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皱了皱眉,“晏南犰不是放了话不能动她吗,她结婚了,对方是东亚黑,帮教父。”
薄擎将阴冷的目光投向温礼,“我只知道她必须是我的,晏南犰想夺回她,先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再说。”
“薄爷,你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君阙是什么人物,你我很清楚,当年的东里港风云,难道还不能让你放弃想夺他女人的心思吗?”
东里港风云是指东京,里约,和HongKong,晏南犰带着暗影的人一路斩杀,将三个最动乱的地方帮派,收入囊中,让他们俯首称臣。
其中手段残忍程度到如今想来,都让人不寒而栗,这是道上的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没有人敢动暗影,哪怕他君阙销声匿迹五年,仍然没有人敢冒犯到暗影的头上。
薄擎沉默片刻,再将视线落在那个小女人身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走近她,“你应该不知道你的哥哥,到底有多残忍吧?”
晏卿氿皱了皱眉,“我不想听,你滚。”
温礼松了一口气,出去了,顺便把门关上。
而薄擎就坐在床边,噙着笑与她对视,“小野猫,你咬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当年的我,和如今比起来,是不是大不一样?”
晏卿氿吞了一口唾沫,没有回答他的话。
男人不恼,继续说道,“墨西哥的贫民窟比你想象中还要脏乱不堪,我曾经的生活,举步维艰,每天只吃一个馒头,还得让他们在地下踩,高兴才让我捡起来吃掉。”
“在那里的九年,就像地狱一样,我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挣扎无能,被欺负无法反抗,只能接受,接受那里人性的丑陋,和生活的艰难,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我记得最深刻的是有一天捡垃圾回来,特别累,遇见一群混混,他们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顿,那时候的我,只知道愤怒的问为什么,你知道他们嘲笑的看着我,怎么回答的吗?”
“他们说我一个身份不明,东方长相的杂种,根本不配问为什么,打我就打我,想打就打,打死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感受过站在金字塔顶端万人敬仰膜拜的滋味,也受过跌入尘埃,如泥般任人摆布宰割的痛苦。”
“遇见你之前,我只想苟且偷生,不论他们怎么打我,欺凌我,只要活着,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出头。”
“九岁的时候,我杀了一个意图对我不轨的男人,我很害怕,但是我不后悔,因为他不死就是我死。”
“遇见你的那天,太阳很大,我觉得在垃圾桶里找到一个被扔掉的汉堡就是幸运,没想到我还遇到了逆光而来的你,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多招人喜欢吗,后来,你给的一百美元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单生意。”
“那些沉长的岁月里,我靠着这张手帕,走过一段段满是荆棘血腥的路,你给我讲的人生第一个道理,我把它诠释得淋漓尽致,你说的第二句话,我从此不再自卑,每当夜晚降临,我在漏风漏雨全景天窗的狭小房子里,仰望星空,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