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动作有点亲密了,林善扇却没有拒绝,她顺着陶文修的动作,走了进去。
关上门之前,陶文修往外看了看,确认没人看到后,才把门关上。
“你啊,就是小心,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会有人跟着的。”林善扇浑不在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陶文修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里面的喜欢满得快溢出来。
林善扇喜欢这样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也就你关心我。”林善扇说着就要哭出来了:“除了你,没人关心我了。”
陶文修急得帮她擦眼泪:“是不是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林善扇把头转到一边:“没事。”
“我帮你揍他。”陶文修握着拳头就要出去。
林善扇赶紧拉住他:“算了。”
陶文修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林善扇一拉,他就顺势站住脚步。
“善扇,你有没有想过离婚?”陶文修问。
林善扇摇头:“没有。”
“为什么啊?”陶文修急了。
一颗珍珠般的眼泪,划过林善扇的脸庞。
陶文修慌了。
“我不问,不问了,你别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听到他这话,林善扇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想的,还是别人,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
陶文修心疼死了。
“对不起啊,让你看笑话了。”林善扇背对着他。
“没有,我不会笑话你的。”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就猜不到她的心思,陶文修想想走到她的前面,看看她的表情。
“你不要过来,我们这样说说话就好。”察觉到他的动机的林善扇喝止。
陶文修不敢再动:“好,我不过去。”
“我告诉过你,是他把我从那个家带回来,重新给了我一个家,还给我一份好的工作,他对我的恩情,是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的,除非他主动离婚,不然我是不可能提离婚的,你知不知道?”林善扇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盯着陶文修。
一开始,陶文修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后,他才明白,她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离婚。
“我知道的。”
陶文修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真的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
“扣扣。”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陶文修正要去开门。
“不要开。”林善扇拉住了他。
哪怕是在城里,有人在家,也是不关门的。
大白天的,关着门,一般都是没人在家,这个时候过来敲门,林善扇有点不安,是不是有人察觉了什么。
陶文修也意识到什么,一动不动的,气氛一下变得冷凝起来。
敲了一会,外面的人像是终于死心了一样,不再敲了。
陶文修想打开门看看,林善扇阻止他:“再等等。”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那么久,陶文修道:“可以了吧。”
林善扇点头。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陶文修的身边,表情紧绷。
“你要不要躲起来?”看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陶文修建议。
“不用。”林善扇摇头。
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人肯定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紧张,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
陶文修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正中间的人。
他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想去关门,然而晚了。
严培江抵住门,溜了进来。
早在看到严培江的时候,林善扇就捂住脸,转过身,欲盖弥彰的背对着严培江。
她很想逃,想躲起来,然而那样更印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躲了,我都看到了。”严培江看着林善扇的背影。
林善扇不断的往陶文修的身后缩,装聋作哑的,以为这样严培江就会放过她。
可惜,她想得太美好了。
严培江冲到她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你干嘛打她?”陶文修一看到林善扇挨打,马上下意识的挡在她的面前。
“我不仅打她,我还打你呢。”严培江提起拳头就朝陶文修的脸上招呼。
陶文修可不是会乖乖挨打的主,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严培江是为了报自己的绿帽之仇。
陶文修是恨他占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两个人,都看不惯对方,因此打得很用力,毫不保留。
你一拳,我一拳,全都是往对方的脸上招呼。
两个男人为自己打架,林善扇开始飘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要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林善扇在旁边小小声,害怕喊。
严培江和陶文修打红了眼,哪里还听得到她的呼喊?
林善扇觉得让他们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她四处看了看,看到阳台上的洗衣服的盆子,眼睛一亮。
“哗啦。”林善扇一盆水泼在了两人的身上。
冰凉的水,泼在身上,让两人的动作一顿。
“清醒了吗?”林善扇把盆子一扔,问道。
两个人分开。
严培江被冷水一浇,心里的那团火好像也灭掉了,他无比的冷静:“我们离婚。”
林善扇没想到他会当场提这个,愣愣的看着他。
陶文修非常的激动,他握住林善扇的肩膀:“善扇,他愿意离婚了,你听到了吗?他愿意离婚了。”
“是啊。”林善扇笑得比哭还难看。
陶文修只当她太开心了,表情都失去了控制。
严培江冷冷的看着,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林善扇没办法拒绝,因为他在外面,听到了她的话。
她不是想让他当众主动提出吗?他就如他的愿好了!
严培江的动作很快,当天就带着林善扇去离婚。
怕她出幺蛾子,他还刺激了陶文修一下,让陶文修全程陪同。
林善扇真的是恨死了严培江。
夫妻一场,他对她就这么绝情?
办好了离婚,严培江马上让林善扇收拾东西走人。
“那么急,不好好告个别吗?”林善扇脸上满是不舍。
“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还好好告个别,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她。
严培江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了,居然还能继续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