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澜澜词穷,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你不讲理。”
“爱上你,本来就没有理由,哪里需要讲理?”周晖答得一本正经。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林澜澜转过身,没人看到的地方,她脸颊粉嫩粉嫩的,如同春日枝头上的桃花,明艳夺目。
周晖吃了一大口的米粉,有些含糊不清道:“你可以试试别的方式。”
别的什么方式?林澜澜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要锁章节的画面。
脸颊上才消下去的温度,有重新滚烫起来的痕迹,林澜澜赶紧把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给甩去。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林澜澜走到窗户边,冷静下心情。
周晖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吃米粉,快速地把米粉吃完后,他自动把碗洗了,又洗了洗手,把手帕掏出来,仔仔细细地把手指擦干净。
林澜澜:“……”
正无语间,周晖突然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就要去撩她的裤脚。
林澜澜被吓了一跳,正要按住他的手,动作做到一半,她停住了。
周晖看了她咽,见她没说什么,重新上前一步,再次去撩她的裤脚。
这次,林澜澜没有再动,她看着周晖把自己的裤子卷起来,调侃道:“你这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周晖语气无波无澜:“你好像很期待?”
“不,我是准备把你打一顿。”不躲是因为对他有信心,再者,周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真的要做点什么,也应该是在房间里,而不是在厨房,何况外面还有王丽在呢。
“你不是说腿酸吗?哪里酸?我给你捏捏。”周晖把手放在她的小腿上:“是这里吗?”
常年干活,他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皮肤,鸡皮疙瘩瞬间从他指尖下的一小块皮肤蔓延全身,林澜澜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迅速退开:“不酸了,早就不酸了。”
“不是很大胆吗?逃什么?”周晖手撑着窗户下的墙壁,身体朝她靠近,高大的身影,完全把林澜澜给笼罩住。
独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来,林澜澜感到局促,却死鸭子嘴硬:“谁逃了?”
壮了壮胆,继续道:“我大舅妈就在外面,你要是不怕的话,就对我做点什么好了。”
周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谁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了?”
他深邃迷人的眸子锁住她,慢悠悠道:“还是你幻想着我对你做点什么?”
林澜澜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谁想了?你别乱说。”
“不想吗?”周晖一双锋利的眸子,似能穿透人心,好像在说,要是不想的话,干嘛那样说。
“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林澜澜转了个身,看向外面。
不跟周晖对视,她一下子觉得压力小了许多。
“你舍得我走吗?”周晖的手若有似无的触碰她的,像是一把钩子,故意在勾人。
林澜澜干脆离得远点:“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
“后面的两周,我要出车,又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周晖叹息一声,跟林澜澜报告自己的行踪。
“出去就出去嘛,刚好我不想看到你。”林澜澜嘴硬。
周晖抓住她的手,稍微用力,把她拽到怀里:“我想天天看到你,你放心,我会想你的。”
他这样,林澜澜再也没办法嘴硬了,伸手抱住他的腰,林澜澜靠在他的怀里:“会不会有危险?”
这年头,运输队有钱,会有半路抢劫的。
“不会的,好几个人呢。”他才不会傻到一个人出车。
一个人出去,通常会被当成肥羊打劫的。
“那也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完了,他还没走,她就开始想他了。
“担心我啊。”周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你放心,我还要娶你呢,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油嘴滑舌。”林澜澜推开他:“好了,赶紧回去吧,很晚了。”
林澜澜想送送他,周晖阻止了,他本来就是送她回家的,她又送他到楼下,不就成没完没了了吗?
林澜澜站在窗户边,等了一会,周晖从楼梯里出来,他往上看了一眼,找到林澜澜站着的窗户,朝她挥了挥手,跨上自行车,一下子消失在林澜澜的面前。
林澜澜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才收回目光,她开始想念后世的便利,有电脑,有手机,想对方了,一个电话过去,发个视频,就跟人在眼前。
虽然比不上眼前,但起码能过过眼瘾,听听声音,思念没那么苦,没那么难熬。
幸好,她也很忙,时间才过得快。
……
这天,林澜澜看完装修进度后,独自回家。
公交晚上停运,林澜澜又不想坐人力三轮车,比较贵,她不舍得花那个钱。
反正走路又不是很远,她又不是没走过。
有一段路,路灯坏了,两边树木又多,茂密的树叶,挡住月亮,黑漆漆的,没有光,就特别适合犯罪。
林澜澜艺高人胆大,没在怕的,她脚步从容地走在树下。
突然,一只手从树干后伸出来,捂住她的嘴。
满是汗臭味的手,熏得林澜澜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没有喊,而是忍着。
对方见她那么乖,就放松了警惕,把她拖到一条小巷子里,就打算行动。
林澜澜被人捂住嘴,困在胸前,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用脚指头猜一猜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手肘狠狠往后一顶,接着一个回旋踢。
赵为民的脑袋被林澜澜狠狠一踢,耳朵嗡的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人就倒在地上。
林澜澜脚踩着对方的脑袋:“活腻歪了,居然敢对姑奶奶我动手。”
“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赵为民求饶,慌乱之下,连声音都忘了掩饰。
林澜澜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眼前光线昏暗,她实在看不出是谁。
干脆把他拖到明亮的地方,对方快把脑袋垂到地面上,拼命躲避着林澜澜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