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不留情地赶他走,“快点回去。”
这么趴着一晚上,第二天腰也别要了。
艾斯德尔最终还是郁闷地被赶回去了。
阮栖半夜睡得不安稳,感觉有点冷,睁开眼一看,床边趴着个黑乎乎的人影,把被子压得死死的。
“……”
她语气幽幽:“艾斯德尔。”
少年抬起头来,对她眨眨眼,识趣地要站起来,闷闷道,“对不起,我这就回去。”
他感到很遗憾,怎么现在就醒了呢。
阮栖没好气地把被子扔他身上,“躺下!”
艾斯德尔反应过来,立刻乖乖躺好,还整理了一下被子,眼巴巴地瞧着她。
他装小卖乖的时候尚且不会这么粘着她,大概是那时知道阮栖离不开,有恃无恐。
现在就不行了,阮栖越拒绝他,他就越会扮乖讨好,就吃准了阮栖对他心软。
有小血族的滤镜在,阮栖对他确实狠不下心来,有时候甚至还会下意识地想把灯给关了。
她幽幽地叹口气,有点小心酸。
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艾斯德尔把她揽到怀里,煞有其事地闭上眼睛,纤浓的眼睫漆黑卷翘。
明明他晚上精神头很足,不需要睡觉。
阮栖还要为考试养足精神,也懒得跟他再纠缠,凑合着睡了。
别说,他抱着还挺舒服,腰身细韧的一截,和小时候软乎乎的模样大不相同。
因为这一通闹腾,阮栖早上睡过了点,洗漱的时候踢了一脚在床头开始犯困的少年,“起来,赶紧回隔壁。”
她想起瑞贝卡那八卦的嘴,如果被她看到艾斯德尔在自己房间里,指不定要说什么。
“别让瑞贝卡发现你在我这儿过夜,快回去睡。”
艾斯德尔不乐意,他一向挑剔惯了,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根本睡不着,待在有她气息的地方才好受点,当然不愿意走。
少年恹恹地耷拉着脑袋,因为来到这里就没睡好过,苍白的脸色显出一股病态,柔柔弱弱的。
“我在隔壁睡不着。”
阮栖无语:“你那地方原本就老旧,还不愿意让芙兰带人给你修缮。”
她急着走,见他赖在床边不动,干脆把房门锁上,敲敲门框提醒他,“不要被发现了。”
少年乖巧应她,“好哦。”
他蹭蹭柔软的被角,把她的枕头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阮栖这场考试不大顺利,一个女生打翻了水杯,大半的水都倒在了阮栖身上,水里甚至还有冰块,和风扇一起,简直透心凉。
她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考完一场,一出门就打了几个喷嚏,又累又困,直接找了个空教室补觉。
“同学,同学——”
阮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个女生关切地看着她,“你好像生病了,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吧?”
她慢慢坐起来,感觉自己出了一脑门的虚汗,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阮栖自己去买了点感冒药,坐上回家的车,对自己的命运多舛表达了深深的叹息。
好倒霉啊,不开心。