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妹和赵为民以为,赵香梅住在他们旁边,对他们已经是大暴击了,没想到更大的暴击在后面。
两个人开始剧烈的反对。
她自己要租进来,关他们什么事?凭什么让他们出房租和伙食费?
他们不愿意!
“要不是你们的话,我不用来这里,自然不需要租房子,我都没说你们折腾我呢,你们居然还反过来说我?”赵香梅双手叉腰,用着比他们更大的声音道。
王大妹和赵为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说话,赵香梅就当他们是同意了她的决定,就这样愉快的住了下来。
“要不我们就赔偿她两千块钱?”王大妹咬牙道。
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花钱消灾,这个时候,王大妹真的是恨透了林澜澜。
她最好不要让她抓住尾巴,不然看她怎样收拾她。
“说得轻巧,我们哪来的两千块钱?”
赵为民愁得快秃顶了。
钱钱钱,这也要钱,那也要钱。
他怎么那么倒霉?
别人做生意是赚钱,他是赔钱。
是了,都是因为这个娘们。
赵为民突然狠狠的打了王大妹一巴掌。
王大妹被他打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干嘛打我?”
“要不是你去招惹林澜澜,我们会有这些破事吗?我不打你打谁?”他不把她赶走,已经算是仁慈了。
“当初做的时候,你可是同意了,出事了就反过来怪我?”
王大妹也不是好惹的,反手就打回去。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赵香梅在隔壁听着两人的打骂声,开心得多吃了一口青菜。
她决定,明天买几个鸡蛋回来吃吃,反正不用她花钱。
不,还是吃肉吧,最近因为他们两个跑了的事情,她郁闷得吃不下饭,瘦了好几斤,得吃点肉补偿回来。
王大妹和赵为民发现,他们的噩梦来了。
赵香梅这个老女人,不仅要住大房子,还得干净,安静,而且顿顿得有肉。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她愿意从顿顿有肉变成每顿都得有鸡蛋,不过两三天得吃一顿鸡蛋,要是不同意的话,就变成顿顿有肉。
王大妹和赵为民能怎么办呢?只能同意。
“我真的是忍不下去了。”赵为民拳头紧握。
“那怎么办?”王大妹期待的看着他。
她以为他会暴打赵香梅一顿,出口恶气也可以,没想到赵为民只是骂了两句,就没有下文了。
就这样?
王大妹失望了。
她知道他怂,但没想到他这么怂。
“打她,还得医药费。”赵为民为自己挽尊。
“你说得有道理。”王大妹不想跟他打架,就没有戳穿他。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王大妹把自己摔在床上。
“我们再离开吧。”赵为民打算再逃一次。
这次,他一定安安分分的,再也不作妖了。
“怎么离开?”王大妹的眼角扫了扫外面,表示还有一个人呢。
“我就不信,她时时刻刻都在家,我们提前收拾好东西,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搬走。”
赵香梅非常的谨慎,他们去做生意之前,她会把他们的餐车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就是怕他们带东西逃走。
其实赵香梅想跟着一起去做生意,不过王大妹和赵为民一起反对,他们又不是逃犯,凭什么要接受她时时刻刻的监督?
而且他们有一些独家配方的,要是被她看了去怎么办?
赵香梅自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她偷偷的跟着去了两天,然后发现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王大妹和赵为民还好点,餐车有热气冒出来,不会被冻到,她就悲剧了。
躲在角落里,被冷风吹成狗,差点没把她给冻死。
坚持了两天,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反正她守着他们的屋子就可以了,他们的东西还在这里,晾他们也跑不了。
其实,王大妹和赵为民可以给她一点钱,把她引开的。
但两个人不舍得出钱,只能这样慢慢来了。
王大妹摆摊时,赵为民回去蹲点。
他发现,等他和王大妹走了后,赵香梅就会去买菜,现在他回来得晚了,她已经买完菜回来了。
赵为民以为她会去隔壁,跟人吹吹牛,可是他想错了,赵香梅就一直呆在家里,根本没有出去的想法。
赵为民在那里蹲了半天,也没蹲到她出去。
眼看到中午了,赵为民没办法了,只能离开。
“怎么样?”他一回来,王大妹就期待的看着他。
赵为民把结果告诉她。
“看来明天我们一出来就得回去。”王大妹道。
“不急,先去找房子吧。”赵为民有点蔫蔫的:“而且我们以后去哪里摆摊?”
“到后面去摆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大妹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
“不行,被林澜澜看到就糟糕了。”她肯定会告诉赵香梅的。
这一招真的绝了,要是不想再被赵香梅给缠上,他们就不能再招惹林澜澜。
“那我们去火车站。”王大妹咬牙道。
她打听过了,林澜澜每次都是坐周晖的车上来的,至于她的店员,坐的是汽车,也就是说,火车站他们是很少去的。
她去那摆摊一定可以。
“那我们就在那附近找个房子吧。”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丰满。
火车站旁边的房子是很多,但贵啊。
两个人,只能在火车站很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
泥土房,开门就是农田,不过房租便宜,每个月才五毛钱。
后面还有一块地,可以自己种菜吃。
就是离火车站太远了,王大妹和赵为民半夜就得起来,因为走过去得两个小时,除去在路上的时间,还得做些准备,不就得半夜起来。
王大妹和赵为民苦不堪言,但为了生活,只能咬牙坚持。
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何振强又打电话过来了。
赵为民只能把钱寄给他。
问他为什么那么听话?他要是不给的话,何振强两口子就去骚扰他妈啊。
所以说,亲戚就是不好,知根知底的,逃债都不好逃。
“你做的?”林澜澜看向周晖。
周晖一脸茫然:“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