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士兵没有办法不听到二人的谈话,真是可怜述律皇后,可汗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了,果然男人矫情起来才是最吓人的,一国之君若是矫情起来,那简直是洪水猛兽啊!
述律平扶着自己的额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啜里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嫉妒之火还没有平息,非得找点事儿对不对?”
阿保机皱紧眉头,说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就是变……”
述律平没给他继续矫情的机会,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勾了下来,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阿保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大睁着眼睛,看到述律平正闭着眼睛亲他,一阵久别的方向再次萦绕在他的身旁,让人沉迷。
述律平睁开眼睛看着阿保机也闭上了眼睛,似是享受着眼前的一切,遂歪着头,俏皮地说道:“现在你总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了吧?”
阿保机在述律平离开他嘴唇的那一刹那便睁开了眼睛,看着述律平因为害羞绯红的小脸儿,笑着摇了摇头。
述律平于是又凑上去小鸟啄食一般啄着他的嘴唇,亲了好多口之后,远离他一点儿,看着他含笑的眼睛,说道:“你现在总相信了吧?”
没想到阿保机依旧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般蜻蜓点水,太敷衍了。”
述律平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豁了出去,搂紧他的脖颈,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甚至学着他的模样。
就在努力亲他的时候,阿保机终于忍受不住,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像水蛇一般爬了上来,一只手臂狠狠地抱住她的瘦削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亲得酣畅淋漓,甚至还发出嘴唇碰撞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就在阿保机越来越放肆,述律平使劲挣扎了起来。
阿保机本来是不想理睬,情到浓时,怎么能够刹得住车呢,但是奈何述律平都要急了,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唇,但是仍旧狠狠地亲了几下,才松开。
述律平看着他红润的脸,还有红肿的嘴唇,轻声责怪道:“你都不能小心一些,抱得那样紧,伤着孩子了怎么办?”
阿保机恍惚间记起孩子的事情,看着她的肚子,慌忙问道:“对,孩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述律平简直是无语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真是心大,不会忘记我怀孕的事情吧?”
阿保机挠着自己的头发,憨态可掬,说道:“这些日子,光想着你了,怎么还能顾得了他?”
述律平瞪了他一眼,说道:“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哎,还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居然把他忘记了?!”
阿保机搂着述律平的肩膀,说道:“不要生气,这不更能说明我爱你更胜于爱孩子吗?”
述律平嘟着嘴说道:“这还成了你炫耀的资本了?”
阿保机打着哈哈,连声说道:“没有,没有……”
赶马车的士兵,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听到二人说话的声音,心道:可汗真是被皇后吃得死死的,女人若是都能像皇后这般将男人治的死死的,哪还有重男轻女一说啊,那应该反过来重女轻男。
阿保机将述律平搂进怀里,述律平则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军队行进的声音,还有马匹发出的声响,这嘈杂的一切让她觉得很安心。
半晌,阿保机问道:“睡着了。”
述律平闭着眼睛,“嗯哼”了一下。
阿保机将述律平的肩膀掰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道:“要不要继续?”
述律平怎么有种被人哄骗的感觉,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大……”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阿保机吻住嘴唇,这一次完全是被吊打,她只有应和的份儿,完全被阿保机占了上风。
不过述律平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对于阿保机来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队伍行进了几日,终于到了上京,军队在城外驻扎,而阿保机带着述律平及主要人员进了城。
往常阿保机都会将军队分拨分次地调回原驻扎地,而现在却没有将军队调回去的意思,述律平隐隐觉得,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可能会发生两军对垒的大事。
回到玉芙宫,杨母和杨森,还有乌珠远远迎了出来,杨母和乌珠又哭又笑,将述律平上下打量,看述律平受伤了没有。
杨森则和阿保机含笑着看着眼前的情景。
在屋中说了一会儿话,阿保机说道:“岳母、兄长,皇后舟车劳顿,又怀有身孕,需要多休息。”
杨母立刻说道:“好,好,清儿,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哥哥改日再来看你。”
述律平看到杨母和杨森已经站了起来,慌忙站起来说道:“娘,我不累,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再说说话。”
阿保机本是一直牵着述律平的手,话说可汗只要跟皇后在一起,不是牵着手,就是搂着肩,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寸的距离,实在是黏糊得紧。
此时,听到述律平这般说,阿保机在背人处狠狠地捏了述律平的小手一下。惹得述律平瞪了他一眼,丝毫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在路上吃韩越宴的醋也就罢了,不会连她兄长和母亲的醋也吃吧?如果是的话,就太过分了,她会用眼神杀了他。
不过杨母和杨森看到阿保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很识趣地坚持离开了。
二人离开之后,述律平又被乌珠缠上了,只听乌珠说道:“主子,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做来。”
阿保机沉着脸说道:“皇后还需要休息,你们都退下。”
乌珠愣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慌忙跟众人一道说道:“是!”
述律平也不好当着宫人的面,忤逆了阿保机的面子,虽然阿保机对她有求必应,但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更要留足了脸面。
待众人退下去之后,述律平疑惑地看着阿保机,说道:“你这么着急赶人干什么?”
没想到,阿保机根本不回答她,而是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向床铺走去。
述律平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踢着腿,挣扎道:“我怀孕了,不能……”
阿保机边快步走着边说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解解馋,放心。”
述律平继续挣扎道:“这几日还没有沐浴,我才不要。”
阿保机都已经到床边了,看到述律平极其不配合,只能说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