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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现在有两个我,等我们都百年之后,表哥要和谁合葬啊?”

“呜呜……我想死了和他合葬,可现在有两个我,我该怎么办?”

安宁眼泪吧啦的说了一大堆,气的白夜差点用尾巴卷着她扔到天外去。

它黑脸道,“该死的,你在这里哭这么久,就是为了纠结这件事?”

“不……不是。”安宁抽抽搭搭的道,“我……我只是太想表哥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哭。”

“想他就去看他就是,哭什么。”白夜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不过见她脸上泪水吧啦的,跟个泪人儿似得,又心疼的去舔她的脸。

把她脸上舔干后,它吞了一口咸咸的口水,哄着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要是真的想的难受,就去镇国公府看他。”

“成亲之前一个月,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安宁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夜。

白夜继续哄她,“不能见面,那就忍几天,等成亲那日你不就能见到他了么?”

什么鬼风俗,小两口连见个面都难,还让不让她家丫头活了呀。

白夜不屑的腹诽道。

安宁抽抽搭搭又吸了几下鼻子,然后拍了拍白夜的大身子,“好了,我没事了。”

白夜这才缩小身子,把安宁松开。

安宁哭完了一顿,才记起她还没给自己烧纸呢。

不过,烧没烧都没事,她的灵魂没死,烧纸了她也接不到。

安宁就把篮筐又拎到了姑姑的坟墓前,把剩下的纸钱都烧给了姑姑。

等她打道回府时,天色已经晚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等了两个来时辰的孟娘几人,都快等的急死了,在太阳落山时,总算是看到安宁的身影了。

孟娘忙上前搀着她,见她一双眼睛哭的红肿,孟娘道,“姑娘,老奴煮了几个熟鸡蛋,趁热帮您敷一敷眼睛皮子吧,不然眼睛肿成这样,明天就没法出门了。”

早就猜道安宁会哭鼻子的孟娘,细心的提前就在看门的老伯那里,花了三十个铜板,买了六个鸡蛋,还借了老伯的炉子把它煮熟。

现在正好取出来给安宁敷眼睛用。

银铃已经机灵的把鸡蛋都捞了出来,用纸袋装着,“姑娘,天色已经晚了,奴婢去车上帮你敷吧?”

“我自己来。”

安宁从她手里接过纸袋,一跃跳上了马车。

把纸袋放在矮几上,她拿出一个滚烫的鸡蛋,用块干净的帕子包着,放在了眼睛皮子上。

“嘶……”

“姑娘,你慢一点儿,鸡蛋还烫着呢。”

孟娘上车就听见安宁的嘶嘶声,见她烫的嘴角都在抽抽,眼睛皮子都烫红了,她忙接过去,“姑娘,还是奴婢来吧。”

她打开鸡蛋凉了片刻才开始帮安宁敷。

马车到永宁侯府时,安宁的眼睛已经消肿了一半,加上天色已黑,也没人注意到。

“晚饭我不吃了,别来打扰我。”回了屋,安宁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

孟娘银环银铃几个看着紧闭的屋门,脸上满是担心。

银环大大咧咧的问道,“孟娘,姑娘这是怎么了?”

只是去给过世的准婆婆烧纸钱而已,姑娘怎么就哭的那么伤心了呀?

且不过是烧一些纸钱而已,怎么就烧了那么久,还把她们都遣退了,这里面明显有猫腻啊?

对此事,银铃也好奇的紧,但她心思细腻,比银环机灵聪明了一些,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所以,哪怕她心里好奇的抓心挠肺一样难受,她也忍着了没问出口。

银环性子粗一些,她好奇的难受,就忍不住问出口。

孟娘眼睛一瞪,“还能怎么了,见到过世的婆婆,兴许是想自己的娘亲了呗。”

顿了顿,她又道,“以后这种事,你们就别好奇了,姑娘从小在乡下跟着亲娘一起长大,突然间来了京城,思念亲娘也在所难免,特别是在这将要出嫁时刻,姑娘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念呢。”

孟娘这一个借口找的好。

银环银铃果真就相信了十分,并且更加心疼安宁。

姑娘哭成这样,得多想自个儿的娘亲啊。

且大夫人对姑娘还一点儿也不好。

安宁吃不下饭,孟娘几个也没了胃口,陪着她饿了一顿。

次日上午,贵衣坊的人来了。

安宁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未睡的她,说有多憔悴就有憔悴,且眼睛还是有些红肿,眼圈上又泛着黑色,看上去特别的吓人,哪儿还有平日里的绝色无双美丽的样子。

她在眼睛皮子上涂了一些药膏,肿胀下去了一些,但红色还在。

银铃帮她在脸上涂了一层胭脂粉,掩盖上了几分颜色,但整个看起来,还是跟鬼一样的憔悴。

“算了,就这样吧。”安宁挥了挥手,示意银铃别在费心了。

安宁正要前往大堂去,孙妈妈就来了。

孙妈妈是大夫人的心腹,左膀右臂,除了每天会代大夫人去老夫人跟前侍候,顺便套好关系外,一般的小事她是不用亲自走动。

今日来溢香苑,安宁倒是好奇了。

见她行了礼后,安宁就问,“孙妈妈怎么过来了,我这正要去见贵衣坊的掌柜呢。”

“夫人说了,大姑娘不用去大堂了,衣服一会儿就给送来。”

所以,大夫人是特意派孙妈妈来阻拦她去大堂?

呵呵……是大夫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不是又是不舍得将衣服白白给她吧?

她可是听说了,大夫人给穆惜柔定制是一个季度三套衣服,一共定制了十二套衣服,且还有披风三件,绣花鞋十双,一共花了八千两银子。

该不会给她的东西,又要缩水了吧?

安宁眼神闪了闪,就道,“既然是我穿的衣服,我不去看看怎么行,如果不是我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我也正好跟着贵衣坊的人一起回店里去换别的样式的。”

说着,安宁提起裙摆,就要往屋外走。

“姑娘,等一下,夫人派老奴来,哎呦一件事要和姑娘商量。”

孙妈妈叫住了她。

安宁看向她,拧了拧眉,脸色淡淡的道,“孙妈妈有事就快说,让贵衣坊的人等久了,他们还以为是我这个永宁侯府嫡姑娘在拿乔,故意晾着她们呢。”

孙妈妈见安宁给她脸色看,老脸当时就拉下了,眼中神色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也不想一想,安宁连大夫人的面子都不给,岂会给她一个老奴才面子?

她面子得有多大啊,值得安宁给她面子?

孙妈妈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肃穆着一张脸,理所当然的道,“是这样的,这阵子为了给大姑娘筹备婚事,加上昨日给玲珑阁的六千两银子银子,还有这阵子给老夫人和侯爷买药材的银子,府里已经花去了不少银子,已经没有现银了。”

“今儿个,贵衣坊来送衣服,府里还欠着他们七千两银子没给,这一时之间也没处借去,既然衣服是大姑娘要穿的,那府里就想先从大姑娘这里借七千两银子解燃眉之急,等过阵子府里收了租子,就还给大姑娘。”

说还,那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还不是眼馋安宁手上沐王妃给她的银子。

所以,大夫人不但想要缩水她的衣服,还想要从她手头上抠出七千两银子?

呵呵……

大夫人说府里没银子,谁信呢?

就算府里没银子,那她自己的私房银子呢?

如果没银子,大夫人又怎么会一次性给穆惜柔定制那么多的嫁妆?

算计来,算计去,无非就是不想白白便宜了她去罢了。

像上一次一样退货不成,又来一计。

估计这银子要是借出去了,也就是打水漂了,有借无还。

安宁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嘲讽之笑。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着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呢,我手上的银子在前些日子买了铺子和药材,都用没了。”

她从乔文轩手上买铺子的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不如索性摊开来说。

虽然时间上有些对不上,但谁又能真正去调查的那么仔细呢?

反正她买了铺子是真的,银子花了一笔是真的。

“装修,进货,工钱,这哪一样都需要不少银子,特别是这两次买回来的药材,就用了一万两银子。”

“因为银子不够,我还从颐郡王那里借了两千两,我正寻思着怎么还他呢,还想从大夫人那里借两千两银子还债,没想到,大夫人手头上也这么紧。”

孙妈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很快她又认为,这种事情安宁不敢骗她,因为她只要去调查一番就能查得出来。

可若如她所说,她的银子都花了,那……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贵衣坊的人就这样离开吧,我们侯府的面子可不能就这样丢弃了。”

她的脸色黑如墨水,说有多难看就有难看,语气也冲了几分,好似安宁欠了她银子,她来问债,安宁不还似得。

安宁就讥讽道,“当初给二姑娘定制陪嫁衣服时,大夫人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临时来抱佛脚哭穷,哭给谁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