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喻礼那边回来,陈安南已经吃完饭在洗碗了。
一边洗,一边嘟囔,“妈你再给我涨点零花钱呗,我快参加运动会了,想买套新的运动服。”
陈秋蓉在给阮栖叠衣服,闻言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张叔叔背地里给你塞了不少钱,都花哪去了?”
她眉头一皱,“混小子,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陈安南吓得跳脚:“我没有!”
他不满嘀咕:“你初中打完我,我就不敢再动这个念头了。”
其实初中时候谈恋爱也完全是觉得比较酷,跟玩似的,被陈秋蓉知道后狠揍了一顿,就再也不敢跟这个风了。
陈秋蓉哼了声,“没有就好,你这样的可别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她看到阮栖回来,把叠好的衣服抱起来,“你哥说学校最近有运动会,你参加吗?”
阮栖把衣服接过来“嗯,我跳远。”
陈秋蓉若有所思:“那得买双好鞋子。”
陈安南附和:“对,给我妹买双好穿的,她要是跳远把脚崴了就麻烦了。”
陈秋蓉要揍他:“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阮栖坐在旁边,看他们一来一往地拌嘴,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喻礼在做什么呢。
在武馆的时候,阮栖总喜欢把他拉来家里吃饭聊天,阮爸爸朋友徒弟多,家里总是乱糟糟的。
喻礼很少来,偶尔来一次也是坐在角落里,那些闹腾外向的人没有敢去招惹他的。
阮栖那时候就知道,他是没有关系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来去自如。
因为这点发现,她一个人失落了很久。
陈安南刷完碗,见阮栖在吃糖,顺手拍拍她脑袋。
“也没见你买糖啊,怎么天天都有糖吃。”
他看了眼糖纸,“这糖还挺贵。”
阮栖把糖纸收起来,“哥,家里有水彩笔和卡纸吗?”
陈安南摸摸头:“好像有,我记得上手工课剩下不少。”
其实是根本没动过,买来就是为了在课上应付一下。
“好像在电视柜下面,你要这些干什么?”
阮栖去柜子里找,“冉冉要参加运动会,我给她做点应援的东西。”
陈安南厚着脸皮凑上来,“我也参加,我还是长跑呢,给我也做个呗。”
他想了想,又说,“还有我好哥们,他和我一起跑,给他也做个。”
这东西做起来并不费劲,阮栖就答应了,把剪刀递给他,“那你剪几个长方形。”
陈安南拿起剪刀,咔嚓咔嚓两下,“给你自己也做个,到时候哥给你举着。”
阮栖笑:“不用了,我跳远用不着。”
陈安南为了上手工课买了很多东西,阮栖挑出两张红色的方形纸放在一边,给他剪出来的长方形写字。
陈秋蓉看一眼陈安南手里的东西,嘲笑他,“连长方形都剪不好。”
陈安南哼哼唧唧:“剪不好也是你儿子,换不了。”
她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臭德行,一点当哥的样子都没有,在学校的时候多照顾点你妹妹。”
这话说过很多遍,陈安南都听烦了,“知道知道。”
可他还真不知道陈秋蓉是要他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