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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邢雅思在腿脚不利索的情况下买来早餐后,唐鹏不但没有感激的涕泪交加,反而以为她包藏着什么祸心。

看出唐鹏心中所想的后,邢雅思脸上的笑容收敛,低头看着手中的包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之间再也没关系了,我应该对你冷面相向,或者干脆不等你醒来就先离开这儿了?我忽然给你买早餐的行为,被你认为我又要对你耍什么花样?”

唐鹏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邢雅思笑了笑,淡淡的说:“你放心吧,我是再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纠缠你了,给你买早餐,只是想尝试一下家庭主妇的滋味……曾经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好好的守着那个男人,相夫教子。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

邢雅思说的这段话,是《大话西游》中的一段经典台词,早就妇孺皆知了,就像邢雅思用来表达她是多么渴望成为某人的家庭主妇那样,已经演化出了无数个版本。

在邢雅思演讲时,唐鹏始终没有吭声,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觉得该嗤之以鼻时,心中却有些酸酸的意思。

“唉。”邢雅思轻轻叹了口气:“唐鹏,去洗脸刷牙吧,这顿早餐过后,你我从此之后就是路人……这是我第一次给你买饭,也是最后一次,就算是我们的分手饭吧。”

……

夏帅做事还真够麻利的,当唐鹏十点半赶到快餐店后,他已经把川菜馆的老板请到了快餐店中,正在趴在吧台上,和夏侯扶醉协商转染店铺的事。

“老大,事情办妥了!”

看到唐鹏走进来后,夏帅迎上来,满脸都是邀功的媚笑,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是这个数,比咱预计的要低。”

唐鹏有些吃惊:“啊,夏帅,你没有强买强卖吧?咱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可不能凭着是地头蛇就欺负人家外地人。”

夏帅赶紧解释:“老大你可千万别误会,自从决意跟着你老大混后,我可就发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别人呢。你不知道,我前天下午不是去找那边老板了吗?我刚试着问出听说他要转让餐馆,你猜他是什么反应?”

唐鹏拉过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他对你是苦苦哀求,希望您九爷发发慈悲收了他的铺子?”

夏帅嘿嘿一笑:“嘿嘿,他倒是没有这样说,不过也差不多了,还说价格好商量,但需要一次性付清。”

“嗯,一次性付清倒不是问题,我就怕你乱来。”听夏帅这样说后,唐鹏才放了心,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吧台那边。

事关金钱,女人个个天生都是经商的好受,尽管川菜馆老板已经把转让价格出到最低了,可夏侯扶醉还是先潇洒的来了记腰斩……然后再慢慢加价,经过双方一番激烈争执后,最终夏侯老师以低出预算三分之一的价格,和他签定了合约,并明文规定给对方两天时间,用来搬家。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川菜馆老板后,第一拨客人已经开始上门了,快餐店马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趁着闲暇的工夫,唐鹏主动向夏侯扶醉坦白交代,昨晚他救回了邢雅思,因为她脚受伤,精神又被刺激的不正常,所以才在那儿陪了她小半夜。

唐鹏是怎么知道邢雅思会在哪儿出事、又是怎么把她救回家、俩人在下半夜都是做了些什么……这些事,唐鹏只要不说,夏侯扶醉就不会去问。

夏侯老师很清楚,要想抓住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男人,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赐予他伟大的‘母爱’一样重要——所以在唐鹏主动和她说起这些时,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又关心了一下邢雅思的健康,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商量等快餐店扩大规模后,都该做哪些准备了。

今天的生意与往常一样,好的一塌糊涂,中午十二点半时,夏侯扶醉就让唐鹏‘驻守’吧台,她要去医院给两位老人送午餐。

其实去医院给老唐两口子送饭,就算唐鹏忙的去不了,让夏帅去都行,但人家夏侯老师却非得要亲自去,这足以说明了一个态度:你爹你妈,就是我亲爹,亲妈。

对此,唐鹏是感激莫名: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

啪!

一个据说是宋朝烧制的钧瓷茶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崩起的碎屑飞的遍地都是。

听到书房内有异响传来后,守在门口的中年人连忙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微微躬身低声说:“老爷子,息怒。”

坐在书桌后面的是个老人,满头白发,好像皮包着骨头的脸上长满了老人斑,本该是一双混浊的老眼中,此时燃烧着熊熊怒火。

经过大半个世纪的沧桑后,老人早就到达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境界,就连大儿子去年因病去世后,他都没有流过一滴泪水……包括中年人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老人的情感神经已经麻木,世上不管发生了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有喜怒哀乐。

可当看到那个陪伴了老人四十多年的茶杯被摔碎后,中年人才知道他们大家都看错了:老人的情感神经不是已经麻木了,而是那些事情都不足以激起他的情绪拨动。

现在,老人终于生气了。

在这一刻,中年人感受到了一股子强大的凌厉气势,用眼角余光再看向老人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而是手握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大将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战士,冒着敌人的弹雨呐喊着冲向阵地……

老人盯着碎了的茶杯,过了足有三分钟后,双眼中的怒火才慢慢消散,重新变的混浊了起来:“祸起萧墙,祸起萧墙!他——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自身利益,竟然不顾血脉相连之情自相残杀,让三名高水平的职业军人,稀里糊涂的做了牺牲品。难道说,他以为我真老了,现在就急不可耐的要替代我?”

“老爷子,其实……”中年人有心想给那个‘他’辩解一下,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人摆了摆手,慢吞吞的摸起了书桌上的镇纸:“他太没有耐心了,这让我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唉,看来那件事更得从长计议了,依着他现有的智商和阅历,根本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到时候恐怕被人家吃的毛都不剩一根。”

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

老人看着那块翡翠雕成的镇纸,过了很久才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要把那三个人的后事处理好,先不要把我的反应告诉他,等他做完那件事后,我再做决定吧。”

“好的。”中年人在退出去之前,低声问道:“要不要派人查一下,是谁造成了三个人的牺牲?”

老人放下镇纸,又沉默了很久才说:“这件事你去安排就好了,他们不能白死。”

……

夏侯扶醉拎着个保温桶,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区三院。

今天夏侯扶醉再来这儿时,明显感觉出了不对劲:所有和她走个迎面的医院工作人员,都老远的就停下脚步,弯腰微笑着给她让开道路。

“唉,看来这是康院长搞得,他肯定担心医护人员会在无意中冒犯了我这个省委书记的女儿,招来无妄之灾,说不定早就把我的相貌通知了全院职工,要不然他们没理由对我这样客气啊。不过这样也好,会省掉很多麻烦事。看来,有个当高官的老子,也是蛮不错的。”夏侯扶醉心中晒笑了一声,和那些医护人员微笑点头,走进了电梯。

来到老唐的病房门前,夏侯扶醉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请进!”一个很悦耳的女孩子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夏侯扶醉并没有多想,还以为这是护士在里面呢,等她推开病房门后,才猛地愣在了门口。

病房内除了老唐两口子外,还坐着个女孩子,正是她在柳叶小区的对门,邻居、唐鹏的前未婚妻、兼沈城保利集团神秘女老总,邢雅思小姐。

看到夏侯扶醉出现后,老唐两口子脸上都浮上了一丝尴尬的无奈,明显是担心她会误会什么。

倒是邢雅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主动的热情打招呼:“夏侯老师,你也来了啊?来啊,进来坐下嘛,干嘛站在门口呢?”

“啊,哦,是啊,我来给唐……给爸爸妈妈送饭呢。”夏侯扶醉走了进来,对邢雅思笑着点了点头,心想:哼,你先反客为主吗?对不起,和我相比起来,你还嫩了点!

果然,听夏侯扶醉喊出‘爸妈’的称呼后,邢雅思笑容一僵,眼里闪过一丝阴晦:给你爸爸妈妈送饭?可恶,你先叫老唐两口子爸爸妈妈了?

老唐两口子对望了一眼:唉,咱们又沦落成别人的斗争工具了,***,咋这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