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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只看了一眼那个小宦官,心下便已经有了些猜想。这个小宦官承平帝有影响,凡是重要的传话或是……,皆是这个小宦官。

在这御书房,这个小宦官其实一点儿也不起眼,甚至还有些愚笨。但是有一点,却是其他的人比不了的,那便是凡是他看过一次的他都可以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便是连语气表情都差不离,且这小宦官却又是心智略有些缺陷,同一般人却又不一样。

因而在这御书房他同其他的小宦官没什么两样,却又略有不同,至少承平帝对这个小宦官却是多有包容,甚至还有些怜惜。

小宦官看了一眼上首的承平帝,见承平帝颔首,便开始生动的将在闲王府的所见所闻全部都复述出来。

承平帝听完之后,只是静静的出神,便是福生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有下面的小宦官,似乎并不受影响,只是呆呆的看着承平帝,待看见承平帝挥了挥手,才乖巧的退了出去。

福生在一次在心里感叹,同人不同命啊!若是其他的人,这样的事,便是不是他的错又如何,受些牵连却是难免的,哪怕承平帝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君王。

这样的事,从来能全身而退而不是承平帝的亲子的,想来只有这个小宦官,他在这御书房便是连名字都没有,那又如何?

闲王失踪,闲王妃隐瞒不报,耽搁营救闲王,承平帝震怒。传口谕斥责闲王妃,并令其回闲王府,至于搜救闲王一事,全权交由大驸马江林岸负责。

大驸马江林岸不过是一介寒门,若不是幸得大公主青眼,如今却也做不到京城令的位子。

大公主武温婼年芳二十六,生母是承平帝潜邸的一个小宫婢,后也只得了个嫔的位份。驸马江林岸一介寒门书生,是承平二十年的探花。

打马游街的那一日,大公主刚好出宫游玩,在新科进士游街必经的茶楼上,惊鸿一瞥间惊为天人,一颗芳心便落在了江林岸的身上。那一日一回宫,便去求了承平帝赐婚。

大公主的母亲虽然不得承平帝喜欢,然大公主却很是受宠,毕竟是承平帝的第一个孩子。承平帝大手一挥,新进的探花,尚未进入官场,便先做了承平帝的东床驸马。

大周的公主大部分只有成了亲才会有封号,大公主在尚未成亲之时便得了封号,是为永康。

永康公主虽是承平帝的宠爱的帝姬,然其性子柔和,于权势上却是并无野心。

因着她甚是柔和的性子,承平帝却也怕她吃亏,于这个与其他性子大不相同的女儿,承平帝却也是多有看顾。恐因着性子的缘由,吃了旁人的亏。

这也便是当初永康公主看上那一年的探花江林岸,而承平帝毫不犹豫的便径直辞了婚的缘故。

世家大族瞧着倒是光鲜亮丽,但若是自个儿立不起来,便是公主却也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吃多少暗亏。承平帝便是在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整日里盯着女婿家的后宅。

寒门则不同,寒门根基浅,既攀上了皇家,依附的便只有皇家的公主,不说将公主敬起来,至少却也不敢给公主亏吃。

至于那些心计什么的,在皇宫里长大的,一二十年的成长,便是一只猪,却也是要比旁人家的聪明上些。

更何况,皇家从来没有蠢人,永康公主也只是性子柔和罢了,至于其他的想来也不过旁人给她加上的罢了。

大驸马江林岸寻了西山大营的守将的帮助,径直带了一千士卒携京城府衙里的大部分的衙役将整个十里桃花庵倒了个底朝天。

然除了先时闲王府的护卫寻到的那些东西,余者却是在无发现。

如此找了十来日,江林岸却我不好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这上面,便径直禀报了承平帝,言说所寻无果,虽不好在如此大费周章,却也不会放弃搜寻闲王。

京城府衙的衙役会继续在十里桃花庵周围寻察,期望能得些蛛丝马迹早起寻回闲王。

承平帝无奈,却也知道江林岸所言在理,默了默,便点头同意了其的做法。

闲王似乎在十里桃花庵凭空消失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京城中一时之间,虽不说人人自危,却也不敢太过出头。

七月中,三公主永乐公主城中纵马,致使城中百姓踩伤无数。永乐公主府的奴仆更是嚣张,径直鞭打百姓,言百姓命贱,既挡了公主的路,便是搭上那天贱命也与不可,且可怪罪于公主。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谈永乐而色变,永乐公主猛于虎也。承平帝闻之大怒,径直着刑部按律处决了永乐公主府的奴仆。

永乐公主除禁足外,并命其当众与大街上同百姓认罪,并赔偿所有遭殃百姓的损失。永乐公主俸禄降二等,其母燕贵妃径直被承平帝斥责。

永乐公主身边的奴仆几乎给换了一个遍,便是公主府的管家等一干人等,也由其驸马燕戈重新换了个遍,不许永乐公主插手。

三公主武湘湘,永乐公主,生母燕贵妃,是承平帝的表妹,最是刁蛮任性。年芳二十四,与表哥燕戈青梅竹马,终是如愿嫁与他为妻,真来大周一大幸事。

三驸马燕戈乃是燕家嫡幼子,素来甚得其姑母燕贵妃疼爱。幼时常居宫中,与永乐公主青梅竹马。

燕家也武起家,素来是武将世家,武将多爽快大气。燕家之人性子除略有些急躁外,其他倒也还好。

而燕戈许是燕家里最不一样的,走的同样是武将的路,然其却是真真儿的儒将。大多数时候,瞧着同温文尔雅的书生为甚两样,周身的气势说是武将还不若说是文士来得妥帖。

若不是燕戈执意要娶永乐公主武湘湘,承平帝倒是觉着自家女儿糟蹋了这好好的一块美玉。

幸而永乐公主虽素来刁蛮任性,却最是听表哥燕戈的话,凡是燕戈所说。其没有觉得不对的,没有不答应的,这次的事儿,便是燕戈不在京城,方才惹出这么多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