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很乖的,不会咬人,你放心吧。”林澜澜让他不用怕。
大黄很温顺,很有灵性,除非他去它家偷东西,不然它是不会叫的,更不会咬人。
“是,它不会咬人,它只会在我身上涂口水而已。”周晖没好气。
林澜澜捧腹大笑:“谁让它喜欢你呢?你就忍忍吧。”
周晖:“……”谢谢,这样的喜欢,他不想要。
吃过晚饭后,林澜澜就坐周晖的车回城里了,至于土豆,就让林鸿朗种了。
地翻新好了,只是种点土豆,费不了多少的时间。
至于浇水,田地不远处都有河沟,河渠,浇水还是方便的。
林澜澜到城里时,天已经黑了,周晖把她送到家门口。
上楼梯前,林澜澜往周晖手里塞了点东西:“拿着。”
不等他回答,她就要跑上去。
“等等。”周晖叫住她。
林澜澜转身,眼神懵懂:“怎么啦?”
“你会不会觉得怕狗的我特别没男子气概?”周晖沉声问。
他在林澜澜的心里,本来就是想白脸,这下连小白脸都比不上了吧?
周晖有些欲哭无泪。
“怕狗跟男子气概有什么关系?”林澜澜眼里出现淡淡的疑问。
“你不觉得,这很不男人吗?”周晖试探着问。
“人都有弱点,又不是打造的泥人,没缺点,只有优点。”
他还跟大多数人一样,吃饭,拉屎,放屁呢,那是不是很丢人?
“照你这样说,大声说话,打老婆是不是就很男人?”
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他在外面赚钱,撑起一个家,给老婆孩子好的生活,这就很男人了。
别搞那些虚的。
人活在世上,实在一点不好吗?
林澜澜就不爱弄那些花架子。
实际上,她觉得这样的周晖挺可爱的,比较像个人了。
周晖眉眼舒展,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了。”
直到回到房间,林澜澜都不明白他想明白什么了。
等上面的灯亮起来后,周晖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林澜澜给他塞了两个水煮蛋,上面还画了两个笑脸。
他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笑着把蛋放到口袋里。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因为林善扇得偿所愿了。
趁着严培江喝醉的时候,她对他强硬了一回。
严培江手软脚软,毫无反抗之力,就让林善扇得逞了。
第二天醒来,严培江没有灵魂地躺在床上,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一样,看着天花板。
林善扇亲了亲他的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得意:“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吧。”她看看她哪点像妻子的样子?
“那我以后跟你好好过。”林善扇趴在严培江的身上。
她心情好,不想跟她计较。
严培江一把将她推开,用的力气有点大,林善扇没有提防,整个人滚到了地上。
林善扇整个人被摔傻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推我?”
“你靠我太近,我不喜欢。”严培江垂下眼眸。
昨晚胡闹了半夜,结束后没来得及洗澡,浑身黏腻腻的,很难受。
偏偏林善扇还要挨过来,她受得了才怪。
然而他的这句话,落在林善扇的耳朵里,有了别样的意思,林善扇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你嫌弃我?”
“我不能嫌弃你吗?”严培江反问。
他的气势很足,林善扇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她故意扶着腰说:“没,就是昨晚有点累。”
“你累我不累吗?”他才是受委屈,被人这个那个的好吧?
林善扇憋屈得要死,她强忍着怒气,小心翼翼道:“我才是女的。”
意思是,这种事女的比较吃亏。
“所以你应该跟别人多学学,不要这么孟浪。”
矜持,贤良淑德懂不懂?算了,他要求不那么高了,温柔贤惠总可以了吧?
严培江猛然想起来,没结婚前,林善扇是很温柔贤惠的,不知道为什么结婚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很想念以前的林善扇,只是这人吧,一变不复返。
严培江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往洗漱间走去,准备洗个澡。
林善扇跟上去,殷勤道:“我帮你。”
“你要真的帮我,就到下面去帮我拿桶热水上来。”严培江浑身不自在。
她去拿水?
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去拿水?
林善扇以为严培江在跟自己开玩笑,然而他的表情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哪里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林善扇很想拒绝,然而想到她要讨好严培江,她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去了。
严家烧煤,很快,林善扇就拿了一桶水上来。
严培江舒舒服服地洗澡了,林善扇还得再烧她自己的水。
中午吃饭时,严妈妈说了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伺候你?”
严培江艰难地把嘴里的饭吞下去:“明明是我伺候她好不好?”
看看他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精血都被她给吸了,还不够吗?
还要他做出怎样的牺牲?
再牺牲下去他就没命了。
严妈妈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没看到,是你媳妇帮你拿的洗澡水。”
应该是他帮他媳妇拿才对的。
林善扇不断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她力气大,拿点水没什么。”严培江解释:“她要真的不能做,我会让她做吗?”
林善扇的嘴巴噘起来:“我刚嫁给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不会让我干重活,只要干点轻松活就好了。”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变卦了?
真的是男人的话信得过,母猪会上树。
“拿水不是轻松活吗?”严培江慢条斯理道:“一桶水很重吗?你是村里出来的,从小干活,一桶水对于你来说,不在话下吧?”
“更重的活,我让你干过吗?”
哪怕找工作,他也是给她找一份轻松的。
难道这还不够对她好吗?那怎样才算是对她好?
严妈妈觉得严培江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就不再说什么。
林善扇郁闷地往嘴里扒着饭。
……
忙活了许久,林澜澜终于把第一件毛衣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