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被子盖住嘴巴鼻子脸,只留一双眼睛看他,他的耳朵竟然有点红,让人不敢相信。
阿保机含笑看着我说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嗯。”
“只是……‘嗯’?”
我把脸整个都露出来,说道:“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个香囊吗?”
“那个不是生辰礼物。”
我为难道:“那你想要什么?我明天给你准备。”
“明天不是我的生辰。”
我不解道:“那怎么办?”
阿保机嘴角挂着坏笑,说道:“亲我一下,就当你送我的礼物了。”
“刚才,我已经亲你了。”
说得我自己都有点脸红了,真是可恶。
“刚才那个不算,那个不是为了让我找人教你易容术才亲的吗?”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支着身体,凑身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阿保机笑意更浓,伸出手支着自己的嘴唇,说道:“这里。”
我又趴到他跟前,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温温热热,舒舒软软,烫得我的脸难受极了。
还没等我离开他,阿保机突然翻身起来,将我摁倒在床上,嘴巴便贴了上来,在我嘴唇上狠狠造次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要不是我推他,还不知道放肆到什么地步。
阿保机侧躺着看着我说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转过身,却没想到某人的手和胳膊也跟着过来了。
我慌忙说道:“你不能,不可以……”
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温热的气息也跟着吹过来,只听他说道:“抱抱。”
好吧,抱抱。
还好只是抱抱。
第二日清早,我刚跟阿保机吃完饭,完颜烈便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灰衣妇人来到玉芙宫,她大约有五十多岁,鬓角已经生了不少华发。
阿保机说道:“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她吩咐。”
“谢谢。”
阿保机从餐桌前站起身,说道:“你要是再跟我这么生分,就让她走吧。”
“不要。”
说完便看到阿保机嘴角上扬,他是诚心要逗我。
“过来。”
这才刚吃完饭,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刚走过去,他便伸臂过来,搂住我的腰肢,低头看我喃喃道:“林墨笔在四方馆,我让冬儿带你去,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就回来,不要待太长时间,知道吗?”
“嗯。”
阿保机低头在我额头上啄了一下,说道:“乖一点。”
这充满宠溺的话语,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惹得阿保机哈哈哈大笑。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放浪形骸的笑,简直不符合他的风格。
阿保机走之后,我让灰衣妇人照着春萼的画像易容,约莫半个时辰,一张春萼的脸便赫然出现在铜镜中。
那妇人得了阿保机的吩咐倒也知无不言,她在易容的时候,我看的同时,向她问出了好几处疑惑,她知无不言,所以对于易容之术,我大概有所了解,还需要实实在在的练练。
见到乌珠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好几次确认我的身份,那妇人还给我传授了变声的技艺,我因为本身就通晓医理,学得倒也快。
希望林墨笔不要认出我。
其实我也是推测,春萼背后指使的人而非皇后而是太子李修浚。
如果照阿保机所说我替嫁契丹跟李修浚脱不了关系,那么春萼跟他应该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直以来春萼都想让我得到阿保机的宠爱,如果春萼真的是李修浚的人,那么我真的是万念俱灰,坠入万丈深渊,我这七年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人。
去四方馆的路上,我的手冰凉,心竟然有些害怕,我害怕得到可怕的真相,可是我又不得不确认真相。
下了马车,站在四方馆高大的门楼前面,门头上的匾额,上面除了“四方馆”三草书汉字,下面还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契丹文。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恐惧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扯得我疼痛难忍。
该来的终究会来,谁也躲不掉。
冬儿走到我身边说道:“我在门外等着你,若有危险,你便大声说话,我便进来了。”
“好,谢谢。”
冬儿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我会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