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妹不敢示弱:“我怎么管?难道要我为了你把工作也丢了吗?你怎么那么自私?”
“得了吧,老板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开除你。”王大妹看得非常清楚,林澜澜喜欢自己妹妹多过于喜欢自己。
听着王大妹酸溜溜的语气,王二妹又气又急,她跺了跺脚道:“你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我要是老板,我也不喜欢你。”
“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想我们家过上好日子而已,有错吗?”王大妹翻白眼:“她有能力,拉我们家一把不行吗?还说是亲戚呢,这算是哪门子的亲戚?”
王二妹反问她:“那你能不能不拖我的后腿?作为我的姐姐,你为我考虑一下不行吗?”
“你这样算是哪门子的姐姐?”
王二妹用王大妹的话来堵她,王大妹一噎,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道:“不帮就不帮,谁稀罕?”
这下她不会再来纠缠了吧,王二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碰上这样的家人,她也很无奈,不过除了受着外,她又做不了什么。
店铺这边稳定下来,林鸿朗也找到了帮手,林南的妹妹林香。
至于她家里的活,她自己安排,只要她能一整天帮忙看着炸鸡摊就可以了。
林香不想放过每个月十五块钱,至于家里的鸡鸭稻谷,让隔壁邻居帮忙看一下就可以了,她每个月给他一块钱。
除了除草费点事之外,喂鸡喂鸭之类的,都不费时间,顺手帮帮忙,很轻松的事,还有钱拿,邻居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林香提前跟她说清楚,每顿要按时喂,如果鸡瘦了,是没有钱得的。
邻居的婶娘答应得很痛快,并且答应帮她养得肥肥的。
对方是什么人,林香很清楚,一点都不怕她偷奸耍滑。
自己妹妹跟自己在同一处工作,林南很开心,工作起来也更有动力,效率更高了。
“家里的鸡鸭要不抓来吃了吧,稻谷的话,有空回去看一下,大不了不种田了。”林南道。
他和林香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有三十五块钱。
这么多钱,想买什么吃的买不到?何况店里还包吃住。
“不种田了吗?可以把地租给我,我每年给你们十块钱。”林鸿朗听到兄妹两的对话,插进来道。
“鸿朗哥。”
兄妹两叫了他一声,脸上皆有点不好意思。
林鸿朗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打断两人的对话不太好,赶紧道:“你们继续商量,刚才我说的话算数,商量好后跟我说一声。”
说完,林鸿朗就出去了,把空间交给兄妹两。
刚才真的只是意外,他路过杂物间,听到兄妹两的话,心里一喜,忍不住就开了口。
林香之前是不太赞成林南的话的,家里的田不耕种的话,会长杂草。
草会吸食土地里的营养,久而久之,土地就会变得贫瘠,再也不好种东西。
现在听到林鸿朗要种,她哪怕不要钱都可以给他,何况人家还诚意满满,每年给出十块钱。
“哥,我听你的。”林香兴奋道。
林南也很开心:“那放假的时候,我们就回去收拾下东西,把可以用的都带过来,至于田地,种完这一季,下一季再租出去。”
林南全都安排好了,林香能说什么呢?只能负责点头了。
林香没有意见,林南转头就跟林鸿朗说了,顺便问出心里的疑问:“鸿朗哥,你租土地做什么?”
“种蔬菜。”林鸿朗不怕告诉他。
他种可以找得到人来卖,他不行,所以他一点都不怕他知道。
而林南,知道再问下去就涉及商业机密了,就非常知趣地没有再开口。
林鸿朗是非常看好林南的,这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底线,还懂得看人脸色,用林澜澜的话来说,这种人是干大事的人,有机会的话,他可以拉他一把。
不过可能轮不到他操心,他的妹妹处有更大的舞台,足够他发挥的。
林鸿朗早就看清楚了,林澜澜的脚步绝对不止于此,他也要努力了,不能落后太多。
不说成为她的助力,起码不能拖她的后腿。
说做就做,林鸿朗找人买了两头牛犊子。
以前不买是因为没人在家,放不了牛,现在他在家,自然是要养的,不然以后用什么来耕地?
虽然大队有,不过排队要时间,用林澜澜的话来说就是有那个时间,不如多赚点钱呢。
但是今年还是得用大队的,明年就可以用自家的了。
摊子摆在林澜澜的店铺门口,有林澜澜帮忙看着,林鸿朗一点都不担心。
连续一周,他都在家,忙自己的事。
林澜澜回来时,她发现,家里变了好多,最明显的变化是,家里多了一条小黄狗。
长得毛茸茸的,肉嘟嘟的,非常的可爱,林澜澜爱不释手,一直把它抱在怀里。
“哥,你不是说不养狗吗?怎么又养了?”在林澜澜看来,有院子一定得有一条狗,这才是标配嘛。
林澜澜不喜欢宠物狗,不是说宠物狗不好,而是她觉得太娇气。
土狗多好啊,不挑食,喂它什么,它就吃什么,不用喂狗粮,不用帮它洗澡,还可以帮忙看门,很忠心,不用操心。
反正她是偏爱土狗的,也有可能是她从小跟它们一起长大的原因。
小时候,奶奶养了一条大黑狗,奶奶说,狗睡在哪,她就睡在哪。
农村养的孩子,没有城市精细,能爬的时候,她就满地爬,家里的大黑狗是她的玩伴。
但大黑狗到中年了,没过几年就死了。
奶奶说,大黑狗死的时候,她哭得可伤心了。
可能因为年纪太小,林澜澜根本没有记忆,不过想必奶奶不会骗她,而她也真的很喜欢土狗。
它们是人类的好伙伴。
“不是不养,是没人在家,没办法养,现在我一个人在家,养一条也可以,我还多个陪伴。”
林鸿朗说完后,发现林澜澜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