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遵从契丹礼仪。连我的名字都被改了,嫁给契丹妇,名字改成契丹名,名为述律平。
我任人折腾。
换上红色嫁衣、戴上缀满各色宝石的帽子。帽子上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宝石,整个帽子的形状很像一顶小帐篷。
嫁衣虽然是红色的,但是样式和花纹都与大唐有很大的区别。
站在镜子跟前,我感觉愈加陌生。
镜子中的小脸依旧精致,却不免显得苍白。
这件衣服很合身,将我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穿惯了唐装,眼下穿着这身衣服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神韵。
我以为我会哭,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眼泪早已经哭干了,眼眶干涸了,再也没有水的滋润……如此也好……
坐上马车,由契丹士兵们护卫着,在城中转了一圈,竟有兜兜转转回到了皇宫,回到了我现在居住的寝殿。
难道我嫁的人是耶律阿保机?
比起那几个肥头大耳的酋长,嫁给专情的阿保机似乎稍微好一些。
也只是稍微好一些罢了。
黑夜就像一条蛇慢慢地吞噬了整个世界,我的心里空落落的,飘荡着,无依无靠。
门吱扭一声被大力推开,阿保机穿着棕黄色的吉服走了进来。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从窗户边移开了一点距离,向他曲臂行礼。
他没有理睬,而是大步流星向床榻走去,转身坐在床榻上。
“过来。”
此情此景让我瑟瑟发抖。
好在我此前服了药,算是有双重准备。
刚走近他,便被他大力拉进怀抱,紧紧圈住。
不是说他与皇后伉俪情深么?怎么这个动作却如此娴熟?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粗鲁无比。
我的眼睛被迫与他对视。
半晌。
“你不怕我?”
“怕。”
他冷笑了一声:“怕就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可汗觉得应该是什么反应?”
耶律阿保机嘴角上扬,满是讥讽。
“没有嫁给萧敌鲁失望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用右手虎口捏住我的下巴和下颚,高高抬起。他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手劲很大,被他握住的地方生疼。
他上扬的嘴角慢慢放下,随之咬住了我的嘴唇。
他的啃咬毫不留情,我的嘴唇火辣辣的疼。
我拼命地躲闪,却总躲不过他的痴缠。
为什么药效还不发力,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医术怀疑过,这次真的是又急又气。
他的胡茬渣得我难受,真是个野蛮人!
就在他吻我脖子的时候,我终于得以喊道:“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我可是大唐公主!”
耶律阿保机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他离得那样近,迫得我只能转头。
“大唐公主又怎样,不还是被唐皇老儿送来做我的玩物?!”
他言语下作,让人不齿。
“你……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
“野蛮人?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野蛮人!”
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亲吻我,甚至开始解我衣服。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我完完全全压在身下,我的两个手腕被他死死摁在头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皇后!你不是跟皇后感情深厚吗?你如此这般对得起她吗?”
我希望能够唤醒他内心深处的一点良知,可是跟这种野蛮人谈感情,简直是对牛弹琴。
刺啦——
他解不开,干脆直接撕了我的衣服。
我的肩带露了出来,如雪一样白如瓷器般光滑的肌肤暴露无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不知怎的,耶律阿保机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他仍旧钳制我,却将身子抬高,打量着我。
“还别说,你长得还不赖。”
“你……”
不过他再也没有给我骂他的机会,便用嘴死死堵住我的嘴唇。
就在这时候药效终于发作了,我浑身痉挛抽搐。
他刚开始没当回事儿,以为我是装的,但是看到我苍白的小脸,皱眉道:“你怎么了?”
“我……我……”
我大口喘着粗气,却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耶律阿保机拿被子盖住了我衣不蔽体的上身,抱在怀里,吼道:“来人!”
春萼和一个侍女跑了进来。
“快叫大夫!快去!”
春萼冷眼瞧着我!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拿套新衣服?!”
春萼闻言便去取衣服。
阿保机眉头紧皱如小山,像是真急了,他应该是害怕我死的,我才到上京几日便死了,他怎么着也不好向大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