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有渠道就算了,现在有林鸿朗这个中间人,自然得试试,万一成了呢?
只是林鸿朗天天往山上跑,她们不好遇到,就干脆来家里找林澜澜。
相对于林鸿朗,林澜澜在家里的时间多一点。
林澜澜感到头疼,硬着头皮应付:“他没有定亲,不过我问过他了,他要长得漂亮的,身材好的,皮肤白的,他家里人要求门当户对的,这几个条件满足,他才考虑呢。”
第一个漂亮,就把很多人筛掉了,再来一个身材好,又把仅剩下的那些,去掉一大半。
最后一个皮肤白,更扯了。
村子里的姑娘,每天风吹日晒的,能白到哪里去?
至于门当户对,要是跟他门当户对,她们还需要殷勤地过来问吗?
林澜澜的话,让大部分的人都打退堂鼓,只剩下几个不死心的,让她一定要带周晖来看看,万一看对眼了呢?
林澜澜思考了一下道:“不可能会看对眼的,他的眼光要是那么低,我早就下手了。”
她自己都还没嫁出去,哪轮得到她们?
难道她们的女儿比她还漂亮吗?
虽然她也黑了,但林澜澜敢肯定,但论五官的精致程度的话,她绝对是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
那些人被她打击得灰溜溜地走了。
林澜澜的耳边,终于清静。
她到屋后,拔了几个芋头,再把排骨,从井里拿出来。
山村里比较凉快,天井里更凉了,排骨放了一个晚上也没变味,不过林澜澜怕放不了太久,干脆把它放到空间里。
反正这几天都是她做饭,林鸿朗不会发现。
……
一大早,林鸿杰就穿着林澜澜新买的凉鞋,牵着小马驹,前往山上。
小马驹在旁边吃草的时候,他可以在河边钓鱼,简直是两全其美。
在林鸿杰幻想着自己掉出一条大草鱼来的时候,他碰到了林善扇。
林善扇也没想到会碰到林鸿杰。
她刚洗完衣服,从河边回来,嫁给严培江以后,家里所有的衣服,都让她给承包了。
这让她非常的恼火。
她嫁给严培江,是想他伺候她的。
哪知道她一丁点福没享到,反而要给他当老妈子。
心里憋了一股气的林善扇,看到林鸿杰嘴里哼着歌,满脸笑容地走过来,立即生出了找茬的心思。
她的目光多锐利啊,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林鸿杰脚上的新鞋。
林善扇眯起眼眸:“你们哪来的钱买新鞋子?”
“我哥哥用压岁钱给我买的。”林鸿杰停了停胸膛,回答得理直气壮。
林善扇:“……”
“你都没有压岁钱的吗?好可怜哦。”林鸿杰叹气。
林善扇:“……”
林鸿杰还想再说点什么刺激她,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林善扇就走了。
林鸿杰:“……”心理承受能力好低哦,他都没用全力呢。
林鸿杰找了个山草比较茂盛的地方,把小马驹身上的绳子解下来,让它自由自在地吃草后,自己来到河边,准备钓鱼。
这些天,他天天到河边钓鱼,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问题,没一次能钓得上来。
这一次,也不例外。
幸好林鸿杰已经习惯,也不觉得失落。
在太阳渐渐升高时,他放下鱼竿,到旁边走走。
虽然家里不缺吃的了,但如果有可以吃的东西,还是可以拿回家的嘛。
谁会嫌弃吃的东西多呢?反正他是不嫌弃的。
没想到他随便一找,还真的让他给找到了。
他找到了一种名叫八月瓜的野果。
野外,能吃的野果很难找到的,因为能吃的,都被大家给吃了。
这棵树可能是隐藏得比较好,所以没有被人发现,上面的果子都成熟了,满满的一棵树,全都是果子呢。
林鸿杰跑到河边,把木桶拿过来,然后三两下跑到树上,把果子全都摘下来。
这棵八月瓜的树,比林鸿杰遇到的任何一棵都要大,结的果自然也多,林鸿杰摘了满满的一桶。
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果,林鸿杰收获满满地回了家。
“鸿杰,你去哪里摘的那么多的八月瓜?”有人看到林鸿杰桶里的东西,满脸惊叹。
林鸿杰一脸他问的是废话:“当然是山上。”
“你不要告诉我,是你身后的山。”有人指了指他下来的地方。
林鸿杰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众人倒抽了口凉气,不由得感叹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要知道,那山每天都有人去砍柴,只有树木,没有野果,因为都被人给摘了。
得多大的运气,才能摘到这么多的八月瓜?
不过这是人家的运气,羡慕不来,大家惊叹一番后就回去了。
只有一个人。
林善扇是来喊严培江回去吃饭的,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
林鸿杰过得越开心,她就越不开心。
带着一肚子的气,林善扇去找严培江了。
严培江最近爱上了钓鱼,但他的技术又不咋地。
一周了,一条鱼都钓不上来。
林善扇让他不要钓了,有那闲情,不如写封信回家要钱比较快。
实在不行,上山捡点柴也可以。
要知道,家里的柴火都是她捡的,都快把她优美的脊梁给压弯了。
“你懂什么?钓鱼可以锻炼意志。”
而且他可以一边钓鱼,一边看书,简直是一举两得。
哪怕是艰苦的岁月,严培江也没忘记学习,他总觉得,这种日子会过去的。
不会永远都这样。
“劳动更能锻炼意志呢。”林善扇反驳他:“不信你去背一捆柴火回来。”
保证能锻炼他吃苦耐劳的本事。
“行吧。”严培江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他是家里的男主人,理应负责背柴火这样的重担,但捡柴火这样的轻松活,就属于林善扇了。
这么一点小事,都要经过她的手,林善扇非常不开心,但想到两个月过后,她就要跟严培江到城里享福了,就开开心心地同意了。
哪知道,严培江会如此的挑剔,龟毛。
“你怎么绑成这样?树枝都出来了,肯定会戳到我的,你这样让我怎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