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述律平抬眼便看到阿保机咧着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还有那深邃的眸子如秋水一般要把人吸进去。
阿保机的眼风过于强大,述律平想低头的那一瞬间,没想到又被某人吻住,接着某人便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地干某件事情,就是——接吻。
述律平被吻得心里身上软软的,不禁纳罕,阿保机怎么好像没接过吻似的,亲不够似的。
实际上她也没有接过吻,怎么就不会像他似的,欲壑难平呢?
阿保机占主导地位,双手紧紧抱住述律平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进自己的怀里,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钳进身体里似的。
两个人皆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直由门口吻到桌子上,最后吻到了床上。
他是这么迫切,迫切得都要让人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
阿保机靠在高高的枕头和被子上,述律平趴在他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阿保机边玩弄着述律平小小的、软软的小手,边说道:“平儿,你终于回来了。”
述律平不说话,这几天绷着神经,现在突然可以放松下来,还有些不适应,而且听着阿保机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有点昏昏欲睡了。
“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我之前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你是唯一的一个,爱上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疯狂,疯狂到我都不认识自己了。你是不是想笑话我……”
见述律平没有反应,阿保机问道:“你在听我说话吗?嗯?”
……
还是没有动静,阿保机侧头看述律平,这小家伙竟然睡着了,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她听到了没有。
阿保机既希望她听到,又害怕她听到,阿保机害怕述律平知道他如此爱她,就不会重视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实际上,述律平从“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那里就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
要是当时述律平听到阿保机说的这些话,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阿保机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自言自语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很开心。”
又待了一会儿,阿保机轻轻地将述律平放倒在床上,他真不想离开,但是不离开又不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算了下时辰,恐怕大延琳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保机走出大帐,看着远远呆着的侍卫,还有耶律曷鲁和冬儿、乌珠,不禁纳罕道,他是让他们离远些,也不用离这么远吧。
阿保机迈开长腿都到他们跟前,看着乌珠竟然一副高兴地要哭的样子。
她一得到消息就赶到主帐跟前,抹了好几次眼泪,只希望可汗快些出来,自己好进去看看主子。
可是等啊等啊,可汗就是没有出来,乌珠真是又开心又失望。
阿保机看着乌珠和冬儿,说道:“你俩进去吧,平妃正在睡觉,轻一些,不要把她吵醒了。”
乌珠行个礼,说道:“是,谢谢可汗。”
说完便向主帐走去。
耶律曷鲁和冬儿跪了下来,冬儿说道:“可汗,属下保护平妃不利,还请治罪。”
他们俩之前一直没有请罪,一来是可汗心急如焚,他们请罪也无济于事;二来,营救平妃要紧,他们也想等救出平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保机说道:“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下次若是再这般疏忽,定不轻饶,起来吧。”
“是。”
“还有,平妃定然不会怪罪你们,她已经够累的了,这些事情你们就不要给她说了,免得她劳心。”
二人心里腹诽:可汗这是得多心疼平妃,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还担心平妃会因为旁的事情劳心费力,真是宠溺得可以。
阿保机来到萧敌鲁的营帐中,虽然阿保机总是吃萧敌鲁和述律平的飞醋,但是男人吗,一码归一码,打仗方面,二人还是兄弟。
据门口的侍卫说,大延琳果然等了有一个多时辰。
可汗跟述律平腻乎了一个多时辰,真是……
见阿保机走了进来,大延琳站了起来,说道:“可汗,我想跟您谈谈投降的事宜。”
萧敌鲁看到阿保机神态自若的样子,知道述律平定然平安无事,一颗心这才陡然落地。
只见阿保机坐到主位儿上,靠着椅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说来听听。”
大延琳说道:“我可以不称帝,但是还望可汗可以继续让我统领渤海城,并且减免渤海人的酒税和盐税。”
阿保机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减免酒税和盐税,并且不强制百姓出海运粮,但是渤海最高统领必须是我指派,而且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大延琳听到这里,脸都气红了。
他现在是掌握着渤海的财权、军权,阿保机尚且如此强势霸道,若是有朝一日,他被卸任了,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拿捏呢?到时候脑袋是不是保得住,还未得知,实在是可恨可气,欺人太甚!
大延琳也不再客气,说道:“可汗既然如此说,那也只有用战争来说话了。”
本以为阿保机会因为这句话有所缓和,却没想到阿保机竟然嘴角上扬,抬起手,点了一头。
这是让他走,悉听尊便的意思,实在是太可恶了!
大延琳跺了一下脚,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渤海之战,胜败一定,他也要搅他个天翻地覆!
待大延琳出去,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萧敌鲁,问道:“可汗何不将大延琳抓住,为何还要放虎归山?”
阿保机云淡风轻地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大延琳这个莽夫现在还占有民心,若是杀了他,城中的百姓必定会背水一战,得不偿失,而且我自有更加省力的办法除掉他。”
萧敌鲁和完颜烈都愣住了。
却听阿保机继续说道:“萧敌鲁,你传令下去,派人在城门口处日夜大声吆喝,就说我阿保机对于他们的叛乱既往不咎,对于杀死丰流轩的事儿也一概不提,并且会免去他们的盐税和酒税,包括运粮一事并非我愿,也一并废除,只要他们开城投降。”
萧敌鲁领命出去。
完颜烈看到阿保机眼睛眯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愈加凝重起来,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这样的可汗,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