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他来说是解脱,但不能优雅,完美的死去,而是脑袋跟脖子分家这种残忍而又不完美的死法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闻人殊让医馆其他人明日继续发药。
然后他们五人在镇民们的感谢声中离开了。
几人出了镇后不久,在一个分叉路口碰到了一个骑马的中年男子。
那人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了,他见闻人殊一直看着他,便又退了回来。
“不知道几位少侠可曾见过这位老者?”中年男子拿出一张画像。
无上几人看了那画像相视一笑。
中年男子不知道他们为何而笑。
闻人殊问道:“这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我在外打仗多年,没想到当地官员误传了消息,把我跟另外一个同姓的人弄混了,把我战死的消息传了回去。
我爹把屋子卖了凑了银两想去战场上找我的尸体,等我从战场上回来,他人已不知去向,我已经找他好几年了。
离家不远的地方,我还能打探点消息,听说他在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打断了腿,再那以后我就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了。”
男子说着红了眼眶。
他从一个小兵混到将军,他对得起自己的国家,却对不起年迈的老父亲。
这些年他娶了妻子,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父亲不在身边。
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他也不知道他父亲是不是还在人世。
不过他会像他父亲当初去找他那样,没看到尸体,就一直找下去。
“我见过他,今天早上刚见过,他这会儿应该在那边半山腰的破庙里。”中年男人一听,眼里立马迸发出惊喜和不敢置信。
他看着闻人殊手指的方向,不远处的山腰上,树丛中隐约能看到屋檐。
他的父亲真的就在那里吗?
这几年,他问了这么多人,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用这样肯定的语气跟他说:我见过他。
本来他听说北乌镇上很多人发病,他是要绕过北乌镇的。
只不过刚刚见那姑娘一直看着他,他才停了下来。
多亏了这位姑娘,不然他就算离他父亲这么近,都还是要错过了。
“多谢姑娘相助,好人有好报。”中年男子骑马朝闻人殊指的方向而去。
而他将闻人殊对他父亲说的那句话又还给了她。
“你们看,我说了那老大爷要安享晚年的吧?”
闻人殊一脸骄傲的看着她的队友们。
夜九冥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娇俏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闻人殊的脑袋。
“是是是,我们殊儿是金口神断,回回都准。”
闻人无意见状立马:“咳咳。”
一边咳着一边用十分不善的眼神看着夜九冥。
“哥哥你没事吧?”闻人殊关心的问道。
从北乌镇出来,她对咳嗽都有点敏感了。
“哥没事,但哥觉得有些人的手可能要有事。”闻人无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闻人殊明白过来。
“哎呀哥你不也经常摸我脑袋吗?”
“我们俩能一样?”闻人无意下意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