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与大雪席卷着雪域,那种奇怪的风声直到天亮才逐渐消去。
转天一早,阳光重新洒满雪地,胡扎克大叔带着王柳白三人踏上了无尽白雪之中。
他们的装备是临时的,轻装简行,为的就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关寒碰头,然后再用关大少爷提供的帮助,前往雪域尽头的孤雪峰。
为了避免雪盲症,四个人都戴着很丑很丑的护目镜,不过效果真的很好,而且这东西的遮盖面积较宽,连面罩都用不着了。
因为最初的这段路比较好走,胡扎克大叔还有心思给王林将这里的传闻和故事。
胡大叔告诉他,很久之前的这里本不是一片雪域,据说几百年以前这里来过一位异士,见此地山川河流的走向极其特殊,想要借助地利引动自然力量。
结果异士的计划和想法被对手得知了,他的对手也是一位异士,于是就在暗中更改地势当中的某些细节,将有力的地势改成了不利的现象,所以导致前者的计划失败,被自然反噬,不仅一切辛苦功亏一篑,那个想要引动自然之力的异士也彻底的疯了。
后来,他的对手见对方被自己害的过于凄惨,后悔之中更有好奇,他不明白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引动自然之力,所以就把之前的错误一一扭转,并根据疯子先前的计划重新布置了一遍。
没想到,这人最后也没能成功,并不是他学来的东西不对,而是传言说他看到了结果,然后就在成功的前一秒自己放弃了。
本来这就是两个人争斗的老故事,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这里突然开始了狂风,连续数月的狂风将无尽般的山林席卷一空,紧跟着就是天怒般的骤雨,将此地彻底洗刷成了荒域。
就在侥幸活下来的人以为天怒终于过去的时候,这时却赶上了寒冬,漫天大雪飘飘落下,仅仅一夜之间,这片不知道有多宽多远的山林彻底成了雪域。
有人曾试着在雪域中穿行,结果十有七八再也没能回来。有人曾试图寻找那个疯子和疯子的对手,结果下落不明。
从那时开始,这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植被,也看不出这里的白雪积攒了多厚,因为当你身处雪域的深处时,凭你累死也别想挖穿这无边无尽般的圣洁的雪。
“不对吧,真要是故事里说的那么严重,当初的狂风和暴雨即便不能摧毁所有人,那么一夜之间高山河流变雪域,那其他人不也得被埋在下头嘛,怎么可能还有这个故事传下来呢!”
白鸣奇也在听,但听完立刻就忍不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胡大叔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这个故事有好多版本,代代相传到了今天,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只不过挑了一个我自己觉得很有意思的版本给你们解闷。”
王林笑道:“扎克大叔,这雪域到底有多大呀?如果真是无边无际的话,在地图上怎么也得有那么一片吧。”
“都是故事里瞎说的,其实百邙这片并不长,它只是横向太宽,几乎到了海上,而且还贴着边境,咱们走的这段路,是往北延伸过去的,直接连到了北极冰川那里。至于为什么有很多人说百邙一去永不回,是因为百忙雪域的深处全都是险峻,不是完全了解那里的人,很有可能直接走到延伸出悬崖外的冰层上,所以才没能回去!”
王林恍然,“也就是说这里的危险在于地势,而不是真像故事里说的那样!”
胡大叔点头,“没错,我年轻的时候就证实了这一点,可惜回去以后说给他们都没人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老人们口口相传的东西。”
柳姑娘说:“他们就没有亲自走上一趟,验证你的话吗?”
胡大叔苦笑,“有几个胆子大的,可他们不听我的,再加上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全都没能回去,我也因此不再招人待见。”
王林听完很是感慨,这年头还是没能少了任性,难道听人一句劝就这么难吗?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哈市的五豪门和十大家之间就不会那么势利小人了,互相之间都在想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从来就没人愿意放下戒备心试着去与人坦诚相待。
“差不多了!”
这时,胡扎克突然摘下背上的短管猎枪,端在手里继续往前走,但表情却比刚才严肃了不少。
王林回过神来,仔细的看着前方,然后他就发现前方的雪坡到头了,再往前居然出现了一抹绿色,好似是绿色的松林!
“怎么...”
“没想到吧!”不等王林问完,胡大叔一笑,说道:“没人能走到这里,所以他们都以为这雪域中没有植被,其实不是那样的,雪域之尽地势如盆,独特的寒谷中诞生了扎根在雪里的邙松!”
王林惊讶,“邙松!难道是那种可以在冰雪中生根发芽不惧严寒的奇异松树?”
胡扎克有点吃惊的看向王林,“你居然听说过邙松?”
白鸣奇插口道:“王老板可是饱读诗书腹装千古奇景的文化人儿,他虽然未必亲眼见过,但他看过的古籍比整个哈市的古籍都要多得多。”
王林笑了笑,“白总你可捧过头了,我也就是有幸看到过一篇奇闻异景的残篇,那里头记录了不少奇特的景象,甚至还有些许的出处和原因,这邙松就是其中之一,据说还是凛冬神的手杖所化!”
胡大叔点头,“没错,传闻这凛冬是雪精灵族的后裔,为了寻找雪母走遍了世间所有严寒地域,在他寻母的过程中,因为经过的区域都是白色厚雪,他看厌了这种孤寂的白色,便在沿路中将手杖打磨成粉,每当他感觉雪域中出现了孤寂气息,便随手撒一把手杖的粉末,以此为种化作邙松绿林!”
白鸣奇听着有趣,随口就问了句:“可照他这么个撒法儿,一根手杖够用吗?”
王林闻言踢了他一脚,“我说你怎么比刘义还嘴碎啊,你管人家够不够呢,再说你就不许人家在林子里折根树枝接着用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