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山抬头看向姬萧山。
现在知道让他住嘴了,他偏要把他做过的所有丑事都当众说出来。
姬萧山气急败坏的看着姬寒山。
姬寒山从他大哥的眼神和表情知道他又猜对了。
他大哥就是这样一个多疑又不能容人的人。
“一个对自己的妻子,孩子,兄弟都可以下毒手的人,敢问在坐各位,他何德何能能够担的起这一族之长之位!”
姬寒山的声音铿锵有力,直击众人内心深处。
大厅里众人表情各异,姬家众人看姬萧山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敬重。
姬素鸢已经泪流满面。
自十年前的今天她二叔失踪后她哭过,这十年来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哭。
所有的委屈和被人如此维护的感动情绪都迸发出来汇集到一起了。
大厅里还有个人哭的不能自已,简直比姬素鸢哭得还伤心。
闻人殊起身,闻人洙也跟着起身。
闻人殊递了一块帕子给姬素鸢。
“擦擦脸,不喜欢帕子的话,你也可以像我姐姐这样。“闻人殊说着抬起手臂将自己左边的袖子递给姬素鸢。
姬素鸢接过帕子道了声谢,她看着闻人殊,再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用闻人殊的袖子擦眼泪的闻人洙。
姬素鸢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明明是很伤心的时候,为什么看到哭得比她还伤心,此刻正在用妹妹的衣袖擦眼泪的闻人洙,她又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呢?
“我太伤心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爹?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绝情之人。”闻人洙抽抽噎噎的说着,又拿她妹妹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姬萧山听了闻人洙的话心里又是一阵别扭。
如今真是谁都能踩他一脚了。
姬素鸢被闻人洙姐妹两个这么一说,心里也平复了一点。
“谢谢你们。”姬素鸢用帕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闻人殊带着她姐姐回到座位坐下。
“洙儿,哥哥的袖子给你。你都把殊儿的袖子哭湿了。”闻人无意将自己的袖子递过去。
闻人洙摸了一下他的袖子。
“太粗糙了,不要。”说完嫌弃的把袖子甩开。
闻人无意:“……”
他这个已经是顶好的布料了,咋得还嫌弃上了呢?
姬素鸢有些羡慕的看了这边一眼。
能养出这么有爱的兄弟姐妹的家庭,他们的父母一定都很相爱,也很爱他们,他们整个家族也一定都很和睦。
“姬族长,对于姬寒山的控诉,你可有不同的说法?”闻人无月特意给了众人一些平复的时间。
为了公平,也不能总由姬寒山说,也得给姬萧山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姬萧山看着闻人无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看向姬寒山。
“你说是我重伤你,将你囚禁在禁地,证据呢?”
姬萧山不去辩解那些他对练晚宁做的事,那些他无法辩解,而且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族中的人无法多问,也无人会真正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