不再有诅咒,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爱恋之情,她还在日记中画了那位帅哥的画像。

但情况在高二时出现的突变,金花因为一次意外死了。

金花人虽然死了,可她的日记却依旧在记录着,只不过日记中的字迹就只有拥有阴阳眼的乔伟可以看得到。

金花很清楚她和高帅富之间沒有任何的可能,她只是想一个做着一个不要醒过來的美梦,可是高帅富偏偏要向她假意告白,之后还要跟金花说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让金花不要当真。

高帅富同学为金花铸造了一个美梦,然后又亲手将它毁掉了。

金花对一切都充满了恨意,她又一次在日记上疯狂地写下诅咒,而这一百多页上万条全世界不同文化的诅咒中终于有一条生效了,金花变成了一个梦的主宰,她帮助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惩罚那些她痛恨的人,而我们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金花的报仇以及报恩,李满秋的失忆只是金花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至于高帅富同学,金花只做了一件事,她将高帅富囚禁在一个美妙的梦里,在这个梦里,高帅富永远都只痴迷一个人,一个名叫金花的、穿着校服的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