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耳熟,‘长野’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侧对着他而站,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那四个姓奥特的兄弟,嘴里喊的似乎是那四个老人的小名?
然后眼前的男子,身影恍惚起来,似乎有个穿着红白制服人的照片和这个人重叠在了一起,图片上的男子背后还印着一行字母:“D-A-I-G-O,大古?”
刚念出声来,那个男子就转过头来,一下子看到了站在天桥阶梯下方的‘长野’,顿时瞪圆了眼睛,脸上的震惊更甚,而‘长野’也看到了这个男子的正面,让他想起了上一个末日般的梦,在醒来前,有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用同样震惊的表情看着他,似乎就是这个人。
上一次隔着鹅毛大雪般的灰烬,看的不甚清晰,但这次却一览无余,这个人...这个人竟然...和自己一样。
‘长野’正震惊着呢,那个似乎叫大古的男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出了一个很难听的声音:“地球人,梦比优斯奥特曼已经被我们打败,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来保护你们了,一切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你们就在这恐怖的绝望中,灭绝吧。
啊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天际,震得四周的一切都在颤抖,大楼、街道乃至人,都好事信号不好一样模糊起来、扭曲起来,大古再顾不得面前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如打破的镜子一样迅速的破裂着,瞬间就到了他的脚底,让他脚下一空,朝着下方坠去,不由得惊恐的喊出声来:“呃啊!”
强烈的坠落感,让大古猛地惊醒,一下子直起腰来,嘴里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可他却已经看到了周围的情形,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同事,还有更加熟悉的叠摞成山的文件,竟然是办公室。
来自周围的诧异眼神让大古闭了嘴,更让他无地自容,不由得低下头去,想用堆积如山的文件,遮挡住四周猎奇的目光,但上司的怒吼却让他赶忙起身,为自己在工作时睡着道歉,为自己打扰到同事工作而道歉。
然后被上司叫到办公室,狠狠的痛骂了一顿,才被要求滚出去,大古如获大赦的赶紧出去,迎接他的自然是万众瞩目,不乏佩服他勇气而竖大拇指的,让大古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埋头工作,来遮掩他的窘迫。
好不容易撑到下班,大古如获大赦,急急忙忙的拎着包‘跑路’,来到车水马龙的路上,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更没人知道自己上班睡觉还惨叫,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后,大古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无比真实的梦,比周围还繁华的街区,还有无比熟悉的长辈,以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第一次梦到是在破败如废墟的城市里,隔着很远的距离,空中还飘着鹅毛般的灰烬,看的不甚清晰,而上班时的梦中,离的是那么近,并且还喊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来得及说出口,梦境就已破碎,导致自己醒来。
“那是我吗?还是说...”大古满脑子的问号,有太多的问题想搞清楚,首当其冲的就是梦中见到的四位叔叔,竟在自己的梦中变成了奥特兄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古最终将这两天的噩梦,归咎于前几天看到的那片海市蜃楼,虽然电视上专家极力说明那只是水汽加阳光形成的幻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可那末日般的场景,依旧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古觉得自己肯定是记在心里了,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把四位叔叔、小时候看到的奥特兄弟等融杂在一起,就有了刚刚的梦,所以就只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大古就轻松了不少,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相隔不远的电台走去,准备找女友一诉衷肠。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听着喧嚣的人声车响,很快就把梦什么的抛在了脑海,开始思考要不要买点什么带过去,正想着呢,旁边商店橱窗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采访,白发苍苍的专家,用很专业的名词,讲着海市蜃楼的原理,以说明那几乎覆盖了大半横滨的海市蜃楼是很正常的,市民们无需大惊小怪,正常生活就行了。
主持人问起了有些人用望远镜、相机等物拍摄到倒悬的海市蜃楼里,似乎有巨大的生物在跑动,而专家也马上进行了反驳,并科普了海市蜃楼是不可能拍摄的那么清楚,更别提分辨出巨大生物什么的,所以照片肯定进行了处理,就差说伪造了。
“也是呢,怪兽什么的,只是电视里的东西。”大古觉得专家的话说的很对,什么破灭的世界、什么海市蜃楼里有怪兽,都是为了赚取流量而编造的谣言,这世界哪有什么怪兽呢。
心中想着,没多久就到了电台门口,大古很娴熟的按开电梯,刚要走进去却愣住了,眼睛越睁越大,嘴巴越张越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正前方的电梯里的镜子,那里面有个自己,可他身上穿的衣服却和自己截然不同,‘自己’的身后也不是贴着瓷砖的走廊,而是一个很大的摄影棚。
一盏盏明晃晃的灯挂在棚顶,投下的光映照出一只怪兽,在微缩城市里走动着、破坏着,旁边还有一台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摄影机在拍摄,旁边有着很多穿着与镜子里的‘自己’同样风格的人在围观。
最让大古感到惊恐的是镜子里的自己也在看着他,让大古瞬间想起了过去带女友看过的一系列恐怖片,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底冒了上来,全身寒毛竖起,腾腾的向后退,一下子撞上了后面的墙,生疼,可他却浑然不觉,极其想要移开眼睛,可双眼却不听使唤的直勾勾的瞪着前方,看则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