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有些烦躁地平躺着,将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还要等一年,这让我怎么受得了?”
述律平对着阿保机侧躺着,将双手合着,枕在脸下面,笑着看着阿保机,觉得很好笑,说道:“你不是之前不近女色吗?那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怎么一年就等不来了。”
阿保机将手臂放下来,侧过身看着她,说道:“你听过西方一个国度盛传着有一个故事吗?就是狐狸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的故事,你就好比是那串葡萄,我天天看着,却吃不到,怎么能受得了。”
述律平没想到读书涉猎够广的,不仅看汉人的书,还看别的国家的书,不过可汗,您老看这些书,可不是用在这方面的。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脸都红了。
阿保机费解,问道:“怎么了?”
述律平小声说道:“乌珠还在外室,不知道刚才你和我那个的时候,她有没有听到,真是丢死人了。”
阿保机笑道:“听到就听到,怕什么。”
述律平骂道:“厚颜无耻。”
哪知话音刚落,阿保机就抬高声音说道:“乌珠,这里不需要你了,退下!”
乌珠慌忙说道:“是!”
说着便赶紧开门出去了,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外面的空气果然是自由的新鲜的,终于不用尴尬地挠脚趾头了,尤其是刚才可汗和主子亲密的时候,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述律平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到乌珠出去之后,述律平脸都要红得发紫了,说道:“她果然都听到了。”
阿保机笑道:“你要是觉得跟她见面尴尬的话,那把她换掉好了。”
述律平不悦道:“你不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你在朝堂上的事情我不管,我身边的事儿你也不要管。”
阿保机笑道:“这似乎很公平。不过你说的不对,后宫的事儿都归你管。”
述律平看阿保机的笑容越来越变得邪恶,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果然接下来就听到他说道:“你刚才说怀孕初期不能有亲密的举动,那是不是后面就可以做那种事情了?”
述律平回忆着自己掌握的医学知识,一本正经地说道:“应该是可以的,但是要小心一些,免得伤到孩……”
不对啊,她这是再说什么,本是已经恢复到正常颜色的小脸儿又变得极其红润起来,不悦道:“我怀孕的这段时间,那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咱们既然决定要把孩子留下来,那就要对孩子负责,不能够做一点儿伤害孩子的举动,一点儿都不可以。”
阿保机看着述律平肃然起敬,说道:“都说为母则刚,果然如此。那……”
述律平挑了一下眉头,听他说道:“那等稳定了之后,亲一亲,摸一摸总可以了吧,要不然我都要憋疯了。”
简直恬不知耻。
“之前那么长时间你没有女人,也没见你憋疯啊?”
阿保机纠正道:“你要弄清楚,我那时候不是没有女人,而是有很多女人,只是我看不上而已。”
述律平撇了撇嘴。
阿保机将述律平轻轻地抱在怀里,就像拍小婴儿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半晌,阿保机说道:“睡了吗?”
述律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倒是想睡觉,可是刚才睡了,清醒了之后,再睡就比较难了。
阿保机说道:“过上几天,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就要启程回京了。”
述律平睁开眼睛,她并不想回去,还是在云州自在一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上京,想出去一趟都难。一方面是阿保机不放心她独自出去,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想给阿保机惹麻烦,那些大臣们很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仇视她,这些她都知道。
阿保机当然知道她的想法,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咱们可以晚回去几天。”
述律平虽然知道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但是还是说道:“要不你自己先回上京,我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再回去。”
阿保机很是激动地把述律平抱离自己的怀抱,说道:“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不许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述律平要抱住阿保机,但是却被阿保机很强硬地抵住,说道:“听到没有?”
述律平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霸道!”
阿保机这才任由述律平投入自己的怀抱,说道:“那咱们晚回去一段时间……”
述律平贴近阿保机,说道:“不用了,还是照常回去吧,我也想母亲和兄长了。”
阿保机紧紧地将述律平抱住,她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惹人心疼。
韩越宴从皇宫出来,坐着马车打道回府。东宫已经确立,按照规制,成年的皇子需要到宫外的府邸居住,他的府邸名为越王府。
他一回来就被皇帝封为越王,而且是唯一的王,这足以看出皇帝对他这个皇子有多么的宠爱。
行进在宽大的街道之上,所经之处是座座整齐排列的商家,还有来来往往的车马和人流,好不热闹。
可是韩越宴却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每天经历的朝堂上的阴谋诡计,他都感觉到恶心,若不是为了替母报仇,他也不会天天隐忍在这丑恶的朝堂。
他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很是疲乏的样子。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很大的喧闹声,马车也戛然而止,韩越宴身体剧烈地向前倾了一下,随着马车站稳,他也稳住身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韩先生救命,韩先生救命!”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韩越宴说道:“打开车门。”
秋书立刻将门打开,掀开帘子。
韩越宴能够清楚地述律平趴在地上求救,他的一颗心心疼到停止跳动,她怎么会在这里?阿保机没有好好待她?怎么能任由她遭受如此的待遇?
不过等采月又说了一声“韩先生救命”,韩越宴才彻底将她认出来。
他的心里面有高兴,也有失望。高兴的是,述律平不用受到如此的苦楚,失望的是,刚才他满心以为捡到了宝贝,属于他自己的宝贝,而现在却不是他的心肝肉,他能不失望吗?
追着采月的那几个人,本是看到韩越宴的马车和跟着的一众侍卫,产生了畏惧心理,但是看到对方根本没有施救的意思,便狠狠揪住采月的头发,要将她拖走。
采月痛苦地挣扎着。
韩越宴向秋书使了个眼神儿,秋书说道:“愣着干什么,将这群匪徒拿下!”
侍卫们都想在新贵面前表现一把,便争先恐后地将匪徒们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