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延伸的世界 > 第二十八章 变异蜘蛛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irina告诉我还有十几分钟就到机场了。我把头靠在窗户上,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一分钟,也许只有十秒钟,不过这段时间却是我进入黑岩岭后最放松、最美妙的。然而,好景不长,这一刻的美妙被irina尖叫声突然打断。

“老李,你快醒醒,外面有东西!”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卡车左摇右晃,像是遭受了猛烈撞击,正要问irina发生了什么事情,卡车左侧轮子突然翘起,汽车已极尽倾斜,irina顺势倒向我这边,好在汽车没有完全失去重心,加上道路颠簸,阴差阳错,车身又弹了回去,恢复了平衡。irina用力握住方向盘,极力对卡车进行控制,保证不撞到两侧的岩壁。

此刻周围光线昏昏暗暗,山谷变得异常狭窄,原先还有三十多米宽,现在只剩下不到十米。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附着了黑黢黢的黏糊糊的椭圆形物体,大小跟成人一般,不停地蠕动,很像放大了的茧蛹,上面沾满了乳白色透明的粘液,令人忍不住作呕。四下里静的可怕,看不出任何危险的来临,不过我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要有大事情发生。

irina声音有些颤抖,“一个黑影窜了过去,撞到了汽车。”话还没说完,irina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前方,表情十分惊恐。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面停着三辆军用卡车,其中两辆已经面目全非,驾驶室严重变形,钢制车棚破败不堪,另外一辆保存相对完整,不过车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好像马蜂窝一样,这些卡车一定遇到了突发事件。

突然,卡车忽然再次剧烈晃动,车身后面传来了穿透金属的声音,十分刺耳,紧接着,周围再一次陷入了寂静,我一边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一边低声对irina说:“快开车,从中间冲过去。”

irina用力踩动油门,可发动机虽然轰鸣,车子却没有向前移动,而是朝右侧打滑。车轮可能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打开车门朝后面看了看,车轮上的确附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好像绳子,必须手动清理才行。“我下车看看,你集中精神,随时准备发动汽车。”说完转身就要下车,这时irina一把将我拉住,将匕首和手枪递给我,嘱咐我小心。

来到卡车后面,钢制车身已被戳了几个大窟窿,形状跟前面三辆卡车受损的情况一模一样,我暗暗吃惊,这种车棚是钢制防弹的,能造称这种程度损伤的力量至少要达到火箭筒的威力!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慢慢分析,低头查看车轮情况,轮毂和转动轴被缠得死死的,完全不能转动,绳子呈白色,手指粗细,跟当初跌落悬崖时救自己一命的大网很像,绳子上面沾满了粘液,很滑,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子腥臭味。我只觉得腹内阵阵翻滚,差点吐了出来,可此刻也顾不得恶心,掏出匕首用力向绳子割去,连续几下,绳子都没有断。

心里正犯愁,头顶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攀爬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我第一时间想到不死蚰蜒,心顿时凉了半截,赶忙加快速度清理障碍,可欲速则不达,心里越着急,进展越慢。

忽然,卡车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身体呈现葫芦状,跟卡车一样大,张牙舞爪,行动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因为光线极为昏暗,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绝对不是不死蚰蜒,因为这东西明显有葫芦一样的身躯。

我头脑一片空白,竟忘了自己应该干什么。就在这时,驾驶室传来了尖叫声,显然irina已经发现了葫芦怪,我急忙起身,想要回去救她,忽然,卡车的另一端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葫芦怪受到了惊吓,四肢蜷缩,嗖的一下顺着岩壁逃走了,这斯动作快如闪电,即便我一直盯着葫芦怪看,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过神儿,容不得我想太多,清除了最后的障碍,快速回到车里。irina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从破损的卡车中间冲了过去。不经意间,我看了一眼崖壁上蠕动的蝉蛹,其中一只的尾部露出了一只军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没吐出来,怪不得我们只看到了损坏的卡车,没有看到一具日本人的尸体,原来都被这玩意给吃了,我忍不住作呕,恨不得把这辈子吃过的蝉蛹都吐出来。刚想跟irina说明情况,忽然听她喊:“快看后面!”

透过后视镜,个葫芦状的黑影顺着岩壁快速追赶卡车,看这阵势,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我们。紧要关头,发现卡车后座的雷管,三个两个的扔了出去。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这厮便从后视镜里消失了,刚要松一口气,忽听车顶阵阵响动,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生怕有什么东西扎下来。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冷不防,一根巨大钢针,悄无声息从我跟irina两人身边穿过,车身仿佛白纸一般不堪一击。我赶忙抄起匕首,用力向这钢针刺去,谁知匕首碰到钢针,便开始弯曲。

心里正犯难,忽听irina大喊:“后面!”

我猛然回头,车窗外面,有一张干紫色的人脸,自上而下紧贴着玻璃,五官轮廓清晰可见,一双血红发亮的眼睛十分诡异。几秒钟后,怪物开始咆哮,张开血喷大口,一根肉刺从嘴里伸了出来,肉刺一出来立刻发生了变化,顶部变成了莲花状,花心充满了丝带状的粘液,跟王怡嘴里出来的血爪一模一样,这莲花状的肉嘴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空中停顿片刻,直奔我的眼睛袭来。

我自知无法躲避,闭着眼睛准备等死,就在这时,忽听耳边响起一连串枪响,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呼啸了过去,一泡腥臭的东西溅了我一脸,耳边同时响起了怪物的咆哮声,再看怪物的嘴,几乎被枪打烂,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团。

回头一看,irina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端着从我这缴获的勃朗宁手枪,脸色惨白。

葫芦怪吃了大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连续摇晃着卡车,企图将我们弄翻在地。irina倒还机灵,突然一个急刹车,快速移动的卡车瞬间停了下来。那葫芦怪自重大,惯性也大,被远远的甩到了卡车前面。借着车灯,我终于看清楚这葫芦怪的真面目,是一只巨大蜘蛛。

这人脸蜘蛛身体巨大,关节处的褶皱清晰可见,巨大的触手好比钢针,锋利无比,蓝黑色的肚皮一鼓一鼓的,最诡异的就是蜘蛛的脑袋,完全是一张男人的脸。

人脸蜘蛛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钢针般的触手,张开血盆大口,喷射出大股黏液,将卡车的前挡风玻璃糊的严严实实。irina吓得不敢动弹,我也不知所措,两人正无计可施,外面突传来阵阵哀鸣,之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竟消失了。

irina惊道:“走了吗?”

“嗯!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一会这怪物再回来,咱们准没命。”

我只觉得两膀发麻,周身上下隐隐作痛,将玻璃上的粘液清除,回到车上,irina将油门踩到底,继续行驶。很快,前面出现缕缕亮光,山谷也变宽了,岩壁上的蝉蛹也不见了,令人心情放松了许多。

“那是一只大蜘蛛吗。”irina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那蜘蛛居然自己走了!”

irina惊魂未定,“是有点奇怪!”

我心有余悸,“这地方原来就这么邪门吗?”

irina摇了摇头:“没有,我前几天才走过这条路,一直都是好好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我想起刚刚清理车轮上的障碍时,irina扔出手雷将蜘蛛驱走的事情,刚忙道谢,“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irina很诧异:“我救了你?”

我想也没想的回答:“是啊,要不是你扔的那个手雷,为我争取时间,恐怕现在我早就被那怪物给吃了,没准儿正接受阎王爷的审判呢。”

irina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中,转身看着我,瞪着眼睛问:“不是你自己扔的手雷吗?”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恍然大悟,如果我没有猜错,刚刚人脸蜘蛛出现的地方除了我跟irina之外,应该还有第三个人,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red。

庆幸之余我忍不住暗暗的问候他全家,心说你本领这么大,还需要让我去给你当枪使吗?要么干脆让老子死个痛快,要么就直接站出来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害老子又救老子的,真拿我当猴耍啊。

irina看我没有回答,同时眉头紧锁,追问道:“怎么回事?那手雷不会是蜘蛛怪自己仍的吧。”

“哦!刚才我可能是吓坏了,一时忘了,其实是我自己扔的。”irina显然不太相信,我赶忙解释,“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头脑一片空白,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忘了。”irina并没有追问下去,继续开车,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我想将red的事情告诉她,可又觉得时机不成熟,两人的关系刚刚有些好转,贸然说出来可能带来新的变故,所以,我还是决定再等等。

再往前走,山谷变得更加开阔,跟之前的阴暗景象截然不同,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哨岗,到处都是被折断的路障,一片狼藉,哨岗岗亭也已经严重变形,亭身满是西瓜大小的窟窿,地面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圆形深坑。不仅如此,地上到处都是尚未干枯的血迹和鬼子的步枪,外加满地的子弹,不难猜测,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搏斗,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人脸蜘蛛光顾了这里。

irina一脸焦急,“怎么连一具尸体也看不到,刚刚深谷那边的搏斗现场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尸体,会不会被蜘蛛吃了?”

我知道irina在担心什么,从她对那块电子表的反应来看,她在担心那个叫志强的人,应该就是二狗子。但我心里知道,二狗子已经死了,而且整件事情十分奇怪,自己还没搞清楚就说出来,她会相信吗?

我担心irina因为焦急过度再犯心脏病,于是安慰道:“我不认为蜘蛛怪会吃掉这些人,有可能逃走了,也有可能是被抓走了,而且可能还活着。”

“活着?”irina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我赶紧补充道:“一般来说,蜘蛛的习性是喜欢吃活的,所以,这些人可能被蜘蛛抓走了。”我见irina相信我的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选择的这辆卡车,应该是志强的吧!”

irina点了点头,“我们约好了的,他开着卡车带我离开这里。”说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担心她情绪失控,精神崩溃,赶紧安慰了几句。

几分钟的过后,我们便来到了传说中的鬼子机场,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停机坪上停放着大大小小十几架老式飞机,不同程度的遭到了损毁,有的已经倾斜倒在地上了,有的机翼严重损毁,有的则被砍掉大半个机头,只剩下一台滑翔机看起来还算完整,不过样子过于老旧,不知道还能不能飞起来。周围散落着各种货物,不远处的地面还有几把鬼子的步枪、钢盔和皮靴。

我的脑海立刻浮现出这样一幕场景:仓库大门另一侧突发异变,所有的鬼子接到撤退的命令,乘坐一辆辆卡车朝机场方向撤离,机场方面接到了消息,准备好飞机准备迎接军官的到来。鬼子兵们在机场忙碌着,有的检查飞机状态,有的搬运货物,有的站岗放哨。然而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运送军官的卡车受到人脸蜘蛛的攻击,鬼子所有人全军覆没,紧接着,机场方面也遭到了同样的攻击,人们疯狂的逃窜着......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

irina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嘴里不停的嘟努着:“不可能,应该不是这样的。”

说完朝远处跑去,好像发现了什么。我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紧紧的跟在irina的后面。

距离跑道不远的地面上有很多脸盆大小的倒锥形深坑,深度大约有半尺,很显然,这是人脸蜘蛛留下的,这些脚印一直延续到远处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之中,这森林颜色深棕,处处透着一股子神秘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irina眼神有些恍惚,焦急的看着脚印延伸的方向,似乎有意追过去寻找,我抓住irina的胳膊,说道:“我看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不行,我要去找志强,我要去找他,我们本来约好了开着开车离开这里的,可他的车还在,人却不见了,一定是鬼子临时征调他去机场准备,被蜘蛛抓走了。”

我心急如焚,极力劝阻:“他没有被抓走,我从村子来这里的路上,见过你口中的志强,只不过...有些事情我没法解释,不过我请你相信我!”

irina蔑笑道:“村子里?不要在骗我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早都死光了,鬼子把那里当成了毒气弹的试验场,那里根本不可能有活人。”

我诧异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irina显然是失去了理智,看也不看我一眼,疯狂的向深林方向跑去。看着irina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有心跟着过去,可一想到irina的书包还在卡车上,应用之物不能没有,于是决定先拿东西,然后在去追irina。谁知刚一转身,忽然发现卡车的驾驶室里正坐着一个人。

因为自己离卡车有一段距离,所以看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此人左肩膀上血红色的丝巾却十分醒目。我来不及多想,立即向卡车飞奔过去,可卡车突然发动起来,我心说不好,这家伙要逃走。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到red的身边,可red显然不想让我见到他,从车窗扔下一个书包,突然掉头调头向山谷方向开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那边不是蜘蛛怪活动的地方吗,这人是不是疯了,到那里干什么?

眼看着卡车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山谷的入口,我拼尽全力,最终仍然没有追上。

捡起地上的书包,我一阵诧异,我记得自己书包和韩宁的书包落在了宿营地,没想到这red还有良心,居然给我寻了回来。难道说red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会不会是之前一直看到的树林里的黑影?

捡起地上的书包,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只是凭空多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跟着她,会找到你的同伴!”

我赶忙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踪影的irina,又看了看字条上的字,心里犯了嘀咕,字条上的她,应该指的是irina,red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他,然后才能找到韩宁?如此说来,韩宁应该也进入了那片原始森林?想来想去,这应该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心里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山谷方向泛起阵阵浓烟,而那里,正是刚刚蜘蛛出没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卡车上载有大量的火药和雷管,原本是我跟irina用来炸掉机场的,red开走卡车,的目的是为了炸掉那段恐怖的山谷。

一种莫名其妙的敬佩感和振奋感油然而生,我对red的看法也有了彻底的改变。打定主意,按照red的指引前进,即便是错误的,我也无怨无悔。

稍微整理了一下背包,又将那纸条捡起来,准备塞进信封,然而,就在我将字条放入信封的一刹那,突然觉得字条上的字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冷汗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内心立刻萌生出一种恐惧,我发现字条上的笔迹,竟然是我自己的。

虽然字条写的潦草,也有些刻意的成分,但是一个人的笔迹是无法被模仿的,更无法骗过被模仿者,虽然我写字也很随意,但是文字本身的一些特点比如倾斜的角度,每一个比划的长度,字与字之间的间隔,个人有无倒插笔画的特点等是无法掩盖的。最为重要的就是书写习惯,特别是一撇一捺的力道和特点。这都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即便是模仿的,骗过其他人还可以,用我的字来骗我,这时绝对行不通的,所以我可以肯定,这字是我自己写的。

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一下子被颠覆了,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头痛欲裂,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难道说red就是我自己?或者是我死后的鬼魂?我越想越害怕,我陷入了一个个无法解答的疑问中无法自拔。

然而就在我整个人即将崩溃的时候,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