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过,把晏卿氿的短发吹得凌乱起来,她更加搂紧男人的脖颈,朱唇轻启,“老公,我们走。”
祁棣渊碧色的眼睛染上绯色,“你叫他什么,晏卿氿,你是不是疯了,是他,让你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也是他,背叛了你。”
晏南犰与祁棣渊视线交汇,碰撞出热烈的火花,一个淡然,一个发怒。
“晏南犰,我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今天,她必须跟我走,回美国。”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舔了舔后槽牙,“祁棣渊,你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她,是我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晏卿氿桃花眼微阖,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他们二人的对话。
晏南犰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发现她额头又在溢血了,“卿卿,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点点头,把脑袋埋在男人怀里。
祁棣渊气得肝疼,她现在是连话也不想跟他说了是吗。
最后,晏南犰还是把她带走了,他一定要带她去克立斯教授那里,给她检查头颅,和全身。
直升机上,小女人又睡了过去,晏南犰眉头蹙起,他就说,他的宝贝不会这么弱,原来是因为捐赠了骨髓给祁棣渊,导致亏空身体。
而这边,祁棣渊直接回了纽黑文。
在一家俱乐部找到了罗斯菲尔,他正在和别人谈论老爷车。
“dad,我有事找你。”
罗斯菲尔停止了攀谈,宠溺的看了一眼他的儿子,“渊儿回来了,卿卿还在京城吧,她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祁棣渊碧色的眸子盯着罗斯菲尔,“实话告诉我,你对卿卿好,是不是在利用她。”
“oh,你在说什么?利用?怎么这么说。”
他嘴角微扯,“OK,那我再问你,四年前,她究竟捐了多少骨髓给我。”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罗斯菲尔脸上闪过不自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渊儿问这些有意义吗?”
“有!她晕倒的次数多得让我后怕,如果当年你做了手脚,让她的余生都在病痛中度过,你把我救活,又有什么意义?”
“dad,你就是在欺骗她,对不对,你知道我爱她,还要选择利用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罗斯菲尔推了推老花镜,“儿子,当年你妈咪就是因为白血病去世的,她和卿卿一样都生在京城,卿卿又救了你,我对她好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曲解我呢?”
祁棣渊呼吸紊乱,“我是在问你,究竟取了她多少骨髓!”
“没多少,你问一百遍,也没多少。”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罗斯菲尔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祁棣渊,“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渊儿,这么多年了,她如果要选择你,你们的宝贝都能走路了。”
男人停住脚步,眸里闪过一丝痛色,“是我,害了她,她本不应该与我们有任何交集,dad,她颅内的芯片能取出来吗?我不想她再伤心了”。
罗斯菲尔摊摊手,很遗憾,“no,dad也无能为力。”
“那,她的身体,真的没关系吗?”
“渊儿,卿卿身体不好,有各方面的原因,虽然主要原因是几年前那次,没有调理好,导致抵抗力下降。”
“但dad绝对没有要害卿卿的意思。”
祁棣渊抿唇,这么说,就是那一次了,难怪她会说,她其实,以前身体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