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层光芒没有波及严培江,他非常冷静的泼下一盆冷水:“可是你没有钱。”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的钱全都用来买衣服了,严培江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爱打扮,在他看来,穿新衣服旧衣服都没什么区别,不过她也就这点爱好,他只能由着她去了,反正他也没想过她赚钱养家。
林善扇憋得脸蛋都红了,她还以为严培江最近这段时间有所改善,没想到依旧这么的不解风情。
她是要自己闯荡吗?她是暗示他为了孩子们闯荡啊,他听不懂人话吗?
林善扇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可她控制不住,孕妇就是这样,敏感多疑。
严培江是知道她的尿性的,毕竟才听医生讲完,他没有搭腔,把她送回家后道:“我去上工了,晚上回来。”
“我帮你请了假,你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自己做,不想动手的话,等我回来做给你吃。”说完,他就走了。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林善扇。
林善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非常的不得劲,她迫切的需要人安慰。
于是,她哭哭啼啼地去找陶文修。
陶文修见到她难过的样子,顾不得男女之防,焦急地把她抱到怀里:“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林善扇擦干净眼泪,故作坚强道:“没事,没有人欺负我。”
“骗人。”陶文修不信:“要是没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会哭得那么难过?”
“善扇,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分享,互相安慰。”陶文修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无声的鼓励。
“真的没事。”林善扇抽了抽鼻子,眼睛像兔子一样红:“我,我就是有点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说吗?”陶文修一脸关心。
林善扇不想关心自己的人担心,顺势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丈夫跟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其实我都习惯了。”
林善扇强撑着露出点笑意,像是在告诉陶文修不要担心。
陶文修暴躁地想杀人,他大步地朝门外走:“他又欺负你?你等着,我帮你算账。”
“不要。”林善扇从身后抱住他。
陶文修一下子顿住了,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陶文修只感觉到一阵令人心悸的战栗从脚底板蔓延到头皮。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手上。
刚覆盖住她的手,林善扇就像触电般弹开。
陶文修找回理智,先发制人:“他对你那么不好?为什么你不离开他?”
林善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压根不敢抬头看他:“我有我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帮你。”
一滴眼泪,从林善扇的眼眶里滚出来,如同钻石一般划过她的脸庞:“你别问了好不好?”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难过,我想解救你,我……”陶文修语无伦次:“告诉我,要怎样我才能帮到你?”
“你帮不了我的。”林善扇难过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陶文修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我是外地来的你知道吧?我的工作是他找的,住的房子也是他的,我离开了,没钱没工作,住哪里?回去吗?我妈一定会逼我嫁人的。”
“像我这种情况,能嫁到什么好的?恐怕比这个更不如,你说我能怎么办?”
林善扇绝望的嘶吼。
“嫁给我啊。”陶文修想也不想道:“我娶你。”
林善扇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你疯啦?”
“你爸妈肯定不同意的。”她用力地推开他。
“我娶,又不是我爸妈娶,管他们同不同意?”陶文修再次向林善扇靠近。
林善扇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避着他:“不行,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怀了他的孩子。”
林善扇不想那么快答应陶文修,她想吊着他,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且她不信陶文修说的,爸妈阻止不了他的决定。
他自己都靠爸妈养着,没有独立的能力,把他的金钱一断,他还不知道怎样呢。
陶文修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管理,过了好一会才道:“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我会把他们当亲生的养的。”
林善扇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那样对你不公平。”
“你别等我了,找个好姑娘结婚吧。”林善扇一口气把话说完,夺门而走,根本没给陶文修拒绝的时间。
林善扇不敢跑太快,出了大门后就改为慢慢走,别说,经过陶文修这么一安慰,她心里的不舒坦全都没有了。
她还是很抢手的嘛,严培江要是对她不好,她马上就带着孩子另嫁他人。
…………
林澜澜的第二个店铺,在搞了半个月后,弄得七七八八了,周晖也回来了。
他对林澜澜发出了约会的邀请。
林澜澜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笑他:“觉都不睡,就想着约会,小心小命不保。”
周晖从善如流:“我爱你如命。”
这人,学得挺快啊,林澜澜眉眼弯弯:“准了。”
看他一回来就想跟她约会的份上,她休息一天又怎样呢?
林鸿朗和王丽都没意见,她是应该约下会,钱又赚不完,不能因为赚钱冷落了周晖啊。
至于张才富,轮不到他发表意见。
约会嘛,自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林澜澜非常庆幸之前给自己做了一套衣服。
好歹她是一店之长,总得要有一两套的衣服能穿出去,不然像什么样?
林澜澜上半身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半身穿一条蓝色的桔梗裙,露出她纤细紧实的小腿。
抓起一小撮前面的头发,林澜澜把它绑起来,大部分留在脑后,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稀稀拉拉,又黄又干枯,如同一堆稻草一般。
打扮好后,林澜澜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照了照,林澜澜就下了楼。
周晖里面穿着件白色的背心,外面披着件蓝色衫,靠着自行车,整个人慵懒又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