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快给大伯母看看,嗯,真不错,真是个漂亮的新娘子,看的大伯母都舍不得将你嫁出去了。”
“大伯母,那素儿不嫁了,陪着你好啦!”周灵素拉着周成氏的手撒起娇来,周成氏按了按周灵素的肩膀。
“不要动,待会儿画丑了,可不要怪人。”
“是是,不动,不动。”
周秋苓将一只红宝石的鸾鸟钗子递给正在给周灵素梳头的喜娘,“大伯母,二堂姐今天好漂亮呀!”
小姑娘灵动的双眼里全是高兴,很是贴心的将一只只发簪递过去,倒是省了喜娘许多事儿,周成氏也在旁点了点头。
“以后,秋苓也会这么漂亮的。”
周秋苓年龄尚小,到也不懂害羞之事,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成氏,“大伯母,我以后也会这么漂亮嘛?也会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嘛?大伯母也会在我身边嘛?”
周成氏慈祥的点了点头,将小姑娘拉到自己的怀里,摸着小姑娘一头柔软的青丝,“那自是当然,以后我们小秋苓啊,自是会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出嫁的。”
“阿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婚期将近才告诉我们这群兄弟,当初离营时,也不曾叫我们知晓,如果不是云涯这小子寻到你,你怕是要瞒我们一辈子。”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拳锤在君言的肩上,君言的身体晃了两下,便只是好脾气的将那人的拳头给摞开。
“张炎,闭嘴,今天是阿言的大喜之日莫要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儿。”
一个温文尔雅书生打扮的男子用手里的扇子点了点那壮汉的胸膛。
“你,慕秋白,拿开你的破扇子,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云涯那小子难道不是你。”
不待壮汉说完,慕秋白便打断了他的话,“阿言,如何想起来成亲的,当初你不是很是抗拒嘛。不知弟妹是何方高人,能叫你如此心甘情愿的上钩。”
君言只是笑了笑,并不接慕秋白的话,“顾兄,这次,多亏有你,言先在这里谢过了。”
“君兄莫要客气,你我既是朋友,彼此之间无需客气,况我在其中也没少赚一笔。”
君言拍了拍一身竹青色暗银纹罗衣锦袍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各位兄弟,今天能来,言甚是高兴,还请尽兴,至于其他的,我们以后在谈,如何。”
众人点了点头,“阿言说的有道理,那便如此吧!”
“大家莫要在为难阿言了,但是今晚的洞房,可是要好好闹上一闹,可不能辜负我等走上一遭。”慕秋白像个狐狸似的提议着,一双眼睛里全是戏谑。
“我觉得慕狐狸说得对,我赞成,你们呢?”张炎待慕秋白话一说完,便迫不及待的附和起来。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众人会心一笑。
君言无奈的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得太阳穴,但也无可奈何。
“哥,哥,你好了没有,快点,怎么磨磨蹭蹭的,小心吉时过了,误了成亲的好时辰,快!快!不能叫新娘子等急了。”
云涯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不管不顾的对着君言便是一通诉落。
君言的眉心跳了跳,终还是忍着没动手收拾云涯,今天大好的日子莫要为这毛毛躁躁的小子生气。
两人身后的众人笑得乐不可支,不过到也没点醒云涯这个傻小子。便同君言一起去了隔壁接新娘子去了。
应着两家就是隔壁邻居,不好直接抬了花轿便直接进门,迎了新娘子后便抬着花轿围着青山村绕一圈,以视君言对周灵素的重视和爱重。
“新娘子进门咯,新娘子进门咯!”
“鞭炮都给我放起来,对,对,那边的,不要偷懒咯,放起来了,放起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在一阵阵鞭炮声和宾客的祝福声中,花轿停在了君言家的大门外。
“新郎踢轿门!”
君言上前认真的踢了踢花轿的轿门,脸上带着往日不曾有的笑容,晃花了一众宾客的眼。
“新郎接新娘!”
君言上前半蹲在花轿门口,周灵素在喜娘的帮助下,便趴在了君言的背上。
“哦!哦!哦!”
“背新娘子咯,背新娘子咯!”
“跨火盆!”
“跨马鞍!”
经过一步步繁琐的步骤,君言才将周灵素背到了堂屋。君言温柔的将周灵素放在地上,待她站稳了,才离了她两步站住。
那细致的模样瞧得慕秋白一行人咋舌不已,喜娘待两人站好咯,才示意司仪开始。
因着两人皆父母双亡,且君言也不愿周灵素为着父母香火之事黯然伤神,和周成远夫妻商量之后,高堂之上两人双亲牌位皆在,不冷落了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待两人一一行礼之后,司仪方高声道,“礼成!”
司仪话一落,喜娘和着周灵素的一众家族女眷将周灵素送到了二进的新房之内。
“诸位,请随意,莫要客气!”
“新郎官儿,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客气的。”
“是极,是极!”
“走,走,兄弟们,喝酒去。”
“云涯,好好招待大家,莫要怠慢了诸位贵客!”
“好勒,哥!”
带众人都入了席,君言才去招呼自己的一众兄弟和好友。
“来来,阿言这杯我慕秋白敬你!”
君言看了慕秋白一眼,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君兄,恭喜恭喜,复先干为敬。”
君言笑着对顾复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毫不犹豫的一口喝尽。
“君兄弟,跟我这个老大哥,可得好好喝一个。”
“那是自然,徐大哥,阿言先干为敬。”君言将空了的酒杯在众人的面前示意一番,方又到了新酒。
趁着君言敬其他人酒时,慕秋白将一同来的兄弟们都叫到一边,低头耳语了起来,一众大男人频频点头,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话闭,皆对慕秋白透去赞许的目光。
众人端了酒,便去寻君言去了,待到宴罢,君言走路也是踉踉跄跄,泛红的脸颊个脸上狰狞的刀疤凭添了几分柔意。
云涯将君言扶进了洞房,便和新房之内陪房的女眷一同出去,出去时还不忘将房门给二人带上。
君言坐在凳子上歇了会儿,才走到喜床前,温柔的移去当着周灵素脸的红盖头。
周灵素对着轻轻一笑,示意君言看桌上,君言会意,照着古礼一步步的来,待众多繁琐的礼节完了,君言将新房的门从里面给锁上,便坐在喜床上对着周灵素傻笑起来。
两人就这么坐了许久,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周灵素无奈,只好起身伺候君言洗涑。奈何周灵素去哪儿,君言便傻笑着跟去哪儿,也不说话,却似个小孩子似的粘着周灵素。
周灵素抚了抚额,只好直接上床睡觉,君言叫周灵素上床睡觉,踹了鞋,也跟着周灵素上床。周灵素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做痛,只好给此时傻乎乎的君言脱了喜服,在给他盖好被子才睡下。
因着今天折腾了一天,挺累的,两人躺下不多大会儿,便睡着了。两人睡得倒是香甜,却是可怜了墙脚一众想要闹洞房的众人,还没开始,便已经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