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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月昨晚熬夜处理了点工作,想着早晨可以让留宿的苏芸芸帮她送心柑,就关了闹钟想多睡会儿。

结果闹钟没响,连环夺命call却响个不停。

“姐,谁啊?大清早的!”和苏清月挤一张床的苏芸芸被吵得不行,翻个身一头扎进了枕头底下。

苏清月迷迷糊糊醒来,摸到手机接通。

江扬帆凄厉的嗓音透过话筒划破晨间的宁静。

“清月,我好惨啊。昨晚没人给我做饭,空腹不能吃药,我一直饿着,就一直不能吃药,我现在好疼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不可怕,可是我担心我死了后,不会有人再像我这样爱你……”

苏清月的瞌睡虫一瞬间全被吵没了。

她一个头两个大,把手机扔一旁起身,去洗手间刷了个牙回来,江扬帆依旧在电话那边不停地碎碎念。

快要死的人了还能说这么多?

江扬帆不去说单口相声真是可惜了。

苏清月无语地点了红色挂断键,回洗手间继续洗漱。

江扬帆卖惨卖到最关键时,听筒突然传来一声忙音,愣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挂电话了。

没关系,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更大的优点就是坚持不要脸。

于是蒙着头睡的苏芸芸再次被吵醒。

以至于受苏清月所托,她去楼下给江扬帆送饭时,是带着起床气去的。

江扬帆一听门铃声还以为苏清月来了,欣喜地用遥控器开了门,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准备接受爱人的怀抱。

结果进来一枚炸弹。

炸弹黑着脸,每一步都恨不得把他家地板踩碎似的,眼里还喷着火,江扬帆觉得这个炸弹随时都能自己把自己引爆。

他闻到危险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可是身子一动,又扯到了肋骨,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芸芸看着江扬帆一张脸扭曲成了麻花,心情总算是好了点。

保温桶往沙发前的矮机上一放,她人站到江扬帆面前,由上而下睨着他。

“就是你一大清早骚扰我姐,让她给你做饭?江扬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挺像个人的,可到头来你怎么也和你那个姨一样,尽不干人事呢?”

“喂,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说谁不是人呢?”苏芸芸不是苏清月,江扬帆没必要掩藏自己劣迹的一面。

对方对他不客气,他也不会太礼貌。

两人大战一触即发。

苏芸芸:“谁上赶着答应谁就不是人呗。干嘛,你觉得我还冤枉你了?你堂堂江家大少爷,有没有保姆?雇不雇得起钟点工?可你一不用保姆二不用钟点工,却要去不断地骚扰一个加班加到凌晨三点还有孩子要照顾的单身母亲?你以为你是仙女儿,不需要良心?”

江扬帆没想到苏清月那么累,他只是想借机和她多相处,这样感情才有机会更深厚。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无形中给苏清月添了负担。

可心里内疚,面对气势强悍的苏芸芸,江大少爷是不会轻易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的。

“有你什么事啊?我和清月恩恩爱爱,你插进来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我心疼我姐,我管不着?”苏芸芸反指了下自己,忽地笑了,“好啊,既然我管不着,那这饭我也就不需要给你送咯?反正我也正好没吃饭。”

苏芸芸拍拍双手,顺势在矮机下的地毯上席地而坐。

保温桶打开,电饭煲里熬了一夜的青菜粥入口即化,出锅后加几滴香油,清香四溢。

小笼包白白胖胖,皱着满脸的褶子挤在饭盒里,憨态可掬又美味诱人。

再来一层,苏清月亲手腌的小菜,青的黄瓜红的胡萝卜,盖子一打开,一股酸甜扑鼻而来,让人光闻着味道都能想象到它的脆。

江扬帆饿了一夜,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

“这是清月给我做的?快拿过来,我饿死了。”

苏芸芸慢条斯理地从筷子盒里拿出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

“是我姐做的没错,但现在在我手里,给谁吃……由我自己来决定。”

说完,啊呜,整个包子进了苏芸芸的嘴。

江扬帆一口老血呛在了喉咙里,卒。

江扬帆眼睁睁地看着苏芸芸在他面前吃饱喝足,还打了个特别响的饱嗝。

他却只能像非洲大草原上风烛残年的受伤老狮子,任由小蚂蚱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自己却无能无力,连抢食的能力都没有。

气死江大少爷了。

他颤颤巍巍地摸过身旁的手机。

被苏芸芸看到,她抽张纸巾抹着嘴边的油,“想给我姐打电话告状啊?省点力气吧。因为你吵到姑奶奶我睡觉,临出门前我把你的手机号拉进我姐黑名单里了。你现在除了亲自上门,单凭一只手机是找不到她的。”

江扬帆:“……”他要是能上门,他还能连早饭都被抢?

这次他连血都吐没了。

苏芸芸看了眼茶几上的狼藉,拍拍屁股起身。

“江少爷知道我姐要找的是能照顾她的人,而不是她还得反过来费心照顾的人吧?所以这些东西我就放这里了,你要不要刷干净……江少爷,看你自己了哦。”

说完,她优哉游哉地咬着根牙签走人了。

江扬帆躺在沙发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门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苏芸芸,他装死不理。

很快传来拍门声,还有声嘶力竭的凄喊:“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

江来?

江扬帆重新摁开了遥控门。

江来兔子似的冲进来,眼睛也兔子似的红红的。

“少爷,您才放我几天假,怎么我回来后您就伤成这样了啊?”

啧。

江扬帆手里的遥控器扔出去,“哭什么哭!你少爷我只是肋骨断了,不是要死了!”

“啊?”那刚才从这里出去的那女的,说他们家少爷半身不遂了?

江来意识到自己被骗,十分尴尬,主动勤快地撸袖子收拾茶几。

江扬帆伸手拦住,“把东西放下,你过来扶我。”

没人扶着,他还是不太敢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