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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老实一点儿。”

秦世子好不容易把喝醉了的安宁弄回家,抱回房间,可安宁一点儿也不老实,揪着他的头发就要往下拔。

“呵呵……表哥,你的衣服好难脱哦。”安宁揪着他一把头发不放,还使劲往下拽。

秦世子吃痛,快速走到罗汉床上放下她,然后跟她拼命拯救自己的头发。

孟娘几个也上前去帮忙,可安宁却突然哭了,“呜呜……不要你们,你们走开,呜呜……不要你们……”

孟娘尽量放柔声音,“世子夫人,你乖哈,奴婢们只是想让你松手而已,您……”

“你们先下去吧。”孟娘哄安宁的话还没完,就被秦世子打断。

秦世子的头发被安宁拽的紧紧的,头上的卷的一个小髻也散开了,乌黑的长发披肩,比女人还要漂亮九分的她,此刻更加显得妖媚无比。

除了被安宁拽的很狼狈的一点儿。

孟娘几个不敢反驳,就纷纷出去了。

见门关上了,秦世子才抬起一手,点住了安宁的穴道,然后一根根手指掰开。

他可怜的头发,总算是被解救了。

只是……秦世子看着安宁手上的十几根断发,他嘴角抽了又抽。

该死,他下次再也不会相信颐郡王的鬼话了。

说什么女人喝醉后会在夫君面前,大跳艳舞。

靠,跳个屁啊。

他差点没被阿宁揪成秃子。

安宁被点了穴,老实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眼巴巴的瞧着秦世子,眼里委屈的泪水涟涟。

秦世子差一点就心软的给她解开了穴道,可是……看看她手上的断发,秦世子决定,忍痛无视。

让下人拎了水进来,秦世子亲自给安宁洗漱了一遍,然后没给她穿衣服,就把她抱上,床,把被子给她盖严实。

然后,他给自己洗了一个战斗浴。

等躺倒床上,把安宁抱在了怀里后,秦世子才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呜呜……表哥,救命啊,表哥,有采花贼,唔唔……”

穴道刚解开,安宁就大声哭了起来,哭的特别委屈,特别的伤心。

秦世子心疼啊,见她把他当成采花贼,秦世子气的忙捂住她的嘴,一脸头痛道,“阿宁,你仔细看看,我不是采花贼,我是你秦远表哥。”

真是要疯了,他竟然跟一个醉鬼较真起来。

“你看看,我是你表哥啊。”

似是还是不甘心,秦世子把自己的脸凑过去。

安宁迷醉的眸看也不看她,她转过眼珠子,瞄向窗外,那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是在朝窗外求救。

秦世子急眼了,一个翻身,就把安宁压在了身下,一点一滴的舔她脸上的泪水。

咸咸的,不怎么好吃,但他还是吃的干干净净的。

许是被他亲痒痒了,安宁发出了一阵笑声,然后,她就学着他一样,像小狗狗似得,热亲的在他身上乱啃一通。

“阿宁宝贝,这可是你自找的。”

被点着了一身火的秦世子,笑的贼兮兮的。

他拽了一下安宁,指着他某一处早翘的笔挺身姿的小秦远,誘哄道,“阿宁,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不由分说,把他的小秦远,移到她的嘴边,让她吃。

安宁埋头正啃的痛快,突然就被一个玩意儿给打了脸,她回手扒拉了一下,想要挪开它。

可那玩意儿摇了摇,摇摇晃晃,坚硬不拔的硬是不挪地方,还挡着了她的道。

于是乎,安宁生气了,伸出魔爪就要拔出它。

秦世子见她动作,那叫一个得意啊。

可他刚扬起的笑,下一秒钟就僵住了,他痛的闷哼一声,忙伸手抓住她手腕,制住了她想要拔萝卜的举动。

他又恼又气,红了脸,“阿宁宝贝,你想要谋杀亲夫啊,那可是你的宝贝啊,没有它,你往后怎么享受性福?”

靠,作茧自缚了。

银环,他再也不要让阿宁喝醉了。

他的小秦远啊。

秦世子刚哀怨的瞪了安宁一眼,但下一刻,他又得瑟了。

因为安宁拔不出萝卜,就试着去用嘴巴啃。

秦世子浑身一僵,接着,心跳如鼓,他沙哑着声音道,“吃吧吃吧,这是糖葫芦。”

“不甜。”

安宁竟然还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傻兮兮的脸蛋上还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打算不吃它了,先攻击别的地方。

见她要放弃,秦世子忙把糖葫芦移到她嘴下,嘿嘿的笑着哄道,“乖,多吃几下就甜了。”

见她真的低下头去继续吃时,秦世子乐的跟偷到了鱼吃的猫一样。

呵呵……

希望阿宁宝贝明天醒来后,会忘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哈。

不然,她不理他了,怎么办?

“不好吃。”

吃了几分钟,都没吃出甜味的安宁,终于生气了,一巴掌拍过去。

于是,秦世子乐极生悲。

然后,他一个翻身,把安宁压在身下,蛊惑道,“宝贝,你点了火,就要负责灭掉。”

她那一巴掌,力气并不大,可却让他体内那一股火,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让他再也压制不了。

于是乎,安宁倒霉了。

正面反面,床上床下,不知道被秦世子吃了多少回。

第二天,安宁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就跟被马车碾了一样,浑身难受的紧。

而且,这还是秦世子用内力为她缓和了一些疼痛,不然,安宁今天一天是别想下床。

可见,昨晚上秦世子做的有多猛烈,有多少次。

一夜七次狼,都不及他的勇猛。

“世子夫人,要起身么?”

安宁哼了一声,银铃就走了进来,问道。

安宁掀了掀眼皮子,只觉得眼皮子沉,就轻声道,“我在休息一会儿,你去准备一些粥食,等我休息好后再吃。”

“世子爷吩咐奴婢炖了红参乌骨鸡汤,还有醒酒汤。”银铃道,“醒酒汤温着呢,奴婢先去端来给世子夫人喝,喝完在休息吧?”

世子爷走时,可是吩咐了,今日让世子夫人睡到自然醒,而且她一醒来,就要给喝醒酒汤,不然再醒来,还会头痛。

安宁嗯了一声,银铃就退了下去,片刻后,她和银环孟娘一起进来,手上还端着醒酒汤。

孟娘忙走过去,扶着安宁坐起身,一口一口喂着她喝完一万醒酒汤后,又扶着她躺下去。

等安宁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夜幕初上。

秦世子已经回来了,进房看了一眼安宁,见她还沉睡着,就去了书房跟来禀事的赵雷赵冰商量事情。

“镇北侯府抓了八个近半年之内新进的下人,有五个人的来历有资料可查,他们家里还有家人在,没有疑问,就被镇北侯放了,另外三个则全是孤家寡人,老家又离京城远,被镇北侯送进了官衙。”

“刑部的人对他们用了刑,审问了几天,还活活打死了一个,但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也没问出来。”赵雷面无表情的禀报道。

因为出了镇北侯夫人中蛊一事,整个京城里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是恐慌了。

谁也不喜欢自个儿的身体,被恶心扒拉的小虫子安家潜伏,甚至是要自己的命。

于是,很多府邸都把最近半年新买的下人遣散,从根本上解决会被人算计中蛊的源头。

在他们的心里,哪怕少几个下人侍候,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因为这件事,仁善堂的生意一下子水涨船高,每天外出的生意排着队的轮流,都是那些个当官的怕自己会中了蛊,请大夫去给一家人诊平安脉的。

其实,他们倒想请安宁去给诊平安脉。

可是穆安宁的诊费太贵,一个人一万两银子,一家人,那得多少万两银子。

谁家请的起啊?

可普通大夫,根本诊不出他们的体内有没有蛊虫,虽然明知这样,但他们还是请大夫了。

花一点儿小钱,买一个心安。

知道蛊虫的事,又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京城,又沸腾了起来,秦世子的脸色非常难堪且凝重,他皱着眉宇,手指在桌上很有节奏的瞧着。

良久后,他才开口,但说的又是另外一件事,“冷宫那边怎么样?”

“赵风日夜监视着,没见到云贵妃有任何举动。”负责云贵妃这边任务的赵冰,回禀道。

“冷宫那边继续盯死了。”秦世子道,“还有她身边的嬷嬷也一样。”安宁曾告诉他,云贵妃身边的嬷嬷不简单,深藏武功,且是一个高手。

这倒是令他意外的很。

一个身居宫中的老嬷嬷,居然身怀武艺,呵呵……

秦世子叮咛道,“若她们出冷宫,就不要阻拦,只要悄悄跟在她们身后,看她们和谁联系就行。”

他总觉得,云贵妃这人心机深沉,不可能把希望压在庄王爷这一条船上。

她应该还有后招的。

“遵命。”

“镇北侯府这边的盯梢撤下。”秦世子吩咐道,他又看向赵雷,“西院的人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你明日一早去吩咐管家一声,把西院那扇直通东院的门给封了,这几日,你就站在那儿监督这件事完成。”

这是打算对西院的人出手了?

赵雷惊诧,转而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