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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高个女人的话中可以明显地听出來,当毛瞬生将这个木偶交到她手上时,这木偶身上是沒有血的,而在这女人出差期间,木偶身上平白无故就沾上了血,毛瞬生也在这期间自杀了。

“你出差应该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吧?”我问那女人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她道。

“我也是猜测的,我觉得在毛瞬生自杀和这个木偶出血应该是同一个时间,这个木偶就相当于毛瞬生的分身了。”

“什……什么?你说这木偶是他的分身?我不明白。还有,你们刚刚是在说阴气吗?”

那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显然完全不清楚我和乔伟在说什么。

我看了眼乔伟,意思是让他來给这女人进行一下解释,毕竟他是内行。

乔伟冲我一点头,然后上前一步來到那高个女人面前道:“是这样的,我是个阴阳鬼事师,我可以看到阴气。阴气简单來说就是亡者的魂在阳间残留下來的痕迹,痕迹越是重,就说明亡魂越近。至于分身嘛,这个说法并不太准确,我想更合理的解释是毛瞬生死后对你还有所挂念,他的亡魂会通过一些媒介向你传达一些信息,这个木偶就是他选择的媒介。”

高个女人完全愣住了,她的眼睛不停地左右动着,好像是在脑中搜寻着要问的问題,但又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來提问。

“你可能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不过……”

“不!不玄!我相信你们!!!”我的话还沒等说完,那高个女人就突然抢着开口道:“毛瞬生他家一直都古里古怪的,他爸爸,他哥,他妹妹,还有他嫂子,反正他们一家除了毛瞬生之外都不正常。”

我和乔伟不禁对望了一眼。

“你说不正常是什么意思?是指性格吗?”我疑道。

“不是性格,是他们家里的那些东西,那些木偶,还有他们小时候说的那些话……”

说到这,那高个女人突然全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而使她全身冷颤。

我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來。

展厅这边沒有椅子,我赶紧转头跑到后面的工作室,从那边拎了三张折椅出來,然后让那高个女人先坐下來,我觉得我肯定能从她这里得知很多有关毛瞬生这个人的事情,而从这些事情当中或许就能找出他和我之间的关联。

在询问之前,我也将我和乔伟会出现在毛瞬生工作室的原因向那高个女人解释了一下,中间也穿插了我和乔伟的自我介绍。

当然,关于我通缉犯身份的事自然要略去不讲。

在我介绍这些情况的过程中,那高个女人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她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之前那恐惧的感觉好像也消退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只张纸巾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然后道:“我叫陈嘉文,我在上海开了一家化妆品代销的公司。”说完,她也跟我和乔伟分别握了下手以示友好。

“我这边的情况都跟你说完了,现在说说你吧,你跟毛瞬生小时候就认识了?”我问。

“嗯。”陈嘉文点头道:“我跟他是小学同学,其实也只是六年级的时候同学了一年而已,他是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转学进來的,毕业之后他就搬家走了,我也沒再见过他,一直到前年我來杭州无意间遇到他,这才知道他在这边做木偶生意。”

“小学六年级……那个,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岁数?”

“我三十五,跟毛瞬生同岁。”陈嘉文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年龄,根本沒有避讳的意思。

我完全可以在年龄这方面恭维一下陈嘉文,因为她长得很年轻,也很漂亮,说她二十五也绝对有人相信的,不过我还是选择继续之前关于毛瞬生的话題:“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吧,二十年沒见了,你一眼就认出他來了?”

“应该说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可能我的变化比较小吧,他可是变了很多。”一边说着陈嘉文的眼中也一边闪烁出了一些光华,嘴角也有了一丝微笑,似乎一些美好的画面又在她的脑中浮现出來了。

“你们小学的时候关系不错吧?”我继续问。

“非常好,起码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非常好。也不瞒你,他是我的初恋,而且前年从我和他再见面之后我就经常來杭州找他,他也会去上海见我,我俩就算是地下情人关系吧,毕竟他也有女朋友了,好像还相处了好多年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我不想破坏他俩的感情。”

“这个你不跟我说也可以的,还是说小时候的事吧,你说他家里的很奇怪,那是什么意思?”

“是很奇怪,现在想也都觉得很奇怪。小学六年级寒假的时候我去过毛瞬生的家,他给我看了很多他做的木偶,还告诉我那是他们家祖传的手艺,他爸爸当时还在类似马戏团的那种地方做木偶戏表演。那天我在他家玩到傍晚,后來他爸爸回來了,就说要给我表演一个木偶戏。你能猜到他爸爸给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孩子演了一个什么木偶戏吗?”

“通话故事?”我猜道。

“哼~”陈嘉文用鼻腔哼笑了一声,“他爸给我表演了一个王子杀手的故事。”

“王子杀手?”我不禁一皱眉。

“嗯。一开始我也以为会是通话故事,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在要去寻找公主,不过当王子找到公主的时候却拔出了宝剑,然后把公主的家人还有公主全都杀了,一边杀王子还一边说‘所有敢动我宝贝的人都得死!’接着,他爸爸就把那木偶王子顶在我脸上,冲着我不停地喊:‘敢动我宝贝的人都得死!’”

陈嘉文顿了下,又深吸了一口气,“我被吓哭了,然后就跑出了他家,之后再也沒敢去他家里,我害怕他爸爸会杀了我。”

“照你这么说也是有点古怪,不只是古怪,简直有点变态了。”我顺着她的话道:“那之后呢?你们应该沒断了來往吧?”

“整个寒假我是沒敢去找他了,他也沒找我,不过再开学的时候他就又來找我说话了,可我不敢跟他说话,他爸爸当时冲我喊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但是他跟我说他爸爸那天是喝多了,之后肯定不会了,还说他爸爸要向我道歉,而且还送给我一个礼物。”

“礼物是木偶?”我问。

“嗯,一个很漂亮的公主木偶,非常漂亮,我也很喜欢。那时候我岁数小,所以也就相信了,过了几天我就又去了一趟他家。这次他爸爸沒在家,我也是那天都一次见到毛瞬生他哥,当时他哥正给他妹妹表演木偶戏……”

说到这的时候,陈嘉文突然哽住了,她的嘴连续张合了两次却都沒发出任何声音。

“又是凶杀的木偶戏?”我忙问。

陈嘉文连忙用力地摇着头,然后道:“木偶戏倒沒什么特别的,问題出在他哥哥手里的那个提线木偶上,那个木偶好像是活的一样!之前看毛瞬生他爸爸给我演木偶戏的时候,都是他爸爸自己在念台词,木偶也只是嘴巴的机关一上一下的动,眼珠也只能左右转,可是他哥哥手里的那个木偶就像是活的一样,可以说话,还有表情……”

“不是腹语吗?”我道。

“我也是一直这么告诉我自己的,但我自己看到了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我可以确定那个木偶是活的,它看我着,还对我笑。”陈嘉文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接着道:“所以你们说这木偶有阴气,又说上面有冤魂的,这些我都信!因为我亲眼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