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和舒红之间揭开那一层面纱的机会来了。
那一天,舒红陪客户在外面喝酒。
她喝得有点多,喝得天南地北都分不清,小曼担心她,让我开车去接她。
她躺在后座手舞足蹈,时哭时笑的。
大学宿舍一个自诩为感情专家的哥们,他说,在感情的世界里头。
当机会来临的时候,死皮赖脸都要牢牢地抓住。
爱情向来是无畏的,生命不息,爱情不止,死了都要爱。
就算没有机会也得努力创造机会。
这一个晚上,那个机会就大剌剌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将车子开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我第一次和我爱的女人滚了床单。
她果然是我爱的女人,一点都没有让我失望,是我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我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得重新捋一捋了。
当我做着美梦的时候,现实却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她醒来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说一切都是酒惹的祸,让我摆清自己的身份,好自为之。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岂能放手?
我拉着她的手痛哭流涕,说我爱的只是她,我和小曼在一起也是因为她。
她坐在沙发上,盯得我头皮发麻。
她说:“程轩,看在小曼的份上,我原谅你。你要知道,我原谅你只是因为小曼爱你,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说真的,你颠覆了以往你在我心目中完美女婿的看法,对于你的人品我很不耻。如果小曼不再爱你的那一天,就是你从我们身边滚蛋的那一天。”
她很干脆,甩门而去,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高傲的背影。
这么多年的守候,只她一句话就让我打退堂鼓,当然不可能。
我不甘心,爱让我冲昏了头脑。
我开始威胁她,我将我们在酒店那一晚的画面制作了视频发给她。
意思很明确,如果她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就将那视频发给小曼。
我知道她一定会妥协的,不管她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小曼始终是她人生顶顶重要的人。
我说,如果不想母女反目成仇的话,她尽管可以不理我。
她一面骂我无耻,一面又答应了我的要求。
起先,她只答应每一个星期给我一次机会,周六的晚上陪我。
我答应了,这是我前好几年求而不得的机会。我要她发誓,每周六的晚上,无论天上下刀子她都得陪我。
人的欲望总是不满足的,一段时间过后,我不太满足只是周六,我又有了新的要求。
要求她每周的周三晚上也得属于我。
她咬咬牙答应了,尽管每次她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我高兴,至少她在那一刻是属于我的。
爱真是一种极度自私的东西,它容不得一粒杂质。
我的要求越来越多,恨不得她就是属于我的私有物品,一个稀世珍宝,别的任何人都不能碰的珍宝。
我又开始提出了别的要求,要求她每周的1,3,5,7都是属于我的。
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她最近和那个罗伯特打得正火热。
一想到别的男人躺在她的身边,我妒火中烧。
但她显然对于我的贪得无厌,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放了狠话,要撕破脸尽管来,她不怕。
她说,尽早让小曼看见我的真实面目,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她和小曼之间的血脉亲情是改变不了的,而我,终将被摒弃在外。
说真的,我怕了,我离不开她。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真的离开了她,会不会再也活不下去,我甚至有了去死的念头。
我妥协了,我求她,给我一次机会。
她抓住了我离不开她的软肋,开始对我不咸不淡,也开始对我的要求推三阻四。
有的时候,甚至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次。
特别是那个罗伯特来了春阳之后,她更是对我不理不睬。
我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周六的晚上一定要留给我。
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我,说周六她没空。
我说周六不行,周天也行,我这都妥协了,她还是不答应。
我知道,她的时间都留给了罗伯特。我的一颗心开始狂躁不安,内心萌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她死,或者我们一起死。
这样她才能摆脱与男人为舞的日子,我也就解脱了。
保山大酒店是她与男人幽会的老巢,我在保山大酒店官网订房的时候,发现了她订房的记录。
哼哼,周六,她的确要与男人幽会,但那个男人不是我。
那个男人,周六晚上11点多的航班飞春阳。
她神采飞扬的样子都是做给别的男人看的,我嫉妒得发狂。
我开始着手我的计划,我将我与小曼约会的日子改到了周六,天真的小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周六的晚上,我在美容院对面的公交站站了很久。
在开始我的计划之前,我还是有很多顾虑的,我想再和她谈一谈。
踌蹰了很久,我终究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我看着她从美容院出来,开着车直奔保山大酒店。
出租车在保山酒店门口停了有好几分钟,我看着她的车子驶入停车场,下了车进了酒店大门。
我给她打了最后一通电话,那是我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并没有珍惜。依旧很强势,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打完这一通电话之后,出租车将我载回了家。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譬如,三唑仑,酒店服务员的服装等等。
再一次来到酒店的时候是晚上11点,小曼已经在我房间里等得快睡着了。
我心里有事,做什么都有点敷衍,小曼也察觉出不太对,我说是因为晚上打球运动得过了头,太过于疲惫。
小曼很体贴,说她逛了一天街也很累,两个人喝了点红酒之后就睡了。
我在小曼的红酒里加了一些三唑仑,她睡过去得很快。
酒店监控室里保安闲得无聊,喜欢在电脑上玩两把游戏,很低级的那一种电脑游戏,对于我一个学计算机的来说,在游戏当中植入一个小病毒来说,易如反掌。
12点钟的时候,小曼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我起身来,穿上那件服务员的上衣,是我从网上订购的,款式和保山客户服务员的服装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但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包括那个送餐的西餐厅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